第八十四章再次为使
田丰的担忧,在刘鹏看来那是多余的,以袁绍那表面贤明,实则好谋无断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与韩馥联合,正要密谋于他。以其之为人,定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元皓放心,韩馥懦弱、袁绍无谋,这二人不足为虑,再者言,本将把他们拖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对我军拿下冀州就越为有利。”刘鹏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主公?”田丰还是有些不放心,欲说道。 “不必多言,众将先下去休息,元皓与公达留下。”刘鹏摆手打断田丰之言,下令道。 众人将也猜到主公是有事要吩咐二位军师,遂拱手手一礼,告退下去。 大帐中只余下田丰、荀攸二人之后,刘鹏神秘一笑,缓缓问道:“既然要让他们两人互相争斗,就得有一人为信使,执本将亲笔书信前去拜见韩馥,你二人谁愿去走一趟?” “在下愿往!”田丰站出来应赊购内道。 刘鹏微微一笑,他在问这话之前,就猜到田丰定会出声前去。遂笑道:“元皓愿去,那是再好不过。你且稍等一下,待本将修书一封。” 茶几上早就有现成是笔墨,拿起旁边随手扔着的空白竹简,刘鹏挥笔如雨,洋洋毵毵的写了一篇大论。其主要意思就是他愿意与韩州牧相结盟,共同讨伐袁绍,只要韩馥同意结盟,他就不会攻取冀州,待将袁绍击败后。让他心中的闷气尽出。就会率领大军返回燕地。永不侵犯冀州大地。 待到笔墨风干,刘鹏拿起自己写的书信,朝着田丰递过去后,正色道:“元皓,此事事关重大,汝定要将动静搞大,要让冀州军大营都知道本将要与韩馥相结盟。” “主公放心,在下这就前去。”田丰微微一礼。欲离去道。 “元皓勿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本将让子义率五百甲士与你同去。”刘鹏轻轻一笑,吩咐道。 此时夕阳西下,斜余光辉照进中军大帐,田丰一看天色,苦笑一声道:“在下过于焦急,未料到此时已是夕阳西去之时了。” “无妨,你二人都先下去休息吧。”刘鹏淡淡一笑,出声道。 荀攸、田丰二人并肩离去后。大帐中的刘鹏眉头深锁,神色肃穆。双眼不时泛出精光。嘴角间偶尔还会有一丝微笑。 二人一早,刘鹏便下令,命太史慈率五百甲士,随田丰一起去冀州军大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策马无人问津的官道上,一支五百余骑的燕军正缓缓而行。 “子义,到得冀州军大营,切勿急躁,以免坏了主公大事。” 田丰脸色肃穆,神情间带着一丝急色道。 “先生放心,在下不会坏了主公大事。”太史慈立于马背上,口中淡漠回道。 见此情形,田丰暗叹一声,。他之所以叮嘱太史慈,就是担心其暴躁脾气,会给他此次冀州军之行带来麻烦,没想到太史慈竟然一脸不已为意。 “子义将军,还请看在主公情分上,到了冀州军大营万事听在下之言,可否?” 田丰觉的还是有必要再出言提醒,于是瞥过头问道。 “先生放心吧!某全听你的就是。”太史慈见田丰罗嗦,便不耐烦的回道。 对此田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当太阳到了头顶之时,田丰一行人也缓缓行到冀州军大营前方。 冀州军大营前,巡逻的骑兵见有燕军而来。忙将此事报与巡逻校尉。 巡逻校尉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大汉,当得知有燕军前来,忙集合了一千铁骑,又将此事派甲士上报与韩馥,才率领铁骑冲出营门。 大营门前,烟尘四起,并排铁骑冲出营门,直往燕军方向而来。 大汉率领铁骑到得燕军三百米处,见前方的燕军只有数百人,而且他们的行军速度都很慢,并没有一副进攻的架势! 大汉可不是笨,见此情形,便猜到这队燕军铁骑是来为使的,熟不见燕军前列有一名文士,身穿朝廷文官服饰。如果是前来征战,就不会有文士而来,更不会在离冀州军大营如此接近的情况下,还慢腾腾的行军。 “停”!大汉一摆手势,直令身后铁骑停下。 高阳之下,大汉待己方兵马停下后,便策马当先站出吼道:“尔等何人?为何前来我军大营?