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农田 织厂 目光
新石器时代的冬天要比华小白后世经历过的冷些,可在别人眼里,他们都说天气很暖和,华小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这些也不是他能去理解的,只是这种气候不要影响到生产生活就行了。 原先丘城户外的生产活动几乎都停了下来,每天在户外活动最多的就是那些军人。 不过作为华氏农业的负责人,丘农这会正陪着长白在田间视察,丘城边上农田的规划又增加了不少,又要修沟修渠之类的。 丘农现在学的聪明了,知道长白是个懂行的,所以把长白约出来看看丘城外农田新的规划。陪着一起的还有在学堂深造过几年的帮手们,他们负责记下长白的最高指示和英明建议。 雪后的农田白茫茫的一片,雪也把烧了荒的地和农田连在了一起,这时倒容易去作规划了。 “丘农呀,这雪盖着麦子了,麦子不会冻死,这就是所谓的瑞雪兆丰年呀。”华小白对丘农说。如同丘牧一样,只要长白说话,另上一定要安排别人纪录,长白的话句句都是最高指示呀,都要好好的去学习呀。现在不用丘家说,马上有人开记。所谓的X雪X丰年,那两字用的少,先打个X先,记下个音,回头再整理。 “怎么还有人在田里干活呀。”华小白看到有人在农田里干活,很奇怪,这片田地就那一人在干活,显得很突兀。 “那是xue胡,他去年管的田产量最高呢。”丘农看到了自己的得意弟子。 “噢,我知道,我听说过他。”华小白知道这个农业标兵。 “胡。”丘农大叫,把胡喊了过来。 “他居然有把锄头。”华小白很奇怪这个农民怎么会有把金属锄头,这年月有金属锄头的人可不多,农民应该是用不起的。 “呵呵,胡存了一年,又把细粮搭了进去,才换了这把锄头。” “见过长白大人,见过长农大人。”xue胡看到长白心里有点紧张。但还行,还比较会说话。 “我听说你把家里的细粮食都换了锄头了呀。那过年你给孩子吃什么呢。” “有了锄头明年能出更多的粮,他们能吃的更好呢。”胡的想法很简单。 “我听说,你还常去照看耕牛呀。”部落的牛都是集中饲养的,通常不需要种田的人去管。 “牛是好帮手呀,不好好照顾怎么行呢。”胡说的很直白。 “我还听说,你每天都是最早到农田里,最晚回去的。” “长白不是说过,要多在农田里花些心思吗,我是不知道怎么花心思呀,只能多在农田里多看一会。”这人真的是实在,而且还很好学。 “呵呵,你可真是个好农夫呀。”华白很喜欢这种做事认真简单的人,“农,胡擅于种田,应该让他去学堂讲课呀。” “他只会做,不大会说。”丘农说道。 “这样吧,你让他每天把做了什么,跟会写字的人说说,记下来,以后再找人改改,那就可以用来教课了。要不让会写字的人跟着他,记下他每天在做什么,怎么做的。” “但听长白吩咐。” 华小白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一家人坐着吃的很开心。 华夏已经能吃饭吃粥了,奴和在一边喂着,另两个孩子还在吃奶。华小白倒不介意孩子多吃些母乳,毕竟母乳有免疫力,对孩子有好处。 “织又送了些大衣过来,说特别给子夏和子山织的呢。”清说道,她现在已经完全摆脱了体力劳动,偶尔就去丘窑那里指导一下,高兴的时候就出手制作一批精美的礼器,或是到学堂去教教课。 “我可不大清楚噢,巫那边有吗,别的长老那边有吗?” “没有吧,我听说是虫氏那里过来一个女子织的。” “噢,怪不得织说她那里的作坊要扩建扩建,原来收罗到不少能干的人了呀。”华小白听了很高兴。 “那个妇人叫扣,听说可能干,能在绸布上用作画呢。”果说道。 “扣?”华小白听了愣。 “是的,不是大娘画的那种,是用针和线画的。”果解释。 “噢,你说的是刺绣呀。”这可是个新花样,这年头就已经有人搞了吗,有点夸张吧。 果然,那边清拿出了所谓的大衣,也就是羽绒服,应该叫羽毛服才对,真丝面子,上面绣的是虎头。虽然手法糙了点,可看着就是个老虎头。 “现在这大衣越制越轻,要在以前,冬天的皮衣可重了。”清拎着羽毛服。 冬天不只是有夹毛的大衣,还有夹羽的大衣,还有皮衣,现在冬天可选择的衣服多了很多。 清也想要件大衣,而华小白想到羊毛衫,于是便带着清和果一起去了织衣作坊。 扣迁到丘城之后只是个庶民了,而且是仆从民的身份,因此她不能象在虫那样自在了,天天要去做工。 她会刺绣,几乎是独此一家,丘织知道了她这个本事这后,便让她专事刺绣,而且还指派了几个妇人跟着她学。她不想教,但她的身份由不得她作主。 扣到是很开心,长白为这事找了她不止一次,问她这刺绣是哪学来的。她老实回,虫氏早就有人在玩了,据说是从织网那受到的启发。 虫氏一族现在过的并不差,这让她心中的怨恨少了几分。在如今这个时代,她没能成奴隶,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到了丘城之后,她照例是震惊了几天,然后便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华氏大赏功臣时,也有有功之人都想娶她为妇,可她是民,不是奴隶,真要娶她得她同意。 扣总是摇头,加上她的手艺,在丘城很有身份的丘织也帮着她,所以她还是单身一人。 