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芷若也要讲故事
藏人,弓,石米,柯拉柯罗,猫首怪人,卫天鹏,神秘少年,长了眼的剑……宋青书感觉到有一道光闪过脑海,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却又抓不着,猫首怪人,猫首怪人,他差一个契机。灭绝师太却不再说了,只是唤过丁敏君和周芷若,道:“敏君,芷若,将那天的事说给殷六侠和宋少侠听听。”丁周二人应声过来,丁敏君大大咧咧得坐下,张开嘴便说,周芷若却侧坐在一旁,脸色含羞,不敢看宋青书。宋青书心下大奇,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记忆中周芷若生得落落大方,是那种上得了厅堂,当得了掌门的人物。怎么眼前这位跟个小娘们似的,欲言还羞,犹抱琵琶半遮面,虽然是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样儿,但他还是觉得古怪。大概是金书里对那个周芷若印象太深的缘故吧?阳光照在周芷若脸上,留下了一抹绯红,看上去分外娇羞动人,宋青书忍不住痴了,眼神再也离不开她了,于那丁敏君说了什么,却半点也没听进去。真美,美得要滴出水来。宋青书内心中忍不住生出股渴望,此生若能常对着这个美女,什么武当掌门,什么武功天下第一,什么光明顶大战,什么灭绝奇案,跟他而言,都是通通无关。他只要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不知不觉间,金书里那个周芷若的身影淡了,眼前的这个周芷若的身影重了,他知道他一生一世,都忘不了这个女人了。“哼~”灭绝师太看到了宋青书的痴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咳~”殷梨亭看到了宋青书的痴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扑哧~”丁敏君看到了宋青书的痴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唰……”宋青书终于回过神来,脸一下子就红了。现实中,他还是个初哥,虽然也yy,但这种事,想来和做来毕竟两样。特别是在几个熟人面前肆无忌惮得盯着女孩子看,他还是第一次……红了,他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红了,周芷若的脸更红了,有若熟透的苹果,红彤彤的甚是可爱。“师父……”周芷若娇嗔了一声,又不敢跑开,又不能说破。只能红着脸,躲到了灭绝身后。灭绝的脸却沉了,她不喜欢浮浪无形的少年,即便是武当派的嫡传弟子,也不行。殷梨亭这位灭绝师太曾经的准女婿立时看出了他这个过去式的丈母娘的不爽,连忙咳嗽了几声,说道:“丁师姐,怎么你又说是受师太命令独自前往连环庄的,这和师太说的可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丁敏君止住笑,也不敢立即答话,只是拿眼看着灭绝,请她示下。灭绝冷冷得瞪了宋青书一眼,点头对丁敏君道:“殷六侠不是外人,这件事也不怕他知道。”丁敏君应了声是,才道:“那****随着师父行至半路,师父突然转过身来,神色可怖,。对我说道:“敏君,我心魔又犯了,须得找个地方静坐下来调息,你带着芷若先去连环庄罢。”灭绝师太突然插嘴道:“也不怕说与你知,我早年里遇到一件极为不幸之事,虽蒙恩师慧因师太渡入空门,终究是种下了心魔。这二十年里又和明教妖贼多做争斗,杀孽太重,以致心魔不时发作,每一发作,便要寻个僻静的地方,运功抵御。敏君所言,也不无可能。”灭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丁敏君待师父说完,才继续说道:“我担心师父,便想要随侍在师父身旁,师父却有些生气,道:“除魔大业事关重大,岂容一刻耽搁?为师之事为师自是清楚,又何必要你多事?你快快带了芷若前往连环庄便是,莫要多做言语,徒惹不是。”我见师父生气起来,知道师父是怕牵连我等,才这么言语,也不敢多嘴,带着周师妹往连环庄奔去,奔不了一会,周师妹突然止住脚步,道:“丁师姐,师父这几年御魔都是我随在身边,我怕……”我知道周师妹放心不下师父,我何尝又能放心,只是师命难违,只能劝周师妹道:“师父武功高强,修为高深,区区心魔岂能奈何她老人家,便是旧时你还没入得师门,师父那心魔不都是自己抵御?”谁知周师妹性子执拗,我劝了半天,她只是不听,我无法,又不敢违了师父的命令,只能让她独自一人前往,我却继续赶往连环庄,接下来的事,却和何掌门所言无甚分别。”周芷若见宋青书被师父瞪了几眼,不再看她,才羞意渐减,吐气如兰,道:“丁师姐所言,我却一点都不记得,那****随着师父师姐一起前往连环庄,行到半路,师父突然厉喝了一声,舞长剑投向了半空,只晃了几晃,便不见了踪迹。我心道遇见了强敌,忙抽出了宝剑,唤师姐前去助阵,谁知一转身,师姐却不见了踪迹。