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战争 拔牙 骨灰
巢外一处荒野,也就是被车氏误以为是田,现在就是战场,而且是一个有重大陷阱的战场。 三天前华小白自游击战回巢后,就带着战士和战俘在开沟了。 沟有两米深,有三米宽,百多米长。 开始,挖这沟干啥,没人知道。 华氏已经习惯了不问为什么只想怎么干,巢氏和xue氏正在适应中。 沟开好了之后,又赶上了下雨,不多时,那沟里就积了水。 沟上又辅上了细树枝,又铺上了席子,细细的洒上了土,这下明白了,这是个陷阱呀。 最后是把这整个一片荒地都放火烧了一遍,又把土稍稍翻了一下。 远远看去,这里就新开出来的田。巢城外,唯一一片这么平整没有碍眼的树和灌木的田。 这是个大工程,四百多号人一起干了三天。 车氏联军冲锋时显然是不惜体力,也就是个百多米,几天都没能这样面对面的见到对头,车氏联军份外的“亲切”,手持着兵器,跑的不慢。 这下可好,至少有个两三百人掉了进去,水里面好不热闹,扑腾扑腾的。 华氏心慈,按着一般设陷阱的要求,底下一定要置些尖木之类的。这会只是个池子,掉进去也就呛两口脏水。没掉进去的,这会正紧张害怕的拥挤在池子边上张望,三米宽,能拿奥运金牌的立定跳也跳不过来。 这下知道华氏长枪的好处了吧,你够不着他们,他们可是能扎到你的。 华氏冲到那大沟边持枪的战士马上开始挺枪对着对面沟边的敌人猛扎,前排被后面的人挺着,没法逃,被扎的成排的往水里掉。 在水里的,好不容易到了沟边上,马上又头劈头盖脸的棒子砸了下来,还不如沉在水底,不如躲在对岸的好。 华氏的弓箭手有自己的站队,这时也跟了过来,不慌不忙的拉弓射箭,前面的敌人纷纷倒地。战斗的一开始,华氏占上风,整个战场一边倒。 沟并不长,很多敌人还是绕过了沟冲了过来,不过他们的枪短,华氏的枪长,你还没能攻击到对方,已经被对方扎上一两枪了。 欺到跟前也不怕,能绕过来的人占少数,长枪兵边上就是舞动着大棒子的人,有保护,小区域内不是二打一就是三打一,车氏根本就不是对手。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敌人绕过了长沟,开始面对面的与华氏真正的厮杀打斗了起来。 华小白被红狐带了十个人紧紧的围着,到底骑的不是什么好马,加上华小白根本也不会骑马,小跑溜溜还行,象刚才那样摆个POSE可以,真要骑在马上作战,那就差的远了。 不过在马上的好处就是能临下,能弥补他的剑对付枪在长度上的劣势 “杀呀!”“杀呀!”华小白一面大叫,一面催着马赶了过去。 他本想着一马当先的跃过长沟,那一定很威武,一定拉风。可裹着他的红狐及战士一定都没有让长白亲自上阵的想法,就是紧紧的裹着,马能跑起来已经不错了,更别说避开了人,跑过沟去。这真叫一个郁闷呀。 沟里的水渐渐的红了,沟里的人还在扑腾,有被淹着了,有被踩着了,有被枪扎了,有被棒打了,沟边上的华氏战士倒不多,一百人都不到,由他们对付沟里的那些足够了。 沟的两头,那才是一个混战的场面。长枪如林,主要是华氏这力枪长。 猎狼向来是冲锋在前的,他的狼牙棒所过之处,不要说碰到人,就是那棒风擦到人,感觉上都能在对方身上拉上几道口了,开出几处血漕。狼牙棒舞动的象水雾一样,把周边的人罩进去,而弄个稀巴烂出来。 普棒的棒子要不是被砸飞就是被钉在了上面,不多会,那狼牙棒就快成了个大木锤了。核心是棒,填在狼牙间的是血rou,再外面裹着的是别人的棒子。 “杀呀!”“杀呀。”猎狼放声的高喊。脸扭曲的不行,真有点豺狼的味道。 棒子舞的越来越吃力,上面粘的东西太多了。猎狼只能弃了大木锤,摘下了挂在腰间的石刀。 羽氏及另两氏族的叛徒们等了五天了,若说开始还有人三心二意,结过这五天,这三个氏族的人心服可服,早就站了队了,完全丢了理义之类,只要把车氏打垮就好。 