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该死
早在钱多多爬窗前,她就有先见之明的把锦被恢复成了蛹状,而且里面还换上了那成捆的木柴。看陈永乐跺下去用的力气不小,估计伤害值也不会太低,更不要提他原本就有伤的左腿。 “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的吗?”敛了笑容,刚才笑的幅度太大牵动了腰侧,那火辣辣的感觉让钱多多有些动怒了。 “哼!你也真是记吃不打,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说,如果让知府大人知道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你的另一条腿还能不能保得住呢?嗯?”钱多多盯着陈永乐的腿呲笑道,她不知道她此刻定格在小窗的脸在陈永乐的眼里是多么的清晰,清晰的刺目。 “哦,我看应该伤疤也还没好吧!”看着陈永乐微曲着的腿,钱多多继续发挥着补刀小能手的魅力,在他的伤口撒盐。 “许庄主……”陈永乐几近癫狂的叫到。听着陈永乐的叫声,已经在门口的许子临应声而入。 “把他给我抓起来,记住……我要活的,缺胳膊少腿没关系,只要留着他的小命就行!”隔着小窗看着钱多多相较以前有些异样的脸,陈永乐头都没有回头对许子临发号施令。 “是!”高声应下,许子临带着手下朝钱多多所在的方向奔去。 “就凭你们几个乌合之众,也想抓我?”看着朝自己而来的几人,钱多多面露不屑地呲笑。 一直盯着钱多多的陈永乐看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猛地想起钱多多会些拳脚,而且轻功似乎还不错。 许子临和他的手下无功而返倒无所谓,倒是这次让姓钱的小子跑了,让他有了防备下次想再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如是想着,陈永乐便转身对身旁没有动作的随从说道:“你帮我抓住他,抵消一件事。” 这个随从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陈永乐都不知道。只是看他身中数剑竟然还没死,就一时兴起随手把奄奄一息的人给救了。 人醒之后答应为他做三件事来报他的救命之恩。现在陈永乐要在钱多多身上用掉一个。 看着钱多多灵巧的身影在几人之间飞快的移动,轻松地闪躲间还不时的拍了这个人的脑袋,踹了那个人的腿,摆明就是把人当猴子耍。 那人声音沉缓道:“我只杀人。” 冷冽的声线让陈永乐知道他的话不是作假,但让钱多多这么轻易的死去,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抵两件!”一咬牙,陈永乐说出了让自己rou疼的话。俗话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但从他的做派陈永乐可以看出他的来历和身手肯定不俗。就这样用在钱多多身上了,他也是心有不甘。 这笔帐自然而然的算到了钱多多的身上,如此一来陈永乐更是铁了心想折磨钱多多。 将人戏耍一番,钱多多也算xiele心火,而且看陈永乐的神色及他身边人的让她心生警惕。 见好就收,至于陈永乐?“哼!”,她找得到人来收拾他。思量之下,钱多多调转身形准备离开。 “抵三件!”一直注意着钱多多的陈永乐将此话脱口而出。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其实在陈永乐说“抵两件”的时候他就想答应了,奈何陈永乐的嘴太快。 行走江湖的人最不愿意欠人人情,因为欠了人情多半得人情还。更别说陈永乐还算是半个官场的人,官场和江湖本就井水不范河水,能一次还清是在好不过了。 没有表情的脸没有因为了了一桩心事而有些许的情绪显露,轻点脚尖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钱多多飞掠而去。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出鞘的剑带着冷冽的杀气。 心道不好!本就有所防范的钱多多见他有所动作时便察觉到危险,瞬间将师傅教她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清瘦的身子绷的像离弦的箭,线条流畅的身体带着惊人的爆发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甩掉那人而暗自庆幸时,“啊”的一声痛呼后,钱多多捂着腰侧摔落在十几丈外。 “啪啪……”陈永乐拍着手缓缓上前。 “你的身手真是不错!”先前看钱多多在与许子临等人周旋或者说戏耍时,那人便觉得钱多多的轻功精妙,但也看出了点门道,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于他来讲也够了。故那人突然发难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的是手中的暗器--灌注了内力的一枚小小的石子。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乱闯?要知道,现在知府家的公子就在里面,识相的话……”许家庄的门房还没说识相的话要如何,就被心急火燎的南宫子宸抬手用内力隔空给扇飞了。 “你不说知府公子在里面,兴许还不会这么惨。”跟在南宫子宸身后的冷天书,同情的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门房摇了摇头。 在来之前,南宫子宸已经从银杏那里得知颖川城知府家的二公子--陈永乐,和钱多多有过节。 