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杀俘
出了基地，在钱多多面前出现的不再是上次来的时候的那座安宁的城市，而是一座燃烧着的城市，四处全是残墙断瓦，很多的大楼都是整个的被炸得垮塌。远处一个标志性的建筑，被炸的只剩下一个架子了。 蔓延在整个城市的都是黑色或者黄色或者白色的硝烟，带着nongnong的呛人的气息，呼吸仿佛都带着血和铁的味道。不时在各地爆炸的声音正持续制造着这样的烟，让整个城市更加烟尘朦胧。 基地有4个出口，这个出口的周围有着严密的防卫，周围有着各样类型的防御设施，隐蔽设施，相对安全的多。 红发和钱多多下来车，众官兵经历完毕，红发抓住个通讯兵，命令道：“你，去带几个俘虏来。” 钱多多隐约觉得不妙，果然，一会的功夫，几个士兵带着几个捆绑的俘虏上来，穿的不同于红发军队的蓝黑色军服，而是带有土黄色的军服。 红发伸手掏出两把手枪，将其中一把上了膛，扔给钱多多，道：“来吧，先演练演练，别回去的时候不敢杀人了，反倒是笑话。” 钱多多手忙脚乱的接住枪，握着枪，枪口却是不由自主的指着地面，道：“不必，不必了吧。” 红发微微一笑，狠狠吸了口雪茄，熟练的将手里的另一支枪上膛，随手一枪‘呯’就打中一个俘虏的头部，顿时，那个俘虏的脑袋西瓜一样的炸开，鲜血溅射满地。 红发随意的将枪放下，对钱多多道：“好了，该你了。” 钱多多没吱声，紧了紧手里的枪。 红发略等片刻，见钱多多还没有动作，笑道：“怎么？不敢了？” 钱多多觉得心里有点慌，想吐，同时又有点倔强，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干净利落的举起手里的枪，把眼前的那个被捆着的哭嚎着的俘虏干掉，然后不露声色的笑着应对红发。这才像更是一个冷酷自私的位面商人。 但是，举起枪的手似乎都有点颤抖，钱多多努力的将手臂伸直了，对准了某个正哭着的俘虏，那个俘虏是个年轻人，面带稚气，正在哭，眼泪鼻涕一把的。 钱多多觉得有点不忍，将手里的枪轻轻转了个方向，对着另一个俘虏，是个中年人，没有哭，眼目中带着的不是害怕，也不是轻蔑，愤怒。而是一种麻木，一种对几十年战争的麻木。 ‘呯’枪再次响了，将钱多多枪口对着的那个中年人打成个血西瓜。不是钱多多开的枪，是红发。 红发依旧在笑着，但是看起来却像是第一次见到一样疯狂而嚣张，杀意十足，甚至带着残忍，说道：“钱老弟，这几个俘虏呢，我现在是一定要杀光的。无论你是不是开枪，我都会一个个的将他们打死。既然他们都是死定了，那么你何不开枪打死一个两个的呢，反正都是死，你说不定在我这里还能获得更好的印象呢。免得让我感觉你是个心慈手软的窝囊废，连杀个人都不敢。” 红发轻轻的向钱多多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看来，你对我的印象似乎有很大的误差啊。我是红发，我首先不是商人，而是个军阀，是北落师门最强的最肆无忌惮的军阀。我的手挑起无数的战争，也迎接无数的战争，我不怕战争，我喜欢战争。每天，每月，每年，我在这里，北落师门，都在战争。去年一年，我和我的军队一共杀了300万人，他们有的是军人，有的是平民，有反抗者，有敌对者。有的是挡住了我的路的，有的是冒犯我的，而有的，则仅仅只是因为巧合而死亡……” 随着红发的逼近，一股不知名的杀戮气息临到，压得钱多多有点喘不上气，手里的枪不知何时已经举起，对着的不是那几个俘虏，而是逼近的红发。嘴唇动了动，有点干，却发不出声音。 红发看了看钱多多手里的枪，笑了笑，脚步没有停下，道：“那么，你拿着枪对着我，敢开枪吗？？”红发的态度没有蔑视，也没有看不起，也没有嬉笑打趣，就像是阐述一个简单的问句，你敢吗？ 红发一直走到钱多多跟前，胸膛顶着钱多多的枪口，柔声道：“敢吗？你敢吗？” 钱多多觉得自己似乎太懦弱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猛的掉转枪口，对准那群俘虏，瞄着的，正巧又是那个哭泣的少年。心中不断的给自己鼓劲，扣下去，扣下去。但是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就阻挡住食指，怎么都扣不下去扳机。 一只手轻轻的握住钱多多的手，帮助钱多多将手里的枪的颤抖稳住，手掌很干燥很有力。红发说道：“钱老弟，实际上，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在那种和平的，虚伪的世界，将自己的自由，生命，力量完全交在其他人的手里的普通人，带着天真的傻笑，和幸福的憧憬。活得挺快活，挺快乐，挺好。” 红发用力的将手指按在钱多多的食指上，让他贴近扳机，“真的挺好，我真的羡慕。” ‘呯’，钱多多感到了手掌中枪发射子弹传来的振动，鼻子里似乎也闻到了某种硝烟和血腥的味道，眼前，那个自己杀了几回也没有杀成的少年，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了。 钱多多知道，一条生命消失了，消失在自己的枪口下，虽然自己不是主观的，虽然是红发他握着自己的手的。但是，钱多多知道自己杀人了。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一种震惊的情绪涌上心头。 红发轻轻说道：“还不够呢，差得远……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