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合卺酒
第五百五十八章合卺酒 突然间,院中一阵喧哗……“少爷来了,少爷来了。”然后芷香急匆匆推开了门。 “哎呀,你急什么。少爷请……”芷云笑着拉开芷香,迎了卫宸进门。 卫宸今天高兴,喝的有些多。为了今日,他可是特意练过酒量的,所以脑子尚算清醒。他摆了摆手,善解人意的青森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锞子来。 “……走,咱们去分赏银。” 诸人:“……”说的是不是太过直白了。 几个心腹丫头不由得去看卫宸,只见卫宸脸上挂着笑。似乎没有恼怒之意。 青森已经迈步,见丫头们没跟上,不由得唤道。“今日不管我们做什么,主子都只会高兴。如果我们拦下来闹洞房之人,我保管明天主子会一人赏一大锭银子。还等什么?赚银子去喽……” 卫宸赞赏的笑笑,迈步进了房门,然后回身关上了门。 芷香等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主子是不想有人来打扰啊。 连洞房都不让闹了。“走,即是主子吩咐,我等又能得赏银。还等什么?去拦人!”秋莹吆喝道。 喜娘头一个应声,然后是一众原楚家的小丫头,最后才是卫家新添的丫头。 一众人结伴走向院门。 房中。 卫宸一步步走向暖玉。 漂亮,真的漂亮。卫宸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暖玉穿上喜服会是什么模样? 千百次的幻想,也不及亲自看上一眼。 大红的喜服,透着说不出的喜庆。桌上龙凤烛烧的正旺,时而响起小小的噼啪声。 屋中很静。所有的喧嚣似乎都离他远去。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和她。“娇娇儿……”卫宸小声唤着。 仿佛怕惊醒了自己,也怕惊醒了暖玉,如果这是一场好梦,便让这梦,做上一辈子吧。 暖玉轻轻点头。 卫宸心跳的异常快,手中握着的喜秤似乎重于千金。 他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发颤。卫宸自嘲的笑笑,要知道他便是杀人时,也从不手抖。如今不过掀一个小小的喜帕,手竟然抖得不成章法。 终于,喜秤碰到了喜帕。 喜帕滑落,露出暖玉那张秀丽的小脸。 他低头,她抬头。 卫宸鼻子有些发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他的暖玉,他的娇娇儿,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娇娇儿。”卫宸又唤。 “二哥。”暖玉轻声应道。 今天的卫宸出奇的俊俏。那张脸和喜服相映,让暖玉想起‘人面桃花’几个字。 “二哥。”以为卫宸没有听到,暖玉又轻声唤了一声。卫宸点头,然后缓缓伸出手。 终于,他的大手轻轻从暖玉脸上抚过,最后落到她喜服的盘扣上。暖玉心中一紧,不是怕,也不是害羞,而是……暖玉说不上一种什么感觉,心有些发慌,有些期盼,也有些,忐忑。 “喜娘说要喝合卺酒。” 暖玉好容易才顺利把这句话说出来。 要知道卫宸的手指似乎带着魔力,走到哪里,哪里便一片麻麻的感觉。哪怕隔着里衣,暖玉也觉得自己的身子发僵,都快僵成一块木头了。 卫宸低低笑了。 “傻娇娇儿,你以为二哥要做什么?” “……我没以为二哥要做什么。” “还唤二哥吗?”卫宸低笑着问,手下动作不停,将暖玉喜服解开,然后脱掉。 就在暖玉不知所措之时,他转身去一旁的柜中,很快取出一件锦衣来。“傻姑娘,我便是再急,也知道要和你喝交杯酒的。喜服穿着毕竟不舒服,还是先换件锦衣舒服些。” 暖玉怔怔的任由卫宸替她披上锦衣。 织锦的外裳,淡粉色的,下摆绣着几支桃花。 “这花色是二哥选的,不知道你是否喜欢。你这衣裳一穿,倒让二哥想起‘人面桃花’几个字……”卫宸轻叹一声说道。 暖玉的一切,他从不假他人之手。 便是平常穿的锦衣中衣,都是他亲自选的料子,选的花样子,然后由府中绣娘所裁。 卫宸话音落下,暖玉心中微讶,人都是夫妻间本该心有灵犀,倒没想到她和卫宸竟然连认知都出奇的一致。 他觉得她配上素粉锦衣是人面桃花。 她觉得他微红的脸配上喜服同样可称人面桃花。
他们,这算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吗? 替暖玉披好锦衣,卫宸拉着暖玉起身。合卺酒摆在一旁桌上,两只玉杯,卫宸执壶斟满。 然后一杯递向暖玉,一杯自己执起。 随后轻笑着开口。“娇娇儿可知这合卺酒要如何饮?” “……不知。”不是不知,而是不好意思开口。合卺酒即交杯酒,自然是要手臂相交饮下…… “傻姑妈,祖母没告诉你吗?这合卺又称交杯……自然是你饮我的,我饮你的。以示我们二人合二为一……” 暖玉心下嘀咕,不必说的这样清楚吧。 下一刻,她的手被卫宸拉着环住他的手臂。随后,玉杯递到她的唇边。 暖玉怔了怔,然后低头饮下杯中酒。 同一时间,卫宸也一口饮尽暖玉手中之酒。 合卺,交杯,礼成。 “饮了交杯酒,接下来,自然是……”卫宸拉着暖玉走向chuang边。 暖玉任由卫宸拉着,看着面前大红的喜被,小脸控制不住的开始泛红。 喝了交杯酒,接下来自然是,洞房之夜,鸳鸯交颈。 “……二哥。” “平时称二哥便罢了,今日,该唤个称呼。”卫宸轻轻一拉,暖玉便不由自主扑进卫宸怀里。 耳边,卫宸轻声说道。热气扑到暖玉耳廓。 暖玉登时觉得小脸一热,似乎连耳朵也开始发烫。 “二哥想听什么?” “娇娇儿想唤我什么?” 暖玉昂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几近骨子里的人。 似乎并不需要多想,本能的便开口唤道。“相公。” “娘子。” 卫宸轻声唤道。 卫宸红着小脸垂下头,偎进卫宸怀里,卫宸仿佛呢喃般的开口。“……真像做了场梦。” “不是梦,以后,这里便是我的家。二哥便是我最最亲的人。” “娇娇儿,这是二哥这辈子最高兴之时。” “我也是。”两辈子,似乎只为今日,只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