到了丘城之后,扣再也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华小白,在目睹了丘城的一切之后,她几乎和丘城所有的妇人一样喜欢上了长白。 很难得长白到织衣的作坊里来,这会扣正远远的看着华小白。华小白正在和一名叫秀的妇人说话,几名妇人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话。 长白在丘城是算是个子高的,长的很均称,并不粗壮。 长白长的很白,特别是他那一口牙齿,而且长白很喜欢笑,嘴一咧一口白牙,真好看。 长白不象别的男子那么粗莽,总轻声细语的和人说话。 长白边上的一位妇人长的很乖巧,清新可人,那是妇清。还有一位长的很女人的是妇果,听说妇果是抢来的妇人呢,还生过孩子,以前还有男人的。在这个时代不以为意,抢地抢粮抢女人好象大家都接受。 扣还知道,长白娶陶清是因为氏族合并,长白娶巢果是长老会给安排的,目的是生子。 扣正看着长白,妇清走了过。 “扣,我看过你绣的画,很美,我想知道,你用那些有颜色的线是怎么染的颜色呀。”清开口问的很专业。 “都是从花汁里弄出的颜色浸的。”扣知道清是玩陶器的,也是个高手呢。 “绣的画有点硬,要是画上去的就好了。”清的想法很不错。 “也是可以画的,以前也有画过呢。”扣回她。 “噢,那就好。”陶清听了很高兴,她跑去和织说,想试试在绸布上作画。
扣看着妇清开心的样子,心里暗喜。她想接近长白,但没有办法,看来通过妇清倒是个手段。 扣长的美,但这种美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欣赏的,这个时代人最欣赏的美是妇果那种。 胸高乳******大,若是能长的再粗壮一点更好。这种妇人能干活,又能生,这种最受欢迎。 扣和清一样长的很苗条,即使现在清已经生了孩子了,还是很苗条。 华小白已经讲了半天毛线是怎么回事,秀也听懂了,不只是麻线可以织衣,羊毛也可经制线织衣。 华小白还告诉秀,怎么打毛线衣,还有制个钩针钩衣服之类,华小白只知道是怎么个样子,秀本来就专这一行,已经会结绳制衣,一点就通。 华小白再次看到扣的时候,还是觉得扣是个很美的女人,简单的一头长发披着,黑色的瀑布一般,真不知她用什么洗的头发。这头挂面式的长发没能做洗发水广告真浪费,得点清一下,让清去问问。 扣的头上还插了一朵小花,华小白很奇怪,这时节她到哪里弄来的小花。 多看了两眼才知她头上插的那花不是真的,而是绸布做的。 有妖气。 华小白在扣身上停留的目光,没有引起清的注意,引起了果的注意。 果是个过来人,她能捕捉到华小白那种目光的含义。 夫白不是一个喜欢追逐女人的男人,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可果懂那目光里的含义。 别看夫白并不喜欢纠缠妇人,可在女人身上时,夫白表现的象是另外一个人,这让果陶醉,也更加的迷恋夫白,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呀。 清是大妇,说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大妇,唯一让果不舒服的就是清在对待子夏的问题上。 这事妇果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但心里很不好受,眼泪流了不少,子夏可是妇果第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扣穿的衣很简单,即使在这冬天,很多妇人都把自己穿的象个球一样,但果不同,看上去那么纤细,好象一点都不介意别人说她纤细,好象也不怕冻着。 脸盘不大,尖尖的下巴,可扣的眼睛象是会说话,在说什么呢,长白要了我吧,这种目光果见的多了。虽然别的女人是赤裸裸的盯着长白,那种吃人的目光过于直白。妇扣的这种目光看似不经意,可那果能读懂。 果听到了妇清跟丘织在说话,说扣也会画,要织弄个地方给扣,让扣专门在布上画画,她到时也要过来和扣一起画。 陶清是丘城最会画画的妇人,真正最会画画的人是夫白。果觉得很可笑,清显然没有读懂夫白的目光,也没弄明白虫扣的眼神。 华氏这些年的征战,男子个个几乎都有了妇人,而且有的不止一个。最无耻的丘窑已经有了五个妇人,听说前些天又看上了一个寡妇,那寡妇的男人在战争中死了。别人说丘窑是好妇,也有人说是喜财,反正他马上就要有第六个妇人了。这年前改嫁没太大阻力,寡妇大多是有家产的。 妇清傻傻的,有多少丘城里的女人想接近夫白呀,有多少丘城里的女人想通过妇清妇果接近长白呀。 果看了想笑,不过她觉得也好,真的家里要是多个妇人了,也许清会分心一些,不会那么盯着夏。 自从有了子山之后,果能感觉到大妇清对子山更偏爱一些,但却又死死的盯着妇果,不让她和子夏过于亲近。 想到这里,果还真的希望夫白能要了扣,丘城里真的很少有女人能入夫白的眼,看来虫扣真的有特别之处,到底特别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