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凯撒的试探

    一段日子没见，波培娅出落得更加丰满、柔媚。*1*1*

    但万尼乌斯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惕——除了是凯撒的使者之外，眼前这只小萝莉同时还是一个致命的杀手。.

    看了看万尼乌斯身边抱着孩子的两位夫人，以及没有抱孩子的一位夫人，波培娅便轻柔的笑了起来：“看来，你扩张家族的速度和你扩张你的势力的速度一样快。”

    万尼乌斯笑着点了点头：“啊，我恐怕还不够快，不过我会尽量努力。那么，您这次来的目的是……”

    波培娅笑着点头：“根据你所提供的消息，父亲大人突击视察了阿奎丹尼地区和比尔及地区，发现当地的青壮正在聚集，并且囤积武器，准备起事。”

    停顿了一下之后，罗马女人笑了起来：“总而言之，你的消息对父亲帮助很大，父亲让我代替他向你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净整这没用的，你倒是送一车黄金过来表达感激啊。

    不过，万尼乌斯当然不能这么说：“朋友之间互相帮点小忙是不必客气的。”

    波培娅含蓄的笑着：“但是父亲一向希望能够为朋友做些事情，而不是反过来，所以父亲派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是他能够帮得上忙的——毕竟，如果你的推测没错，那么等到明年的时候也许他就无暇顾及这边的事情了。”

    “嗯……”万尼乌斯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想，通过压制阿奎丹尼和比尔及。您的父亲一定再次获得了大量的金钱和奴隶？”

    这句话让波培娅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你们不需要金钱。”

    万尼乌斯笑了一下：“当然不需要，我希望能够获得一些高卢奴隶——女人和孩子。”

    波培娅再次皱起了眉头：“他们恐怕不便宜。”

    “啊……”万尼乌斯拉了一个长腔。“当然，我理解——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需要帮助的地方了。”

    波培娅笑着点了点头：“我会转告父亲的。”

    停顿了一下之后，波培娅再次开口：“顺便，对于你之前所说的关于明年会发生的事情，父亲想再问一下你的意见。”

    这句话让万尼乌斯笑了起来——看起来，凯撒对于明年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还有些举棋不定——而且。1（1)对于自己的意见，凯撒也开始郑重考虑了。

    小了一会之后，万尼乌斯才终于带着满不在乎的表情开口：“我能有什么想法？到了明年，等你那位尊贵的父亲下定决心和他的敌人开战之后，只要带领第十军团越过孔卢比河，开进罗马城。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句话让波培娅呆了一下。

    之后。罗马女人才带着明显的迟疑：“你在开玩笑？”

    “当然不。”万尼乌斯认真的回答，“我在很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对我而言，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方式——而且，事实上，马略、苏拉都已经为你那位尊贵的父亲做足了榜样，不是吗？”

    “苏拉在马略死后才带兵回到罗马。”波培娅毫不迟疑的反驳——对于罗马的历史，她自信要胜过一个野蛮人。哪怕对方确实非常优秀。

    万尼乌斯点了下头，之后露齿一笑：“当然。但庞培不是马略。”

    “‘马格努斯’是苏拉的话。”波培娅再次反击——对于罗马人而言，“马格努斯”是“伟大的人”的意思。

    万尼乌斯耸了耸肩：“当时庞培手握重兵，大胜而归——这个称呼说明苏拉还没有老糊涂。”

    停顿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决定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想想看，如果由一群对你父亲忠心耿耿的百战老兵组成的军团开到罗马城外，那位‘马格努斯’能怎么办？用他那些元老朋友们的家奴组成一支军队对抗罗马军团吗？他所能做的只有抛下一切，仓皇而逃——这正是我选择第十军团的原因。”

    波培娅皱着眉想象了一下。之后再次开口发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骑士’军团——只要五百匹安达卢西亚战马就可以在罗马城外解决庞培，平息本来会发生而且持续多年的内战。”万尼乌斯说着。突然后悔了——自己得瑟个什么劲的啊，按照自己的立场。应该让庞培跑掉然后和凯撒打上好多年——尽管历史上，庞培实际上只坚持了一年多点，就被凯撒干掉了。

    罗马女人笑着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我会向父亲建议的——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

    “什么？”

