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权利要从基层抓起
尽管万尼乌斯让普罗塞提跟着加马一起去，但却并没有给普罗塞提任何任务，只是叫他“跟着加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这就让加马更加头疼起来——卡狄之耻啊，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唯一能让加马感到高兴的是，普罗塞提毕竟是万尼乌斯最信任的统帅。既然万尼乌斯把他派了过去，就说明万尼乌斯绝对不会放着阿累夷人不管的。 于是，即喜且忧的加马将伤兵托付给万尼乌斯，带着自己的部下和普罗塞提踏上了回阿累夷的道路。 而等到阿累夷人离开之后，万尼乌斯就从马克曼尼人中选了个聪明伶俐口才便给的人，带了十几名卫兵向北进发——除了联络哥俤尼人之外，商讨让哥俤尼人也并入万尼乌斯的联盟之外，这些人也担负着为万尼乌斯侦查情况的重任——如果进展不顺利，需要万尼乌斯动武，那么万尼乌斯就需要合适的向导为自己引路。 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之后，万尼乌斯便在一干马克曼尼长老的协助下，开始对新兴的“马克曼尼城”进行声势浩大的建设工作。 尽管马克曼尼人有十万之众，但在万尼乌斯慎重的考虑了这座城市都需要具备哪些功能之后，还是觉得人手严重的不够用。 首先，作为整个城市的核心，中央的要塞至关重要——这里不仅是粮仓、武库、兵营，更是最后的避难所，因此非得同时具备以上所有功能不可。 按照万尼乌斯的计划，要塞里需要打出至少五口井，修建五个蓄水池，一个大粮仓，一个武器库，一个铁匠铺，以及能够容纳十万人居住的房舍和一定数量的兵营。 除此之外，考虑到避难时卫生状况，万尼乌斯认为要塞里还需要修建公共厕所、蓄粪池和桑拿房。 而为了安全着想，要塞的四个大门都应该修成双层大门。要塞城墙有必要加厚，城墙外需要挖掘防护壕并安置鹿角，城门处设置吊桥，城墙上修筑箭塔——这些无疑是巨大的工作量。 除此之外，即便是马克曼尼人日常居住的地段，也不是只修建起木屋就完事了的——既然万尼乌斯已经基本上将马克曼尼人变成了自己的下属势力，自然要多为他们的安全考虑考虑。 眼下马克曼尼人兵力不足，老幼众多，即便有罗马人修筑围城工事的两层护墙保护，奈何青壮不足，很难充分的发挥护墙的效果。而且一旦敌人发动夜袭，以马克曼尼人那稀少的哨兵，很可能被人突入聚居区。 为此，万尼乌斯决定按照马克曼尼人的十九个部族，修建十九个小型聚落。 每一个聚落，都用围墙和壕沟保护起来，里面才是马克曼尼人日常居住的房舍，并且也建有配套的水井、蓄水池、粮仓、武器库和箭塔——这样一来，即便是马克曼尼人遭受突袭，被人突然间突破了两道护墙而来不及躲进要塞，也可以依托聚落的护墙坚守。毕竟，那些老幼妇孺虽然列阵厮杀略有不足，但依托木墙抛掷矢石还是毫不逊色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工程量就已经非常巨大了。再加上将罗马人留下的围城工事里面的一道护墙改个方向，以及开垦明年耕种所需要的田地，这种建设量几乎就够马克曼尼人一直忙到来年冬天了。 除此之外，马克曼尼人还要抽出人手照料牲畜、孩子、伤员，准备饭食，按照万尼乌斯的要求保持城市的清洁，这也都需要劳力——在万尼乌斯把一干长老叫到一起，宣布了自己的计划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摇晃着脑袋，表示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面对马克曼尼长老一致的反对意见，万尼乌斯不为所动，耐心的讲解了每一个设施的必要性，之后坚决的告诉所有的长老们，能办到，要办；办不到，也要办。 面对这种明显是强人所难的要求，长老们纷纷撂了挑子——这种事情，任谁也不可能办得到嘛。 对万尼乌斯的要求表达了坚定坚决的抵制之后，长老们立刻就后悔了——万尼乌斯就等着他们这句话呢——既然你们做不到，那么就由能做到的人来主持进行吧。 于是，万尼乌斯理直气壮的接管了全部十几万马克曼尼人的调动工作。 首先，万尼乌斯让所有的马克曼尼人按照各自的部族分开，分别划分了他们各自未来的聚居地。 然后，万尼乌斯将每个部族的孩子集中到一起，从各自部族里年长的女性中挑出人选，统一照顾这些孩子。 