因陈永乐一次调戏民女的时候被钱多多给撞上了,将陈永乐揍了一顿不说,钱多多还把事情捅到陈永乐的父亲--陈知府那里。 铁面无私的陈知府当即就让人按着陈永乐是一通好打,那可是让人货真价实下了狠手的。没几下就渗出了血迹,足见下手之重。陈永乐的腿伤也是因此而来。 这钱多多刚一失踪,陈永乐就出城了。就此来看,南宫子宸肯定掳走钱多多的,非陈永乐莫属。 南宫子宸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为了防止被迁怒只有赶紧找到人。冷天书随手扯过躲在门后的一个下人问道:“知府家的公子现在何处?” “在…在柴房。”许家庄在乡里横行霸道,头一次有人打上门来,把一干平时狐假虎威的下人们也吓得够呛,说话都结结巴巴。 推了说话不利索的下人一把,冷天书道:“前面带路。” 柴房所在的小院子 “哈哈……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刚才不是跑得挺快吗?”从钱多多摔下就没有止住笑声的陈永乐,一脚踹在钱多多的腰上,面上的狰狞生生让他原本还算俊秀的脸变得可怖。 伴着腰间火辣辣的的疼痛钱多多闷哼出声,玉面含笑抬头,可瞪着的陈永乐的凤目没有一丝笑意,染着的满是怒火。 “陈永乐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这做这些事难道就不怕被你爹知道了?到时可不是单单一顿板子能解决的。”轻扯嘴角,钱多多面露嘲讽。也是,爹是青天大老爷,哥是颖川城的大才子,唯独他这个惹事生非的败家子给家族抹黑。 听着钱多多的话,。 “哈哈……”陈永乐仰头笑得邪肆。倏地弯下腰捏着钱多多的下巴,陈永乐居高临下语带嘲讽地问道:“那也得他能知道啊?我不说,你不说不就没人能知道了吗?” 不过,手上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美玉般滑腻,这让陈永乐猛地低身又凑近了钱多多的脸。光洁的肌肤吹弹可破,在阳光下带着丝丝红晕,陈永乐的目光变得深沉。 看着陈永乐突然炙热的眼神,钱多多没有来地心慌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她对着他靠过来的脸就是一声“呸”。
摸了把脸上零星的唾沫,“你们都下去吧!”盯着一身中衣的钱多多,陈永乐突然含笑道。 以为钱多多的举动让陈永乐恼羞成怒,许子临等人离开前幸灾乐祸地看了钱多多一眼。 同情的看了眼钱多多,“你我之间已经一笔勾销,我也还有其他的要事,就此别过了。”朝陈永乐拱了拱手,他的手下也飞身离开了。 勉强撑着上身的钱多多,也许是被那人点到了哪个xue道,此刻双腿根本使不了一丝的力气。虚弱中带着一丝苍白的脸防备地看向不断贴近的陈永乐。 “怕了?这样你就怕了,那我如果这样呢?……”“嘶”陈永乐没有丝毫预兆地扯开钱多多的衣襟。 如瓷的玉肌,诱人的锁骨随着散开的衣领呈现在陈永乐的眼前。几条从被子的衬布扯下的布条,包裹住了那胸前的美好。 “啊!”没想到陈永乐会突然出手钱多多惊呼一声,错愕地看像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的陈永乐。 他是如何知道的?因为只穿了一件中衣,她特意撕了被套来裹严实了的,他怎么还看出来了? 她不知道她本就绝色,虽然男子也有如南宫子宸之流长相不俗,但男女终究有别。就如肌肤来说,男人再细腻,又如何细腻得过女人。 更别提本就声色犬马混迹风月场的陈永乐,在手覆上她脸上肌肤时就让他起了疑,撕衣服不过是确认而已。而且,显然他猜对了。 “啧啧,真是可惜了,如斯美人儿竟然扮了男人。”陈永乐面露惋惜地摇着头,但继而又仰头狂笑道:“哈哈……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爷会好好疼爱你的!”说完不怀好意的慢慢接近,就像抓住老鼠的猫一般逗弄着。 拎着带路的下人飞身而来的南宫子宸,还没进院子前就听见了钱多多的那一声惊呼,本就提起的心更是犹如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的生疼。 飞身进入院子,只见钱多多躺坐在地,苍白的脸上满是嫌恶。而且一手拉着衣襟,一手不停挥动想借此抵挡不断贴近的陈永乐。这一幕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你在找死!”震痛人耳膜的一声暴喝之下,南宫子宸将拎着带路的下人对着陈永乐就飞扔了过去。 陈永乐闻声皱眉回头,但还未等看清来人是谁,就见一团黑影袭来。接着…… 接着“砰”的一声,就是连人带手上扯着的衣服一齐飞进了旁边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带着臭味的池子。 不知是冷不防落的水还是本就不会游泳,陈永乐不停的在水里面扑棱着,浮浮沉沉之间还断断续续地喊着救命。倒是与他一同落水的下人很快就爬上岸跑了。 “给我滚出去!”南宫子宸在用明显带着怒火的声音喝退了跟在后面快要进院子的冷天书后,扯下了自己身上天青色的长衫倾身用衣服将被陈永乐扯了一半衣裳的钱多多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南宫子宸语调轻柔的言话间,用脸颊怜惜的在钱多多惨白的脸上蹭了蹭,搂在她肩头的手也安抚的轻轻拍着。 钱多多估计被陈永乐的举动吓的不轻,对于南宫子宸这明显过于亲昵的举动并未做出反应,但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该死!”不再是以往那淡雅的声调,南宫子宸语气冰冷的望向池中的陈永乐陈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