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动静
第十八章动静 满宠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襄阳城,然后先是寻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不久,其人便开始了私下里的四下寻找着可能勾搭的关联。满宠却是没有直接去找到蔡瑁的名下。蔡瑁虽然与曹cao有旧,可是如今他在荆州也有着相当于国舅爷的地位,他这样的冒然上去的话,却是不妥之举。 然而功名利禄毕竟好动人心,在这种状况下的人自然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主观能动性。 在云汉货栈盯梢人员的汇报下,邓瀚自然是如同目见,看着满宠在襄阳中走街穿巷,游走于各位他之前有所预料的官员的府邸之上,身份不过是一个从北方来的商人。还好让他找到了之前曾代表荆州牧刘表进贡于许都的韩嵩的门下,老先生倒也将满宠接入府内,不过转眼却是又折返回了客栈。韩嵩自从许都回到襄阳,却是让刘表将官职一撸到底,虽然原因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让人感到了刘表的度量稍显不足。 见韩嵩不足以让自己在短时间接触到足够撬动荆州局势的地步,满宠自然不会再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在韩嵩这里,满宠明显的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提点和保障,之所以让邓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之后的满宠却是直接拜到了蔡瑁的府上。 接下来的时间内,邓瀚所能得到的消息却是有限,进入了蔡瑁府中,满宠却是几乎不再出门,而到蔡瑁府上来往的人员却也不多。有鉴于此,邓瀚一面让手下们,紧盯着蔡府的动静,连带着对蔡瑁的行踪也小心在意,另一面他却是想探听一下近日荆州朝堂上的风向如何。这自然要靠刘琦了。 恰好,这日刘琦却是派人来相请邓瀚过府一叙。邓瀚自是欣然前往。 公子府内,邓瀚与刘琦此时所处的地方就是那日两人详谈的房间,邓瀚看那刘琦,此时的他与之前相比,神情间却是透着焦虑。两人施礼毕,邓瀚却也不急着开口,刘琦却是有些惶惶,“听闻子浩近来颇为的清闲,竟是于襄阳四处流连,不过,哎,说来惭愧,自那日与子浩一语,倒也让我看到了我荆州的另一个局面,”说道这里的刘琦,却是脸上稍显不自然,“玄德叔父与我父都是汉室宗亲,于大汉朝廷而言,俱都有护佑天子,为大汉守牧的职责,今虽不愿,然以我父及我这一门而言,却是难以再但当荆州守牧的重担,我虽不才,却也懂得这其中的轻重,于是我自是决定,若是一旦有变,自是愿尊玄德叔父为荆州主,不过眼下却是不可以,家父于荆襄之间也颇有功劳,以玄德叔父和家父的交情,想必也不愿代我父而立,玄德叔父自是仁义之人,有叔父为此荆州及大汉劳心,我自可跳出这烦扰之事,虽有些自私,我却也不愿当有愧于汉家之士。这些不过是我个人之心思!” “子浩自思,若是身处公子之地,却不知能否做出如此之决断!”邓瀚当然不会想到那日的一番陋词,竟然能得到这般局面。 “秉性怯懦,只愿风liu而!” “既如此,公子不如修书一封给新野处,如何?”邓瀚这也是为了刘琦好,主动投效和被人劝服两者而言,得到的待遇自然不一样。 “自然,稍后,我便写信给叔父!” 刘琦也是,虽然将来以荆州的地势而言自然是四争之地,局面纷繁,却也不必过于忧虑,也许是他秋风悲月,士人情调不免忧思甚矣。 “不过,眼下公子却是有何所为?”邓瀚问道。 “说来惭愧,近日,我却是稍有懈怠之意,即被我那后母在家父面前告发,家父却是又对我颇有颜色。而政事堂上,那蔡瑁却是颇多不妥之语,言及新野处种种举措,说玄德公在新野处假施仁义,意图不轨,哎,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自是为叔父稍加辩解,初始还好,不过隔日家父却是对玄德叔父多有不满,言辞甚是激烈,纵有如伊籍等人,开解,却都被家父冠以以阴私勾结,欲图不轨而赶回各自家中,令众人等候处置。” 邓瀚料想当是上庸之事被人私下里告知刘表了,然而这件事情,刘备处不过是能挂个不报的罪过,在邓瀚眼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在刘表的眼中,自然是当刘备以下属看待时,却是触犯了刘表的尊严。 然而虎虽有余威,但却是筋软骨消,此时的刘表也是如此,年已过花甲,虽养尊处优多年,却文士风liu,恣意好酒,却也掏空了他不甚健康的身体,若非如此,荆州的众多事物岂能尽有蔡瑁和刘琦等处置,只不过是由于刘表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邓瀚与刘琦在此处详谈,而同一时刻蔡瑁府中也是有几人正在密议着什么。 屋内仅有五人,彼此的座位却是安置的很近,坐于左边的两个人却是和主位上的那人容貌相近,这三人自然是蔡氏三兄弟,蔡瑁,蔡中和蔡和,而另一边相对而坐上首者却是满宠,其下为一胖子,身上不仅散逸着些铜臭,还有些rou食气。 只见主位上的蔡瑁却是略略笑道:“满宠先生,瑁虽借助先生的情报,也未能让我那姐夫为刘备一动,甚是惭愧啊!” “呵呵,蔡将军不必如此,兵者国之大事,自当慎重行事!”满宠却也假意的开解道。 “大哥,如今荆州兵马多在我等手中掌控,就是不得那刘表同意,我等做了,又有何难?”却是满宠对坐的蔡中开言道,神色间倨傲自得之意尽显。
“说得什么胡话,我等兄弟尽是靠着主公方有今日之权势,岂可忘恩负义,背主行事?”蔡瑁倒是赶紧的训斥那蔡中。 “主上却是过于自谦了,想那刘表初至荆州之时,若无主上率家中众人鼎力相助,为他鞍马劳顿,剿杀宗贼,领兵作战,示威于荆襄九郡,岂有他今日为荆州之主,安坐于襄阳城中!”这开口说话的却是那胖子,为蔡瑁平日收罗的一幕僚,唤作陈晓,平日里为蔡瑁稍作些文字,兼为蔡瑁掌管些商贸之事,却也有些才能,“非是属下浪言,以主上与刘表相比,主上为荆州之主却是胜过那老朽多矣!” 自思这番言语颇为精彩,此时的陈晓还是面有得色,不料言辞刚落,蔡瑁却是拍案而起,脸上升起一阵的潮红,指着陈晓骂道:“混账,你个腌臜泼才,立刻给我滚出去,竟出此无耻无义之语,要置我于何地!” 听着蔡瑁的话,陈晓却是未动,而边上的满宠和蔡氏二弟也是未动,在满宠而言,这一是蔡瑁的家事,不愿涉及,二是在蔡瑁怒而起身时,他却是看到了蔡瑁眼中的隐现的满意之色,既如此,他却是心下暗喜。 而蔡中和蔡和,对于陈晓的言语自不反对,甚至还有些深以为然,加之如今荆州的大部权势cao于蔡氏,更让他们对于陈晓的话甚为赞同,“那刘表不过是有个好出身,以前与朝廷中的大佬们关系好,如今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有当朝丞相为我家之后盾,未尝我蔡氏一族不能成为这荆州之主!” 蔡瑁见众人皆不动,却也有些无以为继,这陈晓平日里自然对他也是忠心耿耿,颇有功劳,而他适才的话呢,虽有些不妥,且也是深体蔡瑁之意。此时的他却是眼睛怒视着陈晓,而余光却在观察着满宠,也想借此看看这位借助曹cao之威来此的人物是否也能代表曹cao对他加以支持。 厅堂上却是一时之间陷入一种安静的尴尬,而那陈晓却是脸上的笑容将笑未笑,古怪的僵在那里,未知该如何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