叛徒等这一时刻等了很久了,个个激动的很,前面怎么排都没排到,他们可以溜班溜岗,这会总算有机会表现了,当初没排上,这会可是战斗在敌人最核心的地方,华氏的战士还没能打进来呢,可我们已经把敌人的祭司和头领偷偷围上了,只等着一声命令下了。 车氏领导人并没有冲在最前线,看到整整三四排人掉到了水沟里,领头的人知道这次天神没有保佑他们,天神已经向华氏靠拢了。 羽氏和另人个氏族的人开始发难,离着那些巫师近的,掉头围住了巫师和领军的头领,不管不顾的开始打杀了起来,另一部分人看清了形势,把前面的战士往前推,这下子掉到水里的人更多,掉到沟里的这些人都成了活靶子。 华小白冲了老半天都没能亲自打倒一个敌人,都是别人已经扎大腿了或是哪儿中招了,长白对脖子砍上了一剑,他的剑在这个时代最对是精兵,目前还没有人能造出铠甲。 这骑在马上还真是累人,缰绳是有,可没有马鞍,更别说马镫之类的东西,好在华小白只是用剑,不是用枪,这会他算是知道传说中的关羽张飞是多么牛B了。(三国时代其实都是单手持械打斗,那年头,骑在马上的厉害也就是射箭的居多,还有拿砍刀的) 华小白杀了一阵之后,也只能弃了马,在马上打杀总有点不对劲,不大习惯。 这时的战场,沟里大致有四五百人掉进去了,沟两边都是杀手,车氏这边反叛的战士有两百多人,几次袭击对他们影响不大,他们是在一路上时刻等待着华氏来搞,而且身上都有明显特征,区别于别的战士。
战斗筹备了半年多,有的战士从家里出发到真正看到对头花了整整三四个月的时间,然而真正参加战斗也就半个小时不到。 沟里已经成了血沟,沟外车氏联军的战士在作战只有三百不到,而他们面对的敌人却还有五四百人,明显已经被围着打,压着打了。 “唉,从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呀。”悬念这个词太复杂,边上的人听不大懂。 半个小时,战场上一边倒的局面结束了,华氏高喊跪下免杀跪下免杀终于被对方听懂并接受了,开始有人下跪投降了,有一就有二,一会会就跪下了一大片,战争结束。 “长白,这是车氏巫师的头。”羽氏的人,拿着一串的头颅过来献宝。 猎狼过去查验了一下,对华小白说:“没错,只是少了几颗牙齿。” “敲牙干啥呢?”华小奇怪羽氏怎么还特别的敲下了头颅上的几颗牙齿。 “打下鸟要拔个毛,杀了人敲下颗牙齿,这是我们羽氏的传统呀。”那羽氏的人解释。 华小白再一看,没错,那人除了头上扎的羽毛很美之外,脖子上还有一圈东西,好象不是石子就是牙齿。(上古时代确实有部落这么玩的,而且还不在少数) 华小白也没多说什么:“原先答应的话作数的,每杀或俘一战士,可得猪一头。” 羽氏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沟里的人或尸体开始被捞了出来,这沟真的看不得了,血沟呀。 只在这沟里,联军就损失了三百多战士,被俘的有两百多人,沟外战死一百多战士,被俘虏的三百多人。 整个战场花了半天的时间来清理,死的人由战俘一一辩认,然后烧了,捡回了些骨头骨灰。 两天之后,一支由羽氏战士为主的运粮队到了,当然,在半道上就反正了,被红狐领着进了巢。 至此,整个战役算是结束了,华氏派出了使者传信给车氏,宣布与华氏接壤的车氏另三个氏族归附华氏。 接下来,陶色又充当的使者,领着百多个战士,把车氏联军的骨灰给送了回去,先前在路上死了被埋的联军战士也被挖出,烧了送回。 看着陶色带着的那一百多战士,看着这些战士送回来的小陶罐子,那些氏族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这年头不流行火葬呀,你把人家给烧了,那完了。 这些人不能到另一个世界去生活战斗了,不能重生之类的了,他们的精气神这下被烧死了。 氏族要败落了,部落要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