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盗真气的玉佩
张坚十二岁时,法通和张耀宗两人面面相觑,这个年纪的张坚,炼气中期,一套青城剑法和游龙步小成,九代祖师手稿里的那些记录,滚瓜烂熟于心,法通觉得自己只剩下除了能交给张坚一些经验以外,再无可教授的东西了,反而有时张坚提出的一些有关问题,往往令法通抓耳挠腮的思索半天才能回答出来,老头那叫一个郁闷,收个天才做弟子,不是啥好事,你说你个臭小子,学那么快干啥?老子还没过够老师的瘾呢,你倒好,把老师先榨干了,能不郁闷吗? 十二岁的张坚,张家祖传的医术,得心应手,配合着张坚体内那先天真气,治疗的效果比张耀宗都要强上不少,望、闻、问、切那一套已是小儿科,张坚经常会提出一些新的治疗思路来询问张耀宗,他所提出来的新思路,理论上站得住脚,但是没法实现,因为年纪太小了,也没有那个病人敢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来给自己看病呀,可是这些新的思路,张耀宗也没有办法去实践,他倒是年纪大、名声也有,但是他没有内力,没有先天真气,于是,张耀宗陪着法通,两个人郁闷到一块儿了。 阻碍超级天才发展的事情终于在张坚的身上发生了,或许是连老天爷也觉得这小子有些太逆自己了,看不过去了,给他出了一道现在无解的难题。 十六岁,张坚已经是个大小伙了,炼气后期巅峰的修为追平了法通,进山替父采药的速度与质量也远远的高于张耀宗,只是张坚的修为同法通一样,十八岁时,还是炼气后期,好在张坚发现了自己不能进入金丹期的原因,这个原因,令张坚比两个老头更加的郁闷。 自张坚进入到炼气后期后,无论他怎样的苦修,修为上再无一丝进步,体内的体内的先天真气,始终保持着炼气后期的水平,在一次子时的修炼过程中,张坚发现了问题的出处,那就是从小贴身佩戴着的玉佩,每天子时修炼聚攒起来的那一丝丝先天真气,被玉佩吸收走了,对,被玉佩吸收走了,诡异的玉佩!无耻的小偷!强盗! 第二天子时,取下玉佩,随手放在了离自己较远的地方。张坚五心向天,再次苦苦的去积攒那一丝丝的先天真气时,张坚欲哭无泪,取下了玉佩的他,总是感觉到自己六神无主,无论他怎样调整自己,始终无法进入到以前的清静无为的状态,进入不到清静无为的状态先天真气的流转,就无法和体外的先天真气沟通,也就无法吸收到外界的先天真气,张坚觉得这样的情况,一定和玉佩有关,起身重新佩戴好玉佩,坐下,五心向天,调整呼吸,和以前一样,很快的,那种清静无为的境界围绕着张坚,外界的先天真气欢快的流入到体内,随着体内的真气流转。 张坚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试验了无数次,不带玉佩,进不了修炼状态,无法修炼,佩戴玉佩,进入了状态,可辛辛苦苦修来的真气,被无耻的小偷偷走,呜呜~~~~,这XXX叫啥事啊,有没有天理啊? 告知了法通,法通、张坚两人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玉佩,两人所知道的、所想到的办法都用尽了,问题依旧是无解。法通、张坚轮着往玉佩里输入真气,玉佩丝毫不接受,仿佛只有张坚再修练过程中产生的真气,那才叫真气,饕餮的大餐,不是在修炼过程中产生的,玉佩一概不理会。 是不是什么法宝之类的滴血认主,两人什么手心的血、额头的血·······,呜呜~~~,还是无效,连张耀宗的血都试过。总之,一切知道的、能想到办法用遍了,最后,张坚郁闷了,悲催了。 法通意识到玉佩的不同寻常,他总觉得佩戴玉佩比不佩戴要好,而且,玉佩虽说是吸收修炼来的先天真气,可总得有个度吧,或许,现在是玉佩吸收的先天真气还不够,等吸收够了该不会再吸收了吧?于是法通告诉张坚,静下心来,以后的修炼还是佩戴玉佩,等待着玉佩的变化,张坚也觉得法通说的没错,从此以后,不论能否增加体内的先天真气,每次修炼石,还是像往常一样,佩带着玉佩。 不对,体内的先天真气虽然说是没有增加一点点,但真气是有了变化的,好像是比以前的真气更加浑厚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以前的真气是雾状的,现在已经有向液体状态发展的趋势了,对,就是这种感觉。 起身,青城剑法起手式,伴随着游龙步一套下来,张坚终于发现今天打得这套,比以往有了微微的进步,速度、气势、意识都有了微微的进步,只是那进步,微不足道,如果不细心的比较,很难发现。 