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瘦金体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 叶白就背着一个竹筐早早出了门！ 九天后就是童生考试了，自己已经成功立命，再加上前世的记忆，应付这个考试他很有自信！ 所以他必须去掉一切隐患！ 昨天叶飞以欺骗的手段，让月娥姐收了他十两银子，到时候他恐怕以欠债不还的名义来威胁自己！ 因为作为一个书生必须德才兼备，才气够了道德也必须过关！ 所以自己必须尽快还上那十两银子，不然自己成为童生的那一刻，恐怕有小人作怪，到县学以道德不端为理由剥夺自己的童生之位！ 到时候自己可就难以应对了！ 叶家范围极广，叶白从自己的小院闯过曲曲绕绕的道路花了半个小时才走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四周，直接朝着平县里一条十分出名的书画街走去！ 那里有着整个平县最出众的书法和字画！ 走在路上，叶白隐隐感到不对，只觉得似乎有一个身影跟在自己背后。 他假装无意间往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正是叶飞的家仆叶虎！ 叶白顿时心中有数，“派仆人来监视自己吗？” 他没想到这叶飞如此纠缠不休，昨天被自己训斥得还不够吗？ 叶白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多理！ 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 小人的阴险手段是没有尽头的，自己要是一一放在心上岂不是累死！叶白自信以坦荡荡君子一心应对，无所畏惧，自然可以逢凶化吉！ 想到此处，叶白心中微动，觉得自己对君子之道的理解又有所加深，文气有了丝丝增长！ 叶白暗笑，这叶飞似乎无形中已经成为自己增长经验的小boss，还是可以无限刷的那种！ 一路无言，他直接来到书画街附近！ 只见街道两边都是各种书画店，不过他并没有在这里停步！ 书画街另一头一片宽广的场地，许多闲散的老书生在那里摆着书画摊！ 叶白径直走了过去，这些老书生都是自知科举无望后，生计也难以维持，才纷纷来到这街道上售卖自己的书画以换取银钱！ 他虽然也打算这么做，但与这些自知仕途无望的老书生不同，叶白而是希望可以尽快获得足够的银两还给叶飞，以免他又耍什么阴谋手段！ 这些老书生见到突然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书生，顿时十分兴奋。他们都是一些科举无望的老童生，自身并无多少水准，所以通常字画生意只能帮人写些书信、春联什么的，利润并不高！ 但这些年轻书生十分好骗，往往自已一副普通书画给他忽悠忽悠，往往能卖出高价！ 所以见到叶白的出现，这些老书生个个兴奋异常，老脸开花！ “小哥，到这里来，看看老夫的画作《秋明雁南飞》，这可是老夫毕生的杰作啊！看你面生，给你个友情价，五两纹银如何？”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头连连摇手，拉过叶白就去看他所谓的杰作。 老头地摸着自己的胡须，十分得意！ “《秋明雁南飞》？”叶白微微一愣，“这个名字倒挺雅致！” 抱着一丝好奇，叶白走了过去，一眼望去，顿时无语！ 画面上灰白的背景下，没有山，没有水，只有一个肥肥的黑鸟在天上飞翔！ 叶白失笑出声，“老丈！这到底是大雁，还是野鸡啊？这分明只是野鸡啾啾图啊！” “什么？你竟敢这么说我的杰作，真是斯文扫地啊！”那老头两眼一瞪，气的直吹胡须，更是直接拉着叶白的手，不依不饶道：“你侮辱我的画，今天你休想离开，必须要买下来！五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叶白暗暗冷笑，“看我面嫩好欺负吗？” 他不露声色，只是轻笑道：“老丈，你看我这样是有钱的样子吗？” 听他这么一说，老头顿时愣住了，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全身都是灰黑色的带着补丁的朴素衣服，顿时骂骂咧咧道：“晦气！这么个穷小子也来买书画！真是晦气透顶！” 老头甩着手，不忿地走了开来，却是再也没理叶白！见是一个穷小子，其他卖画的老书生也一脸晦气的神情。 叶白无所谓笑了笑，寻了空白处缓缓坐下！ 只见他从背后竹筐中拿出了几件物事，分别是一个小小的木桌，一页长纸卷，一块墨砚，一只粗大的毛笔！ 叶白将纸卷缓缓在木桌上展开，毛笔沾上墨水，开始沉思了起来，“写些什么呢？” “这小子在干什么？”