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学
听到杨老说自己是中国人，李扬并没有太过诧异，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有这种猜想了，因为杨老穿着一身紫色唐装。李扬将自己被莫名其妙带来这里的经历对杨老全盘脱出，这也不是什么重大秘密，全部说出说不定这个杨老还能知道一些消息。 水还没开，杨老端起茶壶抖了抖，又往茶杯里倒进两滴茶水，急忙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吸得干干净净。见众人奇怪地看着他，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呵呵，不要浪费了嘛。” 李扬等人听完皆翻了翻白眼，心中都暗道：这老头不是渴得要命就是嗜茶如命。 杨老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叹道：“唉，不知又是哪个家伙造的孽了，不过祸兮福之所倚，说不定哪天你小子发达了，直接杀回中国查明事情的始末。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你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活在这个时代！” “啵啵啵”热水壶中的水在杨老眼巴巴地凝视下终于开了。杨老小心翼翼地将开水注入茶壶中，盖上盖子，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神色顾盼间竟有些庄严。等了几分钟，将茶水慢慢倒入杯中，没有溅出一滴，他小心地端起茶杯凑在鼻下细细闻了一番，才放到嘴边轻呷一口在嘴中，闭上眼睛品味良久才将茶水慢慢咽下，神情满足地道：“好茶啊，这可是我托人从中国湖南岳阳县大老远买来的‘君山银针’，味道清香甜爽，在这边估计也就只有我喝得上，哈哈！”杨老神情极为踞傲，好像他说的不是茶，而是人间仙酿。 “你们要不要尝一下？”虽然这么说，但他依旧自斟自饮，很快又把一壶茶喝个底朝天。李扬4人皆在心中暗暗鄙视他。 良久杨老才回到正题，深卧在沙发中，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沙发扶手，慢悠悠道：“这个时代十分混乱，姑且不说中俄美日四大巨擘之间的军事政治博弈，仅仅是一些小国家小势力就闹腾得很厉害了，在这样的乱世中就诞生了各种各样的高手。2032年人类强者陆坤突破了人体极限，达到传说中武学顶端‘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的炼虚合道之境，据说可以神游太虚，凡事可以预先知晓未来。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这样说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并非是空xue来风。当年一场武学史上震古烁今的大战，陆坤只身一人对战六大宗师高手，虽然最后重伤逃逸，但六大宗师也被他打死4个，剩下两个也是重伤。如今陆坤和那两个宗师虽然都销声匿迹了，但许多后人已被激发起修武的兴趣，毕竟那场大战太过惊世骇俗，非科学可以解释得清。” 杨老眼中露出神往的神色，顿了顿，接着道：“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人类的武学史已经发展到一定的高度，期间也涌现出许多高手，但是无人能达到陆坤当年的境界，这也不断激励后人向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前仆后继。” 李扬等人听得津津有味，眼前好似浮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武学史画。 杨老又砌了一壶茶，喝了一口道：“世界高手众多，于是国际武学公会颁布了一个世界武者风云榜，替世界的武学高手排名。世界武者风云榜又细分为天地人三榜，能够进天榜的都是武学宗师，估计一双手就可以数清人数，天榜第一人被称为‘天罡’。进地榜的武者略逊宗师一筹，是准宗师，应该不超过100人，地榜第一人又称‘地煞’。人榜的武者就比较多了，具体有300人，能进入人榜的武者才能被称为高手，而人榜第一人被称为‘人王’。” “那老先生你在武者风云榜中排在哪个位置啊？”土司笑嘻嘻地问杨老，他有点瞧不起杨老，认为他只是一个喜欢喝茶的普通糟老头，毕竟杨老不像布鲁斯和麦克那样给人一种压迫感，他身上的气息和普通人一样，普普通通毫无异处。 果然杨老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了，人老了，武者风云榜不收录超过50岁的武者，而我如今已60有多了，真的是老了啊！” 土司撇撇嘴，又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杨老一把。 杨老并没有在意土司的表情，喝了口茶，接着道：“世界武学五花八门，庞杂无章。因此要成为一个武学高手就必须从杂乱的各种武学中选择一种精心钻研，只有这样才有希望一窥人体的奥妙，达到人体的极限，甚至突破它！” “呵呵，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可能算不上高手，甚至连武者都沾不上边”，说着看了看土司，土司脸色微红，杨老又笑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4人要跟在我手下学武，以后你们可以叫我杨老也可以直接叫我老师！