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含血喷人
楚歌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一脸郑重地递给唐玲。 那些练习太极的老人们都不由皱起眉头，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还毫不在乎，选择用这种方式泡妞。 唐玲无法掩饰心中的喜色，她看到楚歌的太极以后，芳心彻底地被打乱。 一直以来，唐玲都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伴侣，难道这少年，是上天给她指定的缘分？ “走吧，别耽误我吃早餐。”楚歌打开治安车的车门，很从容地坐了上去。 一群治安队员都面面相觑，他们在江州市牛惯了，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物。 “收队。”韩燕派人带走两个练习太极拳的老人，让他们一起协助调查。 唐玲打开字条，心中颇为失望，上面并不是楚歌的联系方式，而是一封简单地告知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唐玲脸色大变，连忙拿起通讯器，拨通一个号码。 治安队。 一个极其肃穆威严的地方，寻常的人来到这里，都会心惊胆颤。 特别是本来就有把柄，握在治安队员手中的人，一般到这儿就慌了，除非哪些惯犯。 钱通阴沉着脸，无论谁从情妇身上爬起来，急匆匆地被叫来处理事情，只怕都会有他一样的脸色。 可是联系他的人，他根本得罪不起，只能强忍一腔怒火。 整个队上的气氛，都显得很是压抑，被临时召集起来，本来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再加上副队长钱通的脸色，谁还放松起来。 “是谁惹事？”钱通一看到韩燕等人回来，就忍不住怒气冲冲地道。 韩燕深吸了一口气：“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我们先将人带回来了。” “还没有了解清楚，你们究竟干什么吃的？”钱通训斥道。 韩燕没有说话，谁都知道钱通倚老卖老，相当惹人讨厌。 如果不和他顶嘴，倒还好点，一句话说不好，就会将他彻底惹毛了。 韩燕进入治安队，是她从小的志向，一心只想除暴安良，可是碰到这样的顶头上司，却只能怪运气不好了。 钱通望了一眼楚歌，这小子粗衣布衫，看起来很普通啊，还特意将他叫来，真是大材小用。 但是，这件事他不能不办，于是目露凶光：“小子，就是你惹事？” “那是群什么东西，只怕你比我更清楚吧，快点走手续，别耽误我吃早餐，你们又不管饭。”楚歌催促道。 留守的那些队员，都用看傻瓜一样地瞧着楚歌，到了这个地方，还敢这么横。 “把他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问。”钱通指手画脚地吩咐。 楚歌强忍住心头的不悦，跟着两个队员进了审讯室，看到有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带楚歌过来的是两个新队员，原来出队的那些人，识趣地没有跟过来。 这两个人勃然变色，纵然有人告诉他们，楚歌不好惹，可是那容人在治安队中如此嚣张。 “好小子，还敢这么横，给我将他铐上。”钱通拍着桌子叫道。 “我看你们谁敢？”楚歌一脸冷笑。 钱通气的呼呼直喘，他蓦地抄起一根鞭子，向着楚歌死命地抽了过来，下手极为凶狠。 楚歌真是不想惹事，可是他自然不能任人摆布，于是一顺手将鞭子抢了过来。 啪！啪！ 楚歌猛地抽了钱通两鞭子，将他的帽子都抽飞了，脸上抽出两道长长地血痕。 那两个队员都看傻眼了，竟然有人敢在治安队，抽他们副队长的鞭子。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鸣笛示警。”钱通怒不可遏地吼道。 呯！ 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一群治安队员拿着火器，快速地冲了过来，一个个神色如临大敌。 韩燕走在最前面，大声地道：“大家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对于大是大非，韩燕非常地清楚，从内心深处，她欣赏楚歌的敢作敢为。 但是身为治安队员，她必须要捍卫队里的荣誉，只是这乱子，好象越来越大了。 楚歌神色依旧平静，如果真将事情闹大，这些人不知好歹，他不惜血染治安队。 “小子，你再敢不老实，我就让你变成马蜂窝。”钱通狞笑着说道。 说话间，钱通拿起另外一条鞭子，他如果不能出这口恶气，那以后别想抬起头来。 “钱通，你干什么？”陡然间一声大喝响了起来。 “老冯，你看不到吗，我在审讯犯人。”钱通毫不在乎地说。 纵然冯塘是他的顶头上司，可是他自恃有后台，从来没将冯塘放在眼里。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收起来。”冯塘一声大吼，他平常脾气不错，可是如今真是发怒了。 一群队员齐刷刷地收起火器，他们心中明白，今天的这场冲突，恐怕还要怪钱队长更多一些。 “我要投诉，你们这位钱队长滥使刑罚。”楚歌指着钱通说道。 “呸！” 钱通猛吐一口鲜血，楚歌的鞭子真重，将他的牙齿都打落了。 “看到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含血喷人。”楚歌不依不饶。 一群治安队员差不多都想笑，一个个忍得非常地辛苦。 钱通气得手脚乱颤，一直都是他冤枉别人，何曾被别人倒打一耙。 “钱通，你竟敢滥使刑罚，从今以后，免去副队长的职务，你不再是治安队的人了。”冯塘一脸肃杀地道。 钱通怒极反笑：“想撤我的职，还要赶我走？老冯，就算你是队长，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吧？” 冯塘哼了一声：“这是市局刘局长的意思，我先口头传达，局里的文件马上就会下来。 钱通面色大变，他这才注意到，冯塘一边给他讲话，还一边拿着通讯器，态度极其恭敬。 “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否则，我拿你是问。”通讯器上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钱通能够听得清楚，这是刘局长的声音无疑，他脸色极其难看，差点没瘫在地上。 滴！滴！ 钱通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摁下通话，神情非常地紧张，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钱队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陈，事情弄砸了，这件事情，竟然惊动刘局长，你们快帮我说句话，否则，我的饭碗都要砸了。”钱通神色极其惊慌。 “连个臭小子都搞不定，要你何用。”随着一声喝斥，对方挂断了通讯器。 钱通不断地拨叫对方通讯器，却始终传来滴滴的声音，再也无法打通。 “这帮过河拆桥的家伙，我算是被他们害惨了。”钱通不断地咒骂。 没有人同情钱通，他在治安队的人缘太差了，如今被开除，算是大快人心。 啪！ 钱通将通讯器狠狠地摔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走了，他没了底气，自然不敢继续撒野。 “楚少，我们治安队出了这么个败类，让你见笑了。”冯塘陪着笑容说道。 一群治安队员都感觉到震惊，楚歌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能令他们队长如此对待。 “我还要在这里接受调查吗？”楚歌露出不悦的神情。 冯塘连忙说道：“当然不用。事情都很清楚了，你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 楚歌皱了皱眉：“这世道够乱了，你们一定要睁大眼睛，分清好人和坏人才行。” 冯塘连连地点头称是，他对待楚歌，比对待出巡的上司还要恭敬。 楚歌冲着韩燕点了点头，就坐着冯塘的专车，离开治安队，那两个前来配合调查的老人，见状都不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