其他老书生见到这幅情景顿时疑惑了起来，“难道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卖字画不成！真是不自量力！”众人嗤笑道，充满了轻蔑。 眼见一个少年跑到这里来，不但不买字画反而来抢他们的生意，他们一个个心中愤慨。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沉迷书画之道几十年才来再次占据一席之地，这小子竟也想在他们口中夺食，正是可恶！ 他们心中愤恨，希望通过自己的冷嘲热讽使叶白会羞愧而走，谁知道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理，谁也不踩！ 对于这些老书生的评价，叶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也没指望这些前途无望的老头能给他什么好的评价！ 他一手拄着额头，看着面前空白的纸卷，在思考到底该写些什么。 君子远庖厨，也应该远商贾！ 在文武大陆，士农工商，其中商贾地位最低！ 要是别人知道自己放着好好的书生这个士人不做，去下贱买卖书画从商，必然会引来阵阵非议！ 所以具体如何做，他心中有着思量，绝不会与这些老头一样售卖普通的字画。 见叶白一个人坐在小木桌前，半天也没有动手，也不曾搭理他们！ 那些老童生顿时撇了撇嘴，“这个少年估计是来装腔作势的，不用理他！” 说罢，他们头凑到一起，开始嘀咕起来，“知道吗？昨天我们平县突然冒出来一道青色文气直冲云天！听说是有大儒领悟了易经的真谛！” “真的！”一旁的人充满羡慕嫉妒恨！ 他们这些老书生一个个都是得了童生但到了花甲之年仍无法再进一步！ 而当此时一旁的叶白手拿墨笔，心如止水，正欲动笔写字！ 智窍中青色的文气已经开始波动，扩散到叶白手中墨笔！ 听到一旁老头的话语，叶白手惊得一颤抖，一滴墨水滴落到纸卷上！ “是了，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叶白暗暗头疼，“我的文气是至高尊贵的青色，若我写在纸卷上必然有文气涌现，到时候有心人绝对能看出这点！一个刚刚立命的书生就有青色文气恐怕立即就会引来学院，甚至圣殿的盘查！到时候非要被那些伪君子解剖了不可！” “但是如果自己不动用文气，又如何写出文气斐然的字，更何况童生开始是必然需要动用自身文气书写锦绣文章，不然没有可能成为童生的！”叶白苦恼万分。 他内视智窍中一合之数的青色文气，喃喃自语，“要是这青色文气能转化成白色文气就好了！” 话音而落，之间那青莲花烙印应声而动，其上的一合青色文气一分为十缕文气。 一缕文气再分，分成了两缕白色文气！ 叶白见状，无限惊喜，“这青莲花烙印竟然有这样的妙用，真是好宝贝！” 原本他以为这莲花烙印中只是有着三世的记忆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的作用。 “这莲花烙印的作用远远没有开发出来，它应该还有许多我不曾知道的神奇妙用！”叶白暗忖道，同时心中一想，“不知道这白色文气可不可以继续分解！” 念头刚落两缕白色文气随之再分，一分二，二分四…… 随之叶白心念所动，一缕青色文气竟然整整分成了六十四缕灰色文气！ 这是有色文气的最低等，领悟大儒经义所能产生的文气！ 叶白惊喜地点头了，“这灰色文气却是正好，既不会让别人小瞧，也能写出足够精彩的文字！” 将有了墨迹的纸卷撤下重新换上一张白净的纸卷，叶白提起墨笔，智窍中文气沸腾！ 只见他墨笔一挥，刷刷刷！ 两行诗文跃于纸上！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诗文最后一笔落成，立刻就有灰色的文气喷薄出来，形成气雾的摸样！ 文气化雾！ 诗文经典根据自身文气的含量都会有这相应的等级，分别是如风，化雾，降露，出县，惊府，达郡，鸣州，镇国，甚至传说中的朝圣等级！ 虽然叶白写得这首诗文本就是地球上著名的名句！但他只写了两句就能以使文气达到化雾的境界，除了这诗句文采斐然之外，叶白所用的正是一种特殊的字体，瘦金体！ 瘦金体，又名“瘦筋体”，为古代中国著名的亡国皇帝宋徽宗赵佶，是一种相当独特的字体！ 瘦金体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rou，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风格相当独特！故被明陶宗仪《书史会要》所推崇：“笔法追劲，意度天成，非可以陈迹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