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巴拉蒂

    “以吾等真名实姓起誓，悔誓者的灵魂将永永远远的在‘飞翔的荷兰人’上奴役，永世不得超生！”

    “赫德拉姆.D.拉西斯。”

    “特拉法尔加.罗。”

    “啪、啪、啪！”拉西斯和罗相视击掌三下，两个人的盟约宣告成立。

    不管誓言是什么，或是向什么起誓，最后的三击掌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这是一种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古老仪式，当时可不会有人随身携带着价格高昂的纸张，一切全凭口头，一切全凭诺言，直到后来纸张的普及，才渐渐被人遗忘，也只有在一些刻板守旧的海贼们那里才能偶然瞧见。

    大概是林子大了鸟儿也多了的缘故，如今，还恪守着诺言的海贼已经相当少见了，不管是这一个还是那一个，大多都是些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家伙。

    后生反骨的拉西斯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卑鄙者，但比起同行，他至少有一点可以令他昂着头感到骄傲——守信，即使他很少许诺。

    简单的仪式过后，罗也从中得知了拉西斯的名字中隐含着“D”。

    D吗？

    罗若有所思。

    “我说可雅，你知道你们村里的乌索普吗？”

    临走时，拉西斯转头问道特意出门送行的可雅，大概是从小体弱又缺乏运动的缘故，在海风不停地吹拂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可雅点了点头，微笑道：“乌索普的故事在我们村里可是很有名的呢！”

    “那就没问题了，有空的话把这个带给他。”

    拉西斯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将脑海里关于弹丸调配的配方统统搜刮了出来，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原料，什么石灰啊、辣椒啊之类的东西，察觉艾斯他们诧异和好奇交织的目光，拉西斯也没什么隐瞒，“在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因为周围环境的缘故，我还以为我会成为一个狙击手，于是就自顾自地捣鼓出了这些东西。”

    拉西斯抬起头，远眺大海，似是感慨的惆怅说道：“人之初，性本善，天真烂漫，老子也曾拥有。”

    或许在认识到此间的弱rou强食之前，拉西斯的确有过那么一段充满童趣的烂漫岁月，不过拉西斯表露出来的伤感显然激不起艾斯和艾薇塔的共鸣，只当拉西斯又在塑造文艺青年形象的两人完全就是一副“吃不消，挡不住”的表情，就好像拉西斯自己常说的两个字一样，是什么来着？装逼！对，就是装逼！

    “就算是狙击手，也不会玩什么石灰弹、番茄酱这种孩子们才会玩的无聊把戏吧？”深知拉西斯秉性的艾斯充满疑惑地问道：“况且你也说了那个乌索普只不过比普通小混混强上一点罢了，势利的你会那么上心？”

    就连一旁正在内心琢磨着拉西斯充满童真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罗都抬起了头，看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有兴趣，和艾斯只是从拉西斯只言片语的道听途说不同，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个拥有大海贼血脉的家伙是多么的弱小。

    拉西斯推了推眼镜，习惯性地眯起了眼，这让一旁的他们觉得刚才从拉西斯嘴巴里吐出来的“童真”一词是何等的可笑。

    “那种小瘪三，说不定在将来的哪天就会有用了。”说完，便率先转身离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跑回到了可雅的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现在的你还太小了，根本就经不起哥哥的如意棒，等过个两三年，栀子花开了，哥哥会回来给你尝尝做女人的乐趣，你要知道哥哥我……”

    “去死吧！”

    艾斯和艾薇塔一人一个飞踹，打断了拉西斯的胡言乱语，纯得那是一塌糊涂的可雅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品出了其中的意味，俏脸通红，只是木讷着的嗯和啊。

    “看来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旁的罗有感而发。

    等小船离开了海岸，行驶在海上的时候，拉西斯摸出一个有点像是虎面的白色面具带了起来，是小说的周边产物，那本是关于“忍者”的小说，作者是和国里一个叫做岸本吃屎的三流忍者，因为忍者的地位极其低下，于是就自己意yin了一本小说出来，这种面具是属于小说中一个叫“暗部”的组织，大概也就和现实的“CP”机关类似吧。

    “因为我要去参军，所以干坏事的时候需要偷偷摸摸，不太容易见光，以后你们就叫我旗木卡卡西吧！”

    “海军？你？”罗可是第一次听说拉西斯要去参军，他怎么也没有把一个做事全凭喜好，完全和善恶无关的家伙和“海军”联系起来，相比之下，罗还是比较沉得住气的，只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而那头白熊，已经在一旁拍着船沿哈哈大笑着，眼泪都飚了出来，不过被拉西斯瞪了一眼后，立马立正稍息低头，接着一句“对不起，我有内伤”。

    “在那富饶的东海~~~~~有一个小流氓~~~~~他带着白牙的面具~~~~~调戏一切美丽的姑娘~~~啊~~~”

    伴随着拉西斯堪比狼嚎的歌声，他们一伙继续向着海上餐厅“巴拉蒂”前进着。

    海上餐厅“巴拉蒂”，是建立在船只甲板上的海上建筑，是东海最为著名的景点之一，素以平民化的食材烹饪出贵族化的上等口味而著称，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每一次赌着性命在大海上乘风破浪的水手们，在腻味了奶酪、过期蔬菜、为了预防患上海上绝症的坏血病，除了橘子还是橘子的餐后水果，以及偶尔才会尝到，口味却显涩口的盐腌制rou制品之后，能够在枯燥的大海中品尝一下“巴拉蒂”的顶级手艺，这是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

    看似温馨的“巴拉蒂”却又有着与其不符的热血别名——“战斗”，原因就是此地的厨师们各个都是打架的硬扎，其中有几个或许还曾有过海贼生涯，这些被人称为“战斗厨师”的家伙，经常和上门滋事的海贼们上演全武行，甚至有很多客人都是慕名前来观摩斗殴的，这也算是吸引客户的招牌特色之一。

    而站在他们背后支撑着一切的老板，则是那个曾经闯下过赫赫名号的大海贼哲普，传闻踢技了得的他，能够在一场战斗后，用敌人的鲜血将自己的黑皮鞋给染红，故又被称为“红脚”，至于海军为什么没有选择将其逮捕归案，其中的态度值得玩味。

    要去“巴拉蒂”的话，火之国的国王必定会乘坐小船离开本队，这样的话“巴拉蒂”餐厅就是一个发动突袭的好地方，拉西斯可不希望在面对国王的精锐卫队的同时，再面对一群下得了厨房的暴力男。

    仔细审视了一遍已知情报，拉西斯无奈道：“真心希望那群暴力厨子能够给我安分点，别没事找事，我可不想有额外的敌人出现。”

    PS：火之国，第九部剧场版某人台词中出现。

    目前本书的时间段位于海圆历1517年，也就是路飞出海的3年前，而乌索普和可雅确实认识则是在可雅失去了双亲以后，就目前来说，顶多也就是相互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