有了新的发现,张坚开始了新的想法,当自己的体内真气全部转换成液体的时候,是什么状况?那个时候,这该死的“小偷”还会不会继续偷自己的真气?要是继续偷,真气还会不会再次引起变化?如果不偷了,能不能顺利的进入到金丹期?液态的真气和雾状的真气进入到金丹期会有什么不同?现在的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有答案,也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再怎么琢磨也是瞎琢磨,坚持着每天雷打不动修炼,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变化的! 一坚持就是两年,直到今天,张坚已是十八岁了。那该死的玉佩就像是个无底洞,一如既往的偷窃者他每天辛辛苦苦积攒着的真气,没有节假日之说。 两年的时间里,体内真气没有丝毫的增加,却基本上完全液态化了,玉佩仍然是按时按点的偷走张坚的真气,离真气完全液态化没有几天的时间了,张坚期盼着,完全液态化后,这该死的玉佩是否还是偷走真气,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张耀宗进来打断了他,张坚起身,向后院走去。 张坚今年已经满十八岁多,自从他修炼以来,记忆力、理解能力各方面都突显出了与众不同的优势,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张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著名的医科大学,离开学报道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放假期间,张坚白天有时帮父亲进山采药,有时帮父亲坐堂看病,除了玉佩的烦恼之外,每天倒也过得悠哉悠哉,这不,吃完饭,张坚想帮母亲洗刷餐具,被母亲笑着推搡出来。
想替换张耀宗,张耀宗笑着对张坚说是自己没啥事,就不用替了让张坚自己出去玩去,张坚笑了笑,对父亲说天太热了,就不去了,在这里陪陪父亲也好。 晚上,张耀宗去村西头老李家给李老头扎针,一进李家大门就听到老李头正在训子,“你个死货,你小的时候没有掏过鸟蛋?没有去水库里摸过鱼?还是你没有····” “老叔,这又是咋了?看把您气的,消消火消消火。”张耀宗进了院子,看到院子当中老李头正拿着扫地的扫把满院子的追着李长明,李长明的儿子小虎子则是花猫的的站在1旁边观看。不用问,这就是一出老子训儿子又被老子训的家常戏。 “耀宗来了,快,快坐下,虎子给你伯端茶去。”老李头见进来的是张耀宗,就停止了训子活动,让孙子给客人泡茶。 “叔,这又是咋了?看闹忽的,离老远都听得见。” “唉,耀宗,你是不知道,下午虎子跑到峪口里面去玩了,回来晚了,让这死活美美的打了一顿。”老李头边说边指了指李长明,继续说道:“你说说,谁家的娃不贪玩?回来晚了你说说他就是了,看把娃打得,气死我了。” “爸,我管娃的时候,您别插手,您都没看看,把您孙子都惯得没样子了,耀宗哥你说说,放假这么多天了,作业一个字都没写,成天的就知道去玩,我打的还不对了?你看俺爸都把小龙跟虎子都惯得没个眉眼了。” “滚,我孙子,我愿意惯着咋了?你爷没有惯着你跟长安?气死我了,滚滚滚。”老李头大怒,高声呵斥起李长明。 给李长明使了个眼色,张耀宗活起稀泥来:“就是就是,想当初三爷也是惯着长安、长明着呢,老叔你教训他两的时候,也没少挨三爷的训刮。”一句话说得大家一顿,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给老李头扎针的时候,张耀宗就劝说老爷子别再进山了,年纪大了,别再闪着了,徒给儿女增加负担不是?老头笑着答应只是说自己太闲了,整天没个事干怪闷的。 临出李家院子的时候,老李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对张耀宗说:“耀宗啊,你上次不是说想进山挖点黄芪吗?我在山里碰到了老山客,听他们说牛背梁哪里有,要不,你去看看?” “知道了,叔,多谢了,我回头就去看看。” “看你这娃,还跟叔客气个啥呢?慢着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