    “我父亲还希望知道，在他回去处理罗马的事务的时候，你有什么计划？”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而且很可能是对罗马历史改变最大的问题……

    万尼乌斯皱了皱眉，之后笑了起来：“当然是使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日耳曼诸部族之王——要知道，整个日耳曼最强大的部族还在和我交战，而且还拉拢了很多别的敌人。”

    “但事实上，”罗马女人笑着，认真的看着万尼乌斯的脸：“我父亲认为，你解决那些敌人恐怕只需要半年时间——最迟明年秋天，你将成为名副其实的日耳曼诸部族之王。”

    明年秋天？凯撒对自己还真有信心——于是，万尼乌斯笑着点头：“但愿如此。”

    “所以，”第一次，波培娅收敛了笑容，显得似乎这个问题比之前的所有问题都更加郑重：“父亲想知道，明年秋天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万尼乌斯耸了耸肩：“如果我真的能在明年秋天之后解决这些事情，那么我希望对整个日耳曼地区进行统一的建设——毕竟，无论怎么看，日耳曼地区都确实太过糟糕了。”

    这句话让波培娅露出了笑容。

    之后，罗马女人再次收敛了笑容：“你知道，传统上，日耳曼人总喜欢越过莱茵河——毕竟，和建设贫瘠的日耳曼地区相比，富饶的高卢地区更加富有吸引力。”

    “哈……”听到这话，万尼乌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摇了摇头：“不，我既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什么？”

    “我承认，我确实非常优秀，可以率领两万军队击败三到五万敌人。”说着，万尼乌斯停顿了一下，“但我不认为我能够击败一个率领四万军队击败三十三万敌人的统帅，更别提他的背后拥有一个总实力远超全体日耳曼人的国家。”

    波培娅皱了皱眉头，之后叹了口气，“这听起来确实让人觉得挺无力的。”

    “我说过，我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所以我不会和你父亲那样的人为敌。”

    “难道你认为元老院里的那些人是疯子或者傻子？”

    万尼乌斯笑着点头：“你以为呢？那些元老们——在经过了马略和苏拉之后，那些蠢货仅仅是因为他们太过愚蠢和无能才得以侥幸逃生。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学不乖，居然愚蠢的认为他们可以通过那些软弱可笑的法律条文迫使一个掌握着十几万精锐老兵的统帅放弃自己的军队，任他们摆布！”

    说着，万尼乌斯停顿了一下：“对于这群人，我要说的就是，如果他们的脑子里有除了狗屎之外的任何东西，他们就不会对这种事情有任何幻想——可直到现在他们都以为他们的计划有实现的可能。”

    波培娅皱起好看的眉毛，思索了一阵，之后笑着点了点头：“你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但别忘了，庞培也有军队。”

    “若干年前就已经放下武器拿起锄头的军队。”

    “你说服我了。”

    万尼乌斯笑着点头：“那么，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波培娅笑着摇头：“除了父亲期待着你的承诺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了。”

    万尼乌斯笑着耸肩，之后摇头：“我恐怕我不能做出任何承诺——我也不认为凯撒会需要别人的承诺——保持强大才会赢得尊敬和盟友，而一旦衰落就会被欺凌和侵犯。”

    波培娅抿起嘴，之后露出无奈的表情笑着站了起来：“这真是一个日耳曼式的回答。那么，我会将你的友谊转达给父亲的。”

    万尼乌斯笑着点头：“那么，希望你一路走好。也希望凯撒能够顺利的赢得他想要的一切。”

    直到波培娅离开大厅，奥维尼亚才开口：“你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明年罗马会有一场内战，两个最强大的势力之间的战斗。”万尼乌斯简单的回答。

    奥维尼亚皱起眉：“如果你选择帮助凯撒，为什么不娶他的女儿？”

    万尼乌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第一任妻子——这难道也是日耳曼贵族的思维？

    迟疑了一会之后，万尼乌斯才一边摇头一边开口：“事实上，我并没有选择帮助凯撒。对我而言，这是使我们获得整个高卢的大好机会。”

    “但是你刚才还说……”

    万尼乌斯笑着耸了耸肩膀：“我也说了，保持强大才会赢得尊敬和盟友。凯撒最好希望他不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