我吓了一跳,正要向师父报告,不料身后突然有一掌袭来,击在了我后颈上,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师父提着宝剑,怒气冲冲得站在那里,我吃了一惊,忙问师父发生了什么,师父将那是跟我说了一遍,我却一点印象也无。后来师父见我太累,便带我到客栈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却见师父在写一封密信,说要交给我峨眉在镇上的弟子,送于静玄师姐。我按着师父的吩咐,在窗台上射出了紫烟,不一会儿,便有位妇人找上门来,说是峨眉的外门弟子。师父将她接了进来,说不了几句,窗外突然有一阵响声,师父立时掠了出去,我吃了一惊,又想起师父说昨夜遇到了敌人,便立时抽出了宝剑。谁料剑刚抽出,那位妇人便大喝了声:“是谁,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却自另一个方向掠了出去。我听师父昨夜所言,知道敌人厉害,怕那师姐贸然追出去,中了敌人的计策,连忙唤她回来,谁知她身法好快,只一晃,便没了人影。我心下担忧,又怕师父回来时见不到我着急,也不敢远离,只拿着剑在屋内堤防,不多时,却见丁师姐手上绑着个绷带,怒气冲冲得奔了进来。我吃了一惊,忙迎了上去,哪知师姐劈头就问我:“师父呢?”我说:“师父出去抓敌去了。”师姐道:“抓敌,可是昨夜那小贼?”我心想适才前来窥探的大半便是那昨夜的猫首怪人,便点点头,道:“是的,”又见她手上有伤,连忙问道:“师姐昨晚去了哪里?我和师父都担心了你大半夜,你的手怎么又会受伤?”师姐听了我的话,恨恨说道:“还不是那贱人害得,若不是她在破屋里伏得了高手,偷袭暗算,我这手腕怎么会断!”又说道:“一定是师父后来赶上,看到了经过。才前去抓敌的,如此甚好,师父武功高强,一定会替我报了这断腕之仇!”却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你还楞着做什么?师父正在杀敌,还不随我一起前去助威?”我对昨夜之事本不记得,所有记忆都是师父后来跟我说的,实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模模糊糊中虽然觉得师姐和我所说的并不是一件事,但又觉得合情合理,分说不清,便说道:“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如咱们先坐下分说清楚。”师姐瞥了我一眼,道:“还分说什么,那贱人害死人的事实铁板钉钉,这么多双眼睛看到,还会有假?哼,就算这事有假,那贱人断我双手之事还能有假?你不过是嫉妒师父为我报仇罢了。哼,你不去,我去。”说完也不管我,扭头便往外奔去。我见师姐生气,又见她手上有伤,怕她独自一人遇上了敌人,连忙随了上去,要将她劝下。可是师姐不但不听,反而施展起轻功,全力奔了出去。我无法,只能在后面急追,这一追,便追出了镇外。师姐突然自一处破屋处停了下来,咦了一声,转过来对我说道:“敌人就在里面,怎么不见了师父。”我上前一看,却见屋内坐着一个丑脸的姑娘和断腿的男子,便是那位蛛儿姑娘和张公子了。这时已猜到师姐大概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便把我所知道的事完完全全得告诉了师姐,谁知师姐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师父明明是心魔发作,觅地休息,你却偏偏说是为了救那西华子,和三个猫首怪人相战,猫首怪人?你以为这世间真有妖怪吗?”我连忙辩解道:“不是妖怪,是三个戴着猫首面具的怪人,师父说前几天来窥探我们的那个白衣人也在一边。”丁师姐却冷哼道:“师父定是把心魔发作时的幻象当做真了,你随了师父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如果师父说的是真的,那随在师父身边的我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奉了师命独自前往连环庄,难道凭空里会生出个分身,随在师父身边吗?”我听了也是大惑,却想到师父御魔时虽然也会出现幻象,但御魔之后,大抵都会忘记,即便记得,也不会当真,此次所言若说是心魔作怪,看似有理,却不太可能,但丁师姐说的话也有道理,总不至于骗我吧?偏生我自己又失了记忆,于昨夜的事一点都不记得,好生苦恼。丁师姐见我无话可说,以为我已被说服,便道:“你年纪还小,难免误信,也是无妨。以后闻言多思点便罢。”又说道:“既然来了,你不如进去将那贱人杀了,师父说你深得峨眉真传,那贱人想必不是你的对手。”我想此间之事多有古怪,还得从长计议的好,便劝了师姐几句,不料师姐竟然生气起来,我没有方法,只得和蛛儿比斗起来,那蛛儿武功相当高明,斗到后来,却只和她打了平手,师姐无法,只能带着我恹恹而走,回来后不久,便看到师父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