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廖言的遭遇
第二天 沈日秋就来到连队，查看训练情况，习家店的胜利，虽说是惨胜，但是川军弟兄兴奋不已，出川第一仗就打胜了，面对的是日军第5师团，训练起来也卖力，连队的安排是排长、班长带头，比划着手势，奋力地投掷假弹，有原地投，有冲刺投，还有倒地投，四川人本来就聪明，虽说个头小了点，士兵大都是农村人，力气还有一些，动作要领掌握后，投弹距离增加很快，匍匐前进也练得很有声色，只是衣服破损非常严重，沈日秋只能盼着廖言能给他带来惊喜。 沈日秋回到师部就找到参谋长，要求他专门组织战术训练参谋和技能训练参谋到各连队去看，收集情况，谁有好招都收集起来，在全师推广。 大量的细微经验收集了上来，比如如何利用地形，站在高处向下投总要远一些，投射的角度居然也被摸了出来：42度最远，32度最准，还有如何利用山间的沟，卧倒，如何利用鬼子的尸体，防止机枪的射击，在地上如何爬最快，尽管训练方法与效率并没有革命性地突破，但效率也提升了一些，几天下来，慢慢地士兵投弹都超过40米，部分达到60多米，卧倒投掷，能达到30米，能在各种战况假设下投出手榴弹，匍匐前进速度也快了起来，会借助各种地型地物隐蔽前进，在沈日秋眼里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沈日秋可没有什么本事把弟兄们投弹的距离增加到100米。 李副师长整编工作还算顺，都是老部下，方案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实现了平均主义，编制没有变动，每个团少了一个战斗连，说这样可以减少后勤比例，但警卫团是满员的，并把缴获的200多支38式步枪全部配给了警卫团，上次战斗看到了警卫团的战斗力，那可是力挽狂澜呀，李副师长也偏了点心。 警卫团长还不满意，但李副师长可没有更好的东西来交给他的主力，川军太穷了！ 突击队组建安排：轻机枪只有24挺，没有机枪的团各分了一支，还有19挺，一个主射手，一名副射手，三个备用射手，和5名弹药手，组成一个班，行军时射手抗枪，其余均背弹药，组成机枪连，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安排一个投弹排，一个射击排；掷弹筒共计24支，每支1主1副两个射手，3个弹药兵，每两支组成一个班，增加一名班长，共计11人，组建炮兵连，当然也补充了一个投弹排和射击排。 至于缴获的军刀给了3团长、望远镜给了参谋长，地图当然给了林师长，他知道林师长爱看地图，日军地图比国军的准确。 廖言的回来让全师上下沸腾了，带回了急需的药品、被服、粮食和弹药，沈日秋更是亲自迎接，廖言介绍了三天的情况。 廖言赶赴到战区司令部，受到了李长官的接见，给168师打胜仗表示祝贺，当廖言开口陈述168师的困难时，李长官说，现在各部队均紧张，国府现在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药没药，要弹没弹，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后来廖言说那把赏金给我带回去吧，行，打了个条，没钱，反倒问我们战场缴获如何？廖言没说实话，有几支破枪，没有弹药。 廖言一看没戏啊，只好退了出来，可是168师的全体官兵还在等米下锅呢，廖言没办法就在司令部转悠，找到了战区后勤处处长，人家也根本不把廖言当会事，有李长官的批条没有，有，就叫人带着去取东西，没有一边凉快去。 廖言想了个心窍上前问处长有炮没有，后勤处处长火了，老子要有炮还不当爷了，那个集团军还把老子供起来，现在谁有炮就是爷，谁给我炮其他的东西随他拿，廖言确定了他讲的是真话，最后先说自己有两门炮，就开始了讨价还价，又加了两门炮，药品、被服、粮食和弹药都够168师3个月之用，又一恨心把两挺重机枪也拿出来，后勤处长眼睛都绿了，又是奉茶又是递烟，廖言趁热打铁全部换成了被服，外加500块大洋，因为东西比较多，又请师部参谋带着各团运输队，一个警卫营才把东西搬了回来，临行前受到战区后勤部长的款待，给了二条烟，说再有这些重武器，一定帮忙给他， “师长你看，这就是那两条烟，500大洋给了财务部，这是收条，这个是师后勤部的物资收条，这是各团的收条。。。”廖言一一拿出凭证。 “罢了吧，你如果贪财，就不会跟我钻这穷山沟了”沈日秋用手挡了回去。 “不行，这是规矩，做事要有规范，不能凭关系，这样我们队伍才更有凝聚力，你得签完字说明你过目，然后我把这些交财务！”廖言态度坚定。 “好好好，按你说的办，以后呢？。。。咱们也理个规矩出来，能得到广大士兵的拥护，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沈日秋很认同廖言的话。 廖言又说：“这两条烟是专门给师长你的，知道你不抽烟，但我想劝你抽，抽烟有害健康这人所共知，但是我发现一个现象，德国的希特勒不抽烟，日本的东条英机不抽，石原慎太郎也不抽，可是美国的罗斯福抽卷烟、英国的邱吉尔抽雪茄，苏联的斯大林抽烟斗，你们的主席抽，蒋公不抽，他们的胜负也许就在这烟斗之间呢”这不是谬论吗？可沈日秋想到地球的情境，居然相信了这个谬论，从此沈日秋版的林师长。在看地图不是吃黄豆，而改成抽烟了。 后来有人问沈日秋是什么密诀战胜日军的，他还开玩笑说，日本人不爱抽烟。 物资供应有了一定保障，让沈日秋的心平静了不少，除了下连队，就是整日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