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期待(第一卷终)
匆匆一晃,邓瀚和甘宁已经在鄱阳待了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来,邓瀚却是找到了年岁相当的陆绩和陆瑁,与往日和师兄们相处比较而言,这样的日子,却是自在了许多。 这些天中,姒明月大小姐却是没有再来找他,也没有找陆逊等人的麻烦,却是每日里去看鸟,还帮着陆府的仆人们喂喂鸟,干些小活。她那位二哥姒隐自是早就得到了陆逊让人给带过去的口信,却没有派人来接,只是给陆逊写了封信。 原来这位小姐,她的父亲却是山越人中,姒姓一族的族长,山越人中部族很多,不过其中的大族也就是姒姓,姬姓以及芈姓,其他的类似陈、蔡等姓却也有些,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秦汉之际流落进山的先秦所灭诸国的后人。 小姑娘并不单单是为寻找她的那头猪而跑出来的,却是因为她的父亲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而她却不愿意,便给跑了出来,想着到平日里最疼他的二哥那里躲一躲,却是借着由头闹到如今。 信中却是提到让姒明月再在鄱阳城待些时候,姒隐是想回老寨帮她去问问。 即使邓瀚知道了这些,却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感慨一下她的反抗精神。 和陆绩、陆逊还有陆瑁在一起,自然是整日里说文解字,调侃天下,若是有甘宁在,又免不了喝那如同醋味般的古代饮品,确实是喝的让人难受。 邓瀚却是给陆逊说了一下,让酒精浓缩的一些蒸馏的原理,陆逊自然知道邓瀚给他提点的价值,随即便施行了一番,这古代第一批高度酒便让陆氏兄弟及其叔还有甘宁,在大呼过瘾之后,却又宿醉了不少时间。之后每次饮酒却是只选新法所酿的酒,这样一来,倒使得甘宁的酒量却是越发的大,功夫也更加的好了,为何能让甘宁的功夫更好了,邓瀚一时之间没闹明白,也只不过估量着可能是多喝酒后,血脉畅通的原因吧,尤其是这种新造的高度酒。 有了这新式造酒的办法,陆逊却并没有立即将之大规模的生产,现下只是当做奢侈品般,在小范围内流传。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邓瀚这日却是要准备回襄阳城了。只是,陆绩在给庞统的一封信件中,提到邓瀚的行迹,然后水镜先生便来信道,让他回去,说是要给他商量件事。 待得从江陵的云汉货栈派出的船到了鄱阳,邓瀚和甘宁自是要离开了,带着从陆府弄到手的鸽子和养鸟人,还有想着和邓瀚一起去荆襄之地看看的陆绩和陆逊告别后,便乘船沿大江西行了。 此时的鄱阳湖,却也浩浩汤汤,无边无际,站在甲板上的邓瀚,甘宁和陆绩,自然是指点这万里波涛,心内却都是有着一副天生我才必有用的志气。 “贤弟,你可知道鄱阳湖西岸的柴桑,那里可是东吴都督周瑜周公瑾的驻守之地,若是往日,这大湖之上,时常能看到江东水军训练的场面,却是精彩非常!” “哦,那周瑜听闻却是羽扇纶巾,雄姿英发,可是实话?”邓瀚问道。 “确实如此,其为人雅量高致,气度恢宏,却是有过人之资。”陆绩答道,“在江左一带,还有云,曲有误,周郎顾的雅言!” “这位都督既然如此文采风liu,却不知武事如何?”甘宁插口道。 “周瑜却是自孙策起兵之时,就跟随的老人,乃是孙策手下,一等一的统帅之才,曾听闻,孙策死时,给孙权留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陆绩的言谈之间却是对孙权没有什么敬意,不过对周瑜的品评,不失公允。 甘宁却是对邓瀚言道:“此等英雄,不知何时能见识一番!” “想和他对阵,还是与之为伍啊!”邓瀚笑着问道。 “呵呵,近来多听了一些江东之事,却也晓得如我这般在江湖上留有名号的,想在江东出仕,却是多有责难!以我之本性,却也不愿受那些个鸟气!” “既如此,我想兴霸兄,若日后真和周瑜作对,却是需当小心为上!”陆绩关心道。 “我虽有此愿,但目下来看,却是还有些不现实,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定当慎重对之。” “大哥,却是不必过谦,想我等昔日,纵横大江上下,怕过谁来,想那周瑜若真有才,为何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是来船的随行人员,乃是以前甘宁的手下弟兄,如今却是多在云汉货栈的运输船上帮忙。 “胡言乱语,我等昔日不过是胡闹于江湖之间,那一套又怎么可以和战场厮杀相提并论!”甘宁却是训斥了那位兄弟,尽管甘宁已经离开这帮兄弟有段日子,可是那威严依旧。 一路水上通行,却是最近江东的水军由于周瑜回去见孙权,与荆州之间的关系却是放松了下来。 不一日,船便到了襄阳,邓瀚却是先将船上带来的鸽子和养鸟人安排好,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相应准备的杨洋接手,关于养鸽子,以及利用鸽子来传信件,还有学习陆逊那边的利用店铺来收集信息等,都让云汉货栈做好相应的准备。 待吩咐完了,自然就是要去水镜庄,拜见师父,陆绩一直以来知道庞统的师父是水镜先生,也很想拜访一下,现在再加上还有邓瀚的原因,自然也就跟着邓瀚一同来到了水镜庄。 邓瀚自然是骑着的卢马来到的水镜庄。 一下马进庄,却是见到庄内已经有不少人在呢。邓瀚却是先介绍了陆绩给众人认识,大众人也都互相见了礼,而甘宁却是已经见过了。 “咦,小师弟,你这匹马从哪儿得来的,”却是徐庶问道,“我看着像是的卢,不过现在看来却又有变化了?” “怎么,这匹马确实是的卢啊,乃是我此次去江夏途中从一众盗匪中取得。师兄,这还会有什么变化么?” “书云:的卢妨主,却是因为其目生泪槽,有哭丧之相,不过此马这泪槽却是渐已不显!故而刚才我才迟疑!”徐庶道。 “怎么诸葛师兄也在,到底是什么事,先生居然把你们两个人都叫来了?”邓瀚问道。
“呵呵,不仅有我们两个在,庞德公和庞统都在屋内呢!”诸葛亮道,“还有刘师兄和向师兄!”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只是知道好像这个事情和你有关啊,小师弟,听说你父亲邓治中也要过来呢!”徐庶插话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好像这段时间也没有犯什么错啊?”邓瀚有些迷糊了。 “你当然没有犯错了,师父不仅不认为你犯了错,而是觉得你很好,还不快进屋里来,站在外面院子里说什么呢!”却是水镜先生在屋内听见了邓瀚的声音,便开了口,“还有你们几个,以及这位新来的年轻人!” 待进到屋内,却是还见到了庞德公和庞统,都是很是亲热的打着招呼。庞统见有陆绩来此,自是上前招呼。 到此,邓瀚还是不知道水镜先生这番动作,所为何事? 不一会,却是邓羲也从江陵来到了这里,邓瀚自然先是和父亲小聚了一下,稍叙了一番别后离情。等他稍事休息后,众人都一起聚于屋内。 却听见水镜先生开口讲道:“自我开始收徒授课以来,正式为我弟子者,今日却是全都在此,虽不敢说,我的弟子们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人才,为师我却也敢说,几个弟子都能成为国之良才。” “师父教诲,却是每每于心,不敢或忘!”几个师兄弟们一起言道。 水镜先生见此微笑道:“当下,我的弟子中,只有我这关门弟子邓瀚尚未成年,”此时先生却是正看着邓瀚,“自建安三年,收之为徒,至今日乃是建安七年,虽短短四年间,可这孩子却甚是聪慧,且又机敏好学,学问日涨,其平日cao守也深得我心。故而今天,虽然他还不当冠礼,但是我已经决定,可任其出师,我也欲为他取一字,从此倒也不用一直在我这里求学!” “师父,所言却是太过了,弟子还没有学到家,还离不得师父!”邓瀚开口道。 “呵呵,为师又不是逐你出师门,只是觉得你不必再待在这里一心只读书,你今后却是可以更加的自定行至,增益修为!若有任何问题,也可随时来此和为师探讨。” “小师弟,既然师父这麽说了,这也挺好的,师父总不会害你的!”徐庶笑道。 “瀚儿,水镜先生这么说,自然是为你好,现在就请先生为你赐字吧!”邓羲也言道。 “既然师父已经有所决定,弟子自然遵从,就请师父赐字!” “呵呵!我的弟子名邓瀚,所谓瀚者,为浩大之意,为师取其意,赠字为子浩,希望你既有阔达的胸怀,又有浩然之气!即名之为:邓子浩!” “如此,今后我邓瀚,也即为邓子浩!谢师傅赐字!” 一时之间,众位长辈师兄却是都为邓瀚得字而高兴,至于他是否能有阔达的胸怀,得养浩然之气,就请众人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