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实的战争
沈日秋不敢看下去，因为他受不了这个压力。就回到住处，这里是武当山脚下，一个道观，道观中的伫立的阎王的脸都没有沈日秋难看，廖言看到沈日秋脸色阴沉，就跑过来安慰：“为了抗战，刘湘可是出了死力，他将团扩充成35000人的师，然后出川作战，人多所需的粮食就多，被服就多，饷银就多，因此川军最穷，经常发生些抢劫事件。168师是第一批出川的，情况还弱好一点。” 沈日秋说：“这不是在牛奶中加三聚氢氨，是向三聚氢氨加牛奶，仗不用打，自己就垮了。” “什么东西？” 沈日秋一出口，知道说了不应说的话，就转口说：“要想办法帮助弟兄们喝点牛奶” 参谋长进来了，敌情有变，日本人出动了。 沈日秋一听到跑到作战室研究战斗计划， 参谋长汇报了敌我双方的布署，认为日军的作战意图非常明显，就是驱逐168师，日军仅仅出动了一个中队的力量，280人，带着炮向168师的老营阵地赴来。沈日秋没打过仗，不敢表态，就用眼睛看着李副师长。 李副师长打起精神，建议打掉这股日军，然后就问林师长的意见，沈日秋才回过神来，他是师长啊，怎么打应由他定，可是沈日秋从来没有打过仗，不知道怎么安排，想了想看过的电影镜头就说：“我看就打个伏击吧，陶参谋长负责谋划，李副师长负责指挥，我需要先熟悉情况。” 这话说得还算有点道理，大家就忙去了，沈日秋就对着地图看，还是看不出所以原来，参谋长报了个计划，沈日秋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提不出意见来，就同意了。 日军的一个中队终于钻进了包围圈，日军先头有一个分队大约10来个人，后面的大部队，拉着火炮，随队的还有辎重车的驮马。 沈日秋用望远镜看着日军的行军，步伐整齐划一，这根本就不是在作战，而是在检阅，好骄横的日军。 李副师长说：“可以攻击了” 沈日秋下令：“开始攻击！” “轰”“轰”“轰” 手榴弹象飞蝗一样向日军投去，成片成片地炸开了花，山沟里登时硝烟弥漫，一个日军都看不到，应当死光光了吧。硝烟才散去一点，在硝烟中响起了日军的机枪、掷弹筒、火炮，还有38大盖的声音，沈日秋估算着距离，我伏击部队离鬼子的部队不到50米啊，可是日军哪里炸死了，看着弹坑，离日军还有近20米的距离，日军从地上爬了起来，居然疯狂地发起了反击，妈的刚才是日军在卧倒，日军的炮火、机枪、掷弹筒准确地落在我军阵地，死了不少人，我军机枪也哑火了，日军的步兵的移动，并不象电影里那样，可以一枪一个地打掉，日军的士兵行动，时隐时现，不断地闪进！日军已经向我阵地摸了过来。 就这时，从二线阵地冒出大量的川军，大喊：“跟鬼子拼了”“杀光日本鬼子”“杀啊”就向日军压了过去。 嘟嘟嘟，日军的机枪准确地扫射，成片的弟兄倒了下去。 沈日秋闭上了眼睛，他看不下去，这就是真实的抗日战场！ 沈日秋的脑袋开始充血，紧闭的双眼，也慢慢再次睁开，眼睛通红，不行，他得想办法打掉这股鬼子，可是他一点招也没有。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镜头，一个士兵在地上爬行，在尸体间穿，不时从战友的身上取下手榴弹，投向日军，炮弹、掷弹筒在他的周围不断爆炸，但他依然向前爬行。离鬼子大约20米的地方投出一枚手榴弹，炸掉了日军的一挺机枪，两个日军倒了下去，机枪一停，更多的弟兄突然跃起。日军也冲了过来，用刺刀来挑弟兄们，很多弟兄手中根本就没有枪，只有手榴弹，有的将手榴弹投入敌群，有的就拉响挂在身上的手榴弹和日军同归于尽。 沈日秋看得心痛，就对李副师长大吼：“警卫团冲上去，消灭日军”沈日秋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手臂挥得坚强有力。 警卫团是168师的精锐所在，其实也就是枪比其他部队多一点，体力好一些。是168师的家底，沈日秋一声命下，168师的家底，就拿了出来。 警卫团长高喊：“川军雄起”，弟兄们也跟着高喊：“川军雄起”团长又喊：“不怕死的跟我冲！”，弟兄们喊：“杀光鬼子”“杀光鬼子”“杀光鬼子” 警卫团的突击也受到了日军的炮火轰炸，可是中国人太多了，一片片地倒下，又一片片地冲了上去，杀敌之声，响彻云霄。 日军看到漫山的中国军队，才慌了神，打不过来呀，机枪都打红了，备用弹药都用光了，掷弹筒的炮弹已经没了，步枪子弹也快没了，日军终于知道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太轻视中国人了，代价就是一个也跑不了。 尽管如此，日军是被洗过脑袋的，绝不投降，拿着38大盖实施反冲锋，想用枪挑开一条生路。这当然是白日做梦，仗打到这个份上，能站着的只能是一方。 日军终于顶不住了，警卫团冲破了日军的防线，和日军拼起了刺刀，日军训练精良，川军弟兄是一群饿虎，很多弟兄一个照面就倒了下去，但是更多的人冲了上来，将用手榴弹投入敌群。 日军的机枪总算停止了射击，火炮也停了下来，日军炮兵拿着刀，也上来拼刺。 警卫团长冲下敌阵，一片大刀在敌群中上下飞舞，连砍数敌。 280个日军终于被全歼了，川军伤亡人数2000多人，惨胜！ 沈日秋走上战场，没有人欢呼，更多的人是抱着弟兄们的尸体在放声大哭，沈日秋的心冰到了极点。 我为什么这么笨，怎么不会打仗，为什么让这多勇敢的弟兄被杀，沈日秋在自责，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战胜日本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