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唐家凤凰楼(二)
“赵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凤凰楼的会长,哪有胆子杀害皇家贵胄,我们前面的交易依然有效,公子可以继续去实现自己的报国理想,只是请公子吃下两颗阴阳造化丸就好。”唐博裕冰冷的笑道。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也是保全性命的最后机会,赵谌也不矫情,拿起瓷瓶倒出两颗丢进嘴里,阴阳造化丸瞬间化作一股暖流直到胃底。不一会暖流又从胃里升腾而出,赵谌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十分舒服,突然暖流变成了炙热,汗水从他额头上缓缓滴下,就在赵谌尚在咬牙抵抗这股烧灼痛苦的时候;一股冰冷的寒气突发而至,热流与冰气仿佛是生死大敌,都要将对方消灭殆尽,它们可不管战场的脆弱,竭力死战,所到之处内脏被大量损伤,在外面的赵谌早已痛苦的倒地,咬紧牙关苦苦支撑,汗水如瀑布般的从赵谌身上流了出来,几乎形成一个水潭,铁塔怒目圆睁,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赵谌的性命还捏在对方手里。 赵谌喘着粗气,两眼赤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沉声问道:“现在会长大人可愿放我二人离开?” 唐博裕微微一笑道:“赵公子倒是急性子,这么快就走了不是说我凤凰楼招待不周吗?还请稍作休息,我为公子讲解这阴阳造化丸的作用效果,耽误公子时间,万望海涵。”赵谌无奈只能坐下,奇迹的是赵谌感觉到那些枯败的内脏正在自我再造,比原先更为强大。 唐博裕随手一挥,弓弩手和刀斧手全都退出了房间,凤凰楼一方只剩下两个蒙面的大汉和那名少女在场,唐博裕背着双手朗声介绍道:“此阴阳造化丸乃是隋朝皇帝寻访百年找到的仙丹,有逆天改命之说,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了,不足为信,但其极其珍贵,是我凤凰楼的镇楼之宝,其功效可以强身健体,增加寿命,练武之成就也是一日千里,剩下一口气也可以救得过来,但可惜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颗,真是可惜可惜。”说道此处唐博裕不免摇头叹息。 从唐博裕这段话里,赵谌听出了很多内容,此丹药是隋朝时期的产物,唐朝李渊推翻隋朝开国,此丹药就落入了李家之手。还有阴阳造化丸颇为珍贵,还有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颗,说明凤凰楼早已拿人做过实验,想必被实验之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让自己服下两颗必不是什么好事,定是以此威胁自己,最重要的是凤凰楼早已有了封住皇家人之口的能力,并不怕做自己告密,赵谌不禁一阵冷汗,皇宫里到底潜伏了多少凤凰楼的党羽。 唐博裕淡淡的看了面色深沉的赵谌一眼,接着道:“每半年你需要再服下两颗阴阳造化丸,不然不出三****全身内脏必将枯败而死,她叫唐雨薇,她会监督与你;赵谌你听好,留你性命,一是不想看华夏儿女饱受外族扰乱,二是相信将来你还有点用,聪明的话就别去浪费时间告密了,望你好自为之。” 赵谌想的果然不错,唐博裕不仅要封赵谌之口,还要在将来把他当枪使,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公子可先行,奴家会去找公子的。”唐雨薇嫣然一笑,十分的妩媚动人。 唐博裕从袖子里取出十万两的银票丢在桌子上转身而去,凤凰楼众人紧随而出,铁塔突然动了,憋了这么久突然爆发,别看铁塔憨厚,但身为战士对战斗的环境极为敏锐,擒住唐博裕必能让凤凰楼众人投鼠忌器,更可以解主公之围,所以他果断出手,目标直指唐博裕,突然一个靓影飘然而至,正是唐雨薇,只见她敏捷的躲开铁塔的身躯,双手环住铁塔的脖子,膝盖顶住铁塔的腰部,往后一扯,顿时铁塔失去了全部反应能力,两眼直翻,两人的动作十分的快,快到赵谌都看不清。 “雨薇姑娘手下留情。”赵谌疾呼。 唐雨薇将铁塔扔在一边,铁塔的身躯将整个桌椅压得粉碎,唐雨薇朝赵谌嫣然一笑随后走了出去。赵谌急忙跑了过去,只见铁塔全身青筋暴起,充满了杀气,突然铁塔在赵谌面前跪了下来,脑袋一锤到底,大声道:“公子,都怪铁塔无能不能保护公子周全,此时俺学艺不精,当年未听师父的话,俺想要回去找师傅学习武艺,再来保护公子,希望公子别觉得俺是个临阵脱逃的人,望公子恩准。” 赵谌忽然大笑起来,顺手扶起迷惑不解的铁塔,赵谌笑完温声道:“还记得你我发过的誓言吗?将来不论在哪里,你我都是兄弟,也许我活不过半年,活着就是要痛快,想做什么就去做,难道要等到垂老之年再去后悔?