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学，不过我相信如果这样布鲁斯那小子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虽然奇异于杨老敢直呼布鲁斯的名讳，李扬4人最终还是乖乖地叫他一声老师，当然不是出于真心。 杨老捋了捋白花花的长须，满意地点点头道：“我虽然是巴西籍的华人，但我在中国也住了40多年，对于中国武学不敢说悉数精通，但也研究到一定程度。不过我的武学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学，没有一定的悟性和耐力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看着杨老得意洋洋为老不尊的样子，李扬4人都恨得牙痒痒的。 没有理会李扬4人，杨老接着道：“你们不一定都要跟着我学，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要学的东西。”说完指指土司道：“你来，说说你要学什么。” 土司本来就没打算向杨老学武，他稍微思索一下，看着杨老道：“力量，我要获得更大的力量！” 杨老打了个响指道：“行，没问题！”又看向露茜道：“你呢，想学什么？瑜伽？柔道？” 露茜摇摇头道：“我想学枪，这个时代再高的功夫也抵不住一颗子弹的威力！” 杨老摇摇手指道：“那可未必，不过你执意如此，我也可以满足你。” 顿了顿，杨老将目光移到山本正男身上，道：“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啊？” “日本人！”山本正男收起yin笑，一本正经地道。 “哦，那刚好，‘狼牙’这边有个学忍术的，身手还过得去，你去跟他学如何？” 山本正男欣喜地点点头道：“是！” 杨老没有询问李扬，直接拿起手机拨通道：“进来一下。” 没多久，那个漂亮的礼仪小姐来到门口，杨老起身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一阵后回头道：“你们3人跟她去吧，她会带你们去学你们想要学的东西。你们有一年时间，一年后你们要经过‘狼牙’的考验，通过了，你就会成为‘狼牙’的一名杀手，获得一定的自由，若通不过，你就回监狱蹲着吧！” 礼仪小姐带着3人走后，杨老回到沙发上，将李扬晾在一边，又开始捣鼓他的茶具。 良久，一壶热茶下肚后，杨老翘着二郎腿对李扬笑眯眯道：“怎样小子，想不想跟我学武？” 李扬盯着热水壶中飘起的袅袅雾气沉默了好一阵，刚要开口，却被杨老摆手制止道：“小子，尽全力向我攻击。” 李扬诧异地看向杨老，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没有犹豫，直接取出匕首紧握在手中，经过亚马逊之行，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同时他也想探探眼前这老头的虚实。 没有过多的花架子，李扬左脚蓄力向后猛地一蹬，身子借力腾飞起来斜斜掠向杨老，右手倒握匕首由上而下狠狠扎向杨老的笑脸。 杨老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他依旧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李扬刺来的匕首伸出，在李扬震惊的表情下弹出一指击在匕首侧面。李扬右手如遭电击，虎口瞬间崩裂，匕首掉到地上刀身竟然碎成七零八落的好几片。在李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时，杨老已经又伸出右掌贴在他后脑勺上轻轻往地上一按，“嘭”的一声，李扬整个身躯成“大”字形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嘴唇还差点吻到杨老放在地上的布鞋。 “哇哈哈，李小子，想要拜我为师也不用行‘五体投地’这么大的礼啊，乖乖奉上一杯好茶就行了！”杨老得意洋洋地笑道，直把趴在地上的李扬弄得面红耳赤。 李扬从地面爬起，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看向大马金刀笑嘻嘻坐在沙发上全身上下普普通通的老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自己刚才那一下已经用尽全力了，即便是土司那家伙在防备下受我这一招也讨不了好。而这看似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竟能徒手拦下，连肩膀都不动一下，真是太厉害了。更匪夷所思的是我竟然连他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就趴下了，这速度不是简单一个快字就能够解释得清的。 看着悠闲品茶的杨老，李扬再不犹豫，直接重新跪倒在地，对着他恭敬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认认真真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