对于照料牲畜、伤员的工作，以及准备饭食的工作，万尼乌斯也以同样的方式处理——这样一来，在这些事务上所消耗的人手就大大减少了。 接下来，万尼乌斯将剩余的女性划分成小队，给每个小队都指派了队长，负责带着女性们为各自的聚落挖掘防护壕。 而男性，也被万尼乌斯划分成小队，指派了队长，负责外出去砍伐树木，带回来准备盖房子用。 万尼乌斯为所有马克曼尼人所制订的第一期工程计划，就是挖掘出聚落防护壕和蓄粪池，并砍伐出足够使用的木料。 而第二期工程，则是为所有人建起房屋以便过冬——目前，马克曼尼人凭借万尼乌斯给他们的牲畜，再加上自己之前的存粮，估计也就只能撑到冬初而已——所以万尼乌斯承诺，会在秋收后向他们提供一批粮食，足够让他们度过这个冬季。 这个冬季里，马克曼尼人则需要完成田地的开垦工作，为春播做好准备。等到进行春播的时候，马克曼尼人进行春播的同时，则可以继续完成两道护墙的强化工作。而等到夏天，他们则要把所有的蓄水池，以及粮仓建和完毕。等到秋收完成，粮食入仓之后，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武库、兵营、铁匠铺等一系列附属设施的建设了。 听了万尼乌斯的计划之后，一群长老一顿气恼——虽然万尼乌斯集中安排照料幼儿、牲畜、伤员，并安排大家统一吃饭的行为确实节省了不少的工作量，但却远达不到逆转乾坤的效果。真正解决问题的是万尼乌斯将所有的事情拆分成阶段，由最紧要的开始一步一步来的做法。 只不过，长老们虽然气恼，却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情，也只有以万尼乌斯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才能安排得所有人都没话可说，如果换了任何一个马克曼尼长老来安排这些事情，怕是少不得又要争执上很多天。 长老们只顾着懊恼，却忽略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权柄。 眼下，万尼乌斯在所有十九个部族里，都组建了若干支队伍——育儿队、放牧队、伙食队、治疗队、伐木队、挖沟队、巡哨队、狩猎队等等，而每个队伍里，都由万尼乌斯亲自直接指定了队长。 也就是说，在不经意之间，万尼乌斯已经亲自提拔了一批马克曼尼人，成为马克曼尼部族中的新贵。 尽管这些人未必有什么名望和势力，但在万尼乌斯的授意下，他们却切切实实的拥有了一定程度的权柄，成为拥有一定部下的领导者。 为了平息长老们的不满，万尼乌斯表示，这种任命只是临时的，等建筑工程结束后，自然还要让各部族恢复到各自之前的情况。 但是，按照万尼乌斯的计划，这种建筑工程至少需要消耗三个季度的时间——如果把之前万尼乌斯所提到的，南方的那个小城也算在内，可能需要消耗一年甚至一年半的时间。 等到了那个时候，这些队长除非自身能力确实太差，否则的话也该积累起自己的拥泵和人望了——到时候，这些权柄长老们还能不能收回来，就两说了。 至于万尼乌斯自己的军队，则在整顿好队伍，收拾完物资之后，立即北上——原本，万尼乌斯说要处置马克曼尼人的事情需要三到五天时间。但实际上他只用了一天时间安排各种事务，一天时间协助马克曼尼人实际处理各种事务，两天就搞定了所有的事情，然后率军北上了。 临走之前，万尼乌斯派遣海尔曼带着马克曼尼人南下，前往秘营里找奥维尼娅，让奥维尼娅带着人将秘营修建成永久性的营垒，并等自己回来。 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万尼乌斯便正式带领军队北上。 这个时候，万尼乌斯麾下，已经只剩下了自己的日耳曼爷们枪部队，欧希西迪斯的重装精锐斧兵部队，黎克伯吉斯所率领的标枪手、弓箭手，不到一千名孟杜皮剑手，以及古德白大叔所率领的攻城部队了。 向北行进了两天之后，万尼乌斯便不得不面对一个尴尬的处境——北方已经不再是马克曼尼人的地盘，而是哥俤尼人土地的边境，因此也就没有了方便好走的铺石路。 而为了充分的展示自己军队的力量，也为了不至于让弩炮石弩之类的大杀器落入马克曼尼人手里，万尼乌斯特意让古德白大叔将缴获的所有弩炮石弩石弹弩矢都随军带上…… 于是，领军以来第一次，万尼乌斯发现，自己悲剧了…… —————————————————————————————— 三更，欢呼，撒花。你们的票票呢？ 555……我可怜的存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