一个人孤独的走上黄泉路?去吧,兄弟,何不放手一搏,你我若是有缘,定会再见,如果我能活过半年,定会去西军,到时你可要来找我。” 铁塔坚定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先行转身离去。赵谌叹了口气,没想到此次凤凰楼之行如此凶险,收起桌子上的银票,也走出了房间,一路上再没有见到唐博裕等人。骑上马,赵谌策马前行,招兵之事并不能拖延,赵谌可不信,凤凰楼会用昂贵的阴阳造化丸养一个废物,掌握自己的势力变得迫在眉睫。 在另一边,凤凰楼十层 唐博裕正在向唐雨薇做着交代:“给那小子五年时间,若无作为的话,杀了便是,记得要拿回头颅,这是重新炼药提纯的重点,别再像上次那样心慈手软了,赵家皇族之人都该死,死,不值得同情。”唐博裕说话时明显多了一份狰狞。 “是,会长,这次雨薇不会再失手了。” “退下吧,记得你的面容太过艳丽,保持现在的美度就好”。唐博裕背对着唐雨薇淡淡道。唐雨薇神情一暗,向唐博裕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唐雨薇来到了自己的住所里,摘下了人形面皮,一张完美的脸庞呈现了出来。她看着摆放的灵牌,妩媚的眼眸充满了忧伤,唐雨薇将灵牌轻轻拿起,用手帕细心擦拭,自语道:“萧石,我现在还不能死,等我报答了会长再造之恩,我们定能相见,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滑落……” 赵谌骑马在官道上疾行,太阳已经落山,眼看天就要黑了,所以必须到达外城,明日前去禁军训练之处,但在野外过夜是极不安全的,长时间的奔驰,故此胯下之马早已不堪重负。赵谌发现自己的感觉比以前更加灵敏,方圆百米之内的蚊虫发出的声音也是听得十分清楚,眼神更加锐利,百米内的树叶纹路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身体也越发轻盈飘逸。
‘难道这就是阴阳造化丸的药效?’赵谌暗暗寻思,就在愣神之际前方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支车队,排前皆为镖师,人数数百,气势不凡。赵谌一时刹不住马撞向了车队,赵谌无奈只能用脚轻点马鞍,后空一翻稳稳的站在地上,车架里的人看到赵谌虽然年龄不及弱冠但有如此好的的轻功,不禁赞了一声:“好身手。” 而赵谌的马却冲进了车队,一时运货的伙计驮马不禁人仰马翻,车上运的器皿之物撒了一地。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镖师大喝一声,在脱缰之马经过自己身边时,两手伸出拉住马缰一拽,马被生生的拉到在地,赵谌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这个车队的不简单,能训练如此部下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视。 “这位公子如此心急赶路可否是有要事在身,若如此可尽快离去,若是在下能帮得上忙,定不推辞。”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从车架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此人飘渺出尘,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光从表面就让人觉得是个谦谦君子。镖师驯服赵谌的马,又迅速整齐列队,可见其训练有素,镖师们刀剑出鞘环站在赵谌周围充满了杀气。 赵谌很是尴尬,也是自己理亏,也不表露身份,拱手道:“在下一时失手,万望海涵,多少损失,我定当赔偿。” “小兄弟客气了,此等小事不必在意,不过你的马恐怕不能用了,可在我的良驹中任选一匹使用,切莫客气。”华服男子温文尔雅的说道。 赵谌看向自己的马,躺在地上明显已经站不起来,看来是腿骨骨折,而在车队后面果然牵引着数百只马匹。这华服男子如此客气,不知是敌是友?但好意也不便推脱,便拱手谢道:“在下的确是要事在身,借马一匹来日定当归还,还望留下尊姓大名来日报答。” “在下是鏊殊堡陈致远,公子来日可到汴京城东南方五十里的北堡一聚,陈某恭候大驾。”说完一拱手。赵谌也不客气,从车队牵引的数百只马匹中挑选马匹,一只黑色的马吸引了赵谌的眼睛,此马比其他马大了一圈,眼神锐利不驯,定是千里良驹,其周围没有马敢去靠近,一副趾高气昂之姿,像是帝王一般。赵谌对已经下了马车走到边上的陈致远道:“就是他了。” 旁边的侍卫走上前来对陈致远道:“少主,此马是有人预定的马,现在送人这……”。 陈致远笑着道:“无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送于小兄弟了。”赵谌点头表示谢意,翻身上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