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 骨龙惊杀
十长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犯了严重过失而被钉在天祭台上,遭受吞魂缚魂之刑。 “这种刑罚,我一定熬不过去的,还不如自死,免得受那吞魂之苦,缚魂之痛。”当冥云渐渐浮现在头顶时,他心中惧意渐浓,恨不得马上被人上来刺一枪以求死个痛快。 “真是可笑,这家伙也要受刑”邱名滕然觉得这个外族办的事愈来愈有趣,愈来愈搞笑,令人忍俊不已。 冥云瞬间将十长老吞噬其内,当冥云褪去时,天祭台又多了一具森白的骨骸。 “我们走。”大长老甩袖而去,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满意十分。 看着天祭台上的尸体,冥弑暗道:“孩儿,人死不能复生,但爹只能做到这里了,希望能借机慰藉你心中的一丝冤屈吧。” 刑罚施毕,众族人欲待族长以及长老们离开后再起身离开。 谁知此时天空景象大变,一阵阴冷之风袭来,一道冥绿色霹雳无端从天而降,冥云滚滚,轰雷阵阵,一番似是要下雨的景象。 “冥界怎么会有雨呢”邱名眉梢紧蹙,视线紧紧的锁定在天空上方。 不但邱名疑惑此事,就是伏氏整个族的族人都在猜忌此事,冥界向来没雨没雪,更不会有此异象,今日有此异象也是向来头一遭,众人皆不知此兆是福是祸,这也使得他们忧心忡忡。 “大长老,你看此象”伏弑竟突奇然的走到伏说跟前询问道。 这一奇异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众人的疑心,但他们绞尽脑汁仍旧不解其意。 “侄儿,你可知道十三湾的真相”伏说竟然也会亲切的称伏弑侄儿,这愈加令人生疑 “十三湾”伏弑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十三湾虽然有些特殊,但侄儿却倒没发觉它有任何蹊跷。” “看来你父并未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其实也难怪。”伏说想了一会儿,又道:“你父的死就跟它有关,在上古的冥界,原本只有冥界的原著族人居住的,但在六千万年前,神界找到了连接冥神二界的界点,意图染指整个冥界的天地契约。” “那后来呢”伏弑迫切想知道有关父亲的一切。 “某一天,有一条强大的神龙通过界点来到了冥界,它的强大,它的摧毁力,根本远非我冥界可以应对,我诸多部落不得不联手应对,当时的战况可谓空前绝后,旷古烁今,最后当然是我们侥幸屠了神龙,但诸多族长却由此而陨落了。”伏说淡道。 “那十三湾究竟是什么” “它是神龙的尸骸所化,神龙陨落之后,它的尸体化成了如今的十三湾。”说完这些,伏说突又皱眉疑道:“但令老夫不解的是,当初神龙的尸骸所葬之地本该有十三族长的神兵禁锢,那它又是如何脱逃神兵禁锢的” “嚎” 阴风簌簌,冥云翻滚,雷霆之声不绝于耳,一道道的冥绿色霹雳无端从天而降,哗啦,绿色的雨终于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咔嚓一声,冥云突然被撕裂出一个窟窿,一只森白的巨大五指巨爪从冥云中伸了出来,那独爪迅疾而不断的拍向大地,砰砰砰,一爪拍下,血rou纷飞,大地脆裂,烟雾飞腾,正不知死了多少族人。 八大长老何等机警之人,不待大长老跟族长吩咐,早一个遁光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些饭桶,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没用,一个比一个逃得快。”伏弑轻蔑的骂了一句。 “快逃啊”大长老一改往日的冷漠,对诸多族人大声呵斥道。 “骨龙,杀父之仇。”伏弑只感头颅中一股热血上涌,瞬即一个闪身欲要冲过去。 “束缚术”伏说口中急念出一道咒语将伏弑整个人禁锢在了原地:“你个混小子,还不快召九祖出来” “嚎”约莫是染了鲜血的缘故,骨龙情绪开始显得激亢,一颗十数丈方圆的硕大龙头骨骸撑开窟窿钻了出来,那龙巨口一张,一条骨骸状的森白色烈焰从天而降。 “神龙神焱”看到此幕,伏说愈加的忧心,当年诸多族长可就是惨死在这神龙的神焱之下,而如今伏氏族遭此大厄,恐怕离灭族不远亦。 “连焰火都是骨骸”伏弑惊悚的看了一眼后,再不敢有任何迟疑,当下开始口中默默的念起咒语。 “碰” 一具白袍的尸体凭空落在了地上,但触及地面的时候,竟碰的化为一捧飞灰,整个尸骸奇异的不见了。 伏弑伏说二人相识一眼,心中更加的迷惑不解:冥界的冥神统治者,伏氏部落的守护者竟然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他二人怔怔的站在当场良久都不能回过味来。 忧心的是九祖死了,谁来应对眼前的冥龙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旁观的邱名自然看到了冥九的尸体,对方的修为他是深知的,简直深不可窥,至少是冥界的巅峰存在,而令人最为生疑的是自己与他分别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这家伙竟无端的死了。 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冥九生前曾说过替自己接续筋脉的那人,对自己不怀好意,莫非竟是那人杀死了冥九 此刻,冥云被骨龙撑开的口子愈来愈大,显露出少半截龙身,而它显露出的龙头龙身也愈变愈大,以致将下方的整个伏氏部落映的昏黑一片,如逢黑夜。 “啊” 伴随着惨叫声,伏氏族的族人死得人数愈来愈多。 “大长老,快替我解开禁锢,侄儿或许能阻挡他片刻。”伏弑扭头道。 “好吧,一切全看你的了,希望好侄儿不会让老夫失望。”话落时,伏说已经替伏弑解开了身上的禁锢。 伏弑一待得到自由,再不废话,双手合一,口中念了一声,瞬即双掌分离,掌心处显露出一巴掌大的顽石,那顽石看起来毫不起眼,看不出有任何的奇特以及过人之处。 “那顽石蕴涵的威能似乎也很强。”邱名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对方手中轻轻托起的那块顽石,心底却开始揣测这块儿顽石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