有何图谋,快快道来!” “某乃大将军麾下上将太史慈,这位乃是军师田丰,某二人丰大将军之令,前来拜见韩州牧。”太史慈端坐于马背上,一指正中间的田丰,放声回道。 大汉听了此话后,眼睛骨碌一转,道:“你等先在此地等候,等某通报了韩州牧,再放你等进营。” 太史慈望了眼田丰,见其神色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遂朝大汉远远拱手道:”如此就有劳将军了。” 大汉在听到对方是太史慈后,神色不禁一震!又听其客气之言,忙喊道:“将军暂且稍等,某这就前去通报。” 说完这句话后,大汉遂朝身后的军候交代了一句,便策马直往营中而去。 韩馥昨日战败,他麾下的八万大军折损两万多,其中还有数千残兵!韩馥今日用过早膳后,坐在帐中主位上,正愁眉苦脸的思索着如何应对燕军之策。 却在这时,帐前侍卫进来禀报道:“报——州牧,王校尉有事求见!” “请”!韩馥随声应了一句。 大汉得到韩馥接见令后,忙大步而进,到得帐中半跪于地,拱手道道:“末将见过主公,方才营门前来了百骑燕军,为首之人自称太史慈,另一文士乃是田丰,说他二人受大将军刘鹏之令,前来拜见主公。” 韩馥正在愁眉之时,刘鹏便派人前来拜见于他,这是何故?思索了一会儿的韩馥紧皱眉头问道:“你可看清他们带了多少甲士?身后是否还有燕军?” “禀主公,在下看清楚了,燕军只有五百余骑,身后并无其他燕军。”大汉忙回道。 只有五百多骑,韩馥暗自松了口气,道:“你且先将他们迎进来,某就在这里相等。”
“诺”!大汉起身告退。 韩馥在大帐中踱步思虑道:“燕军有二十万大军,其铁骑足有数十万,昨日仅凭几万铁骑就将他的冀州军打的溃不成兵,依照此势,燕军应该连日攻取他的大营才是,为何今日不仅未来攻?反而派田元皓前来,这是想干什么?” 他与田元皓已相识数年,当年田丰在洛阳求官无门,落魄之时,他还帮助过其。就在前一月,田丰还在冀州与他商讨如何赔偿粮草一事。今日刘鹏又派此人前来见他?有何目的? 大帐中,韩馥就这样来回走动着,脑海中思索着刘鹏到底是为何? 想了一会儿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估摸着田丰就要来了,韩馥缓和一下神情,令左右准备酒菜,便踏上主位等待。 怎么说他也是一州之牧,来人又是昔日故人,装一下架势也是应该的。 过不多时,侍卫进帐禀报道:“主公,燕军来使已在帐外等候。” “传”!韩馥坐在主位上,淡淡的说了一字。 令下,大帐帘子被揭开,身穿文士长袍的田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走进,身后跟着一脸正色,且腰悬佩剑的太史慈。 “丰见过韩州牧”!田丰快步走到帐中,微微一笑,拱手道。 韩馥见田丰还算懂礼数,并没有仗着燕军之威对他不敬,遂轻轻一笑,走下来说道:“元皓别来无恙,一月不见,兄台风采更胜往昔,实令馥羡慕不已。” “文节说笑了,丰只是我主麾下一无名之辈,有什么好羡慕的,到是文节从昔日一小吏,已经坐到一方诸侯,这才是令丰所羡慕的。”田丰微微一笑,语中带有反刺之意说道。 韩馥轻轻一笑,急忙请田丰、太史慈二人入座,又令侍卫端上酒菜。 田丰只顾吃菜喝酒,韩馥也是一样,并不言谈其他,只言二人相识那段日子之事。而在另一桌上的太史慈,见韩馥、田丰两人相谈愉快,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韩馥干掉最后一杯酒后,装着醉汹汹的样子,道:“上次兄台来到冀州,馥可是以礼相待,兄台最后却是不辞而别,实令馥寒心不已。” 田丰脸上淡淡一笑,抿了一小口酒,回道:“文节严重了,在下那时是奉主公之令行事,万不得已。还望文节能体谅丰之难处,丰亦是感激不进。” 两人在帐中拿着酒杯又打了一通太极,最后韩馥实在不想耗下去,便开门见山问道:“元皓今奉大将军之令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啊?” “在下是为保文节全家之命而来。”田丰喝了一口酒,站起来淡然的回道。 韩馥可不是好糊弄之人,闻言轻轻一笑,吃了一口桌前的牛rou,表情看似平常,实则内心中已经有些急切,但奈何田丰不说,他也不能率先相问,否则可就吃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