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六花六草酿
天宝山顶,法通道长的茅棚内,张坚进入了坎离界。 师尊留给自己的传承一一过了一遍,主要是再次熟悉了关于炼丹、炼器的知识。就在张坚准备退出坎离界的时候,记忆中的一幅图画突的出现在脑海。 一个万丈金身,双手擎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沉气吐声,斧头带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滔天之势,寒光划过,威势跟随着寒光一无既往。 开天九式第一式,张坚有些明悟,只是在提醒自己,到了修炼开天九式的时候了。出坎离界对师父法通讲了自己需要一把巨斧用来修炼。让师父帮忙先找上一个,临时用用。 沉气吐声,按照图像上的方式,张坚开始了开天九式的修炼。 沉闷单调的挥动着巨斧,一斧一斧的不知道劈出了多少,开天第一式的图像不知道在脑海里反复演绎了多少次,张坚却始终没有劈出图像中的那种境界。 机械的,下意识的劈出了一斧,金丹内的真气包裹在斧头上划出一道寒光,带出了一种威势。“嗯”,刚才是怎样劈出的?张坚努力回想刚才是如何劈出的那一斧。 金丹,金丹内的那个小人,在做出了和张坚同步的动作以后,是那个小人带出了金丹的真气,等等,这真气与平时发出的真气不一样。 停止了挥动巨斧,张坚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了金丹之上。 自己站在无边无际的苍茫大地上,远远的天边,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座座大山,距离太远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群山的轮廓,抬脚迈出第一步,迈步的瞬间,风吹裹起黄沙,漫天迷雾。天空中,刹那间生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死死地压制住自己,使他寸步难行。体内的金丹已经快耗损完了。这是自己在接受传承的时候,师尊考验自己的大阵啊!对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真气用尽之后,就晕倒过去了。 随着最后一丝真气的用尽,自己身上爆发出了一种滔天的气势,那是一种不甘心、不服输、不低头等等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怨气。大地晃动,一道紫色气团射进了自己的体内,和金丹融为了一体,紫色气团进入到体内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内的真气就爆发出一种排斥的气势,这种气势完全抵消了大阵带给自己的压迫气势。紧接着,金丹内的小人双手掐了个法印,排斥之力完全转变成了吞噬的力量,大阵中的那种全方位的挤压,那种沉重的吸引的力量,被小人全部吸收进了金丹之内。 我的去,那紫气是什么玩意儿?如此的嚣张?如此的霸道?大阵的气势都能吸收?张坚有些目瞪口呆了。 完全沉浸在金丹内的小人身上的张坚,在全身心关注小人的时候,金丹小人动了,真气通过金丹小人的催发,四周的空气一紧,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了一般,以张坚为中心围拢过来。手印再变,滔天的沉重的压迫感又以张坚为中心向四下散开,推开了张坚周围的一切。 一遍又一遍的实验着真气,最终,张坚熟练的掌握了真气的特性,想要压迫感就有压迫感,想要排斥感就有排斥感。 再次举起巨斧,沉气吐声,巨斧的斧头带起一股剧烈的压迫力,划过一道寒光,义无返顾的劈向了前方。再次举起,这次却是带出了沉重的排斥力。至此,开天第一式成。 没几天就要开学了,虽说是学校里家里只有二十里路的样子,但是毕竟是要去上课,时间上就不如放假时这么自由,修炼上要用的东西,这几天就得准备好了,要不然一开学,自己可能没有功夫出远门了。 法通在张坚修炼的时候就已经和龙天通过电话了,也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告诉龙天了,龙天答应了法通这两天就把东西准备齐了,人一到京城就能拿到东西。 李泽宇就在这时候打来电话,说是车票已经拿到手了,后天晚上的车,到时他来大峪口接法通和张坚。 晚上,大峪口村张家,快吃饭的时候,张坚突然想起来自己泡制的六花六草酿。记忆中这酒需要在聚元阵中放置一年的时间。坎离界在自己的手中,时间能加速到三四十倍的速度,一个月就等于世俗的两年多时间,六花六草酿已经应该酿好了。 “师父,老爸、老妈尝尝我酿的酒。”张坚在坎离界内酿制了大概有三百来公斤的六花六草酿,晚饭的时候,只不过取出了两三斤的样子。 饶是法通这不普通的人闻到这六花六草酿的香味,都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连声喝彩着“好酒,好酒,比起什么六十年的茅台都要强上百倍。” “老妈,您也喝点,这酒啊,经过聚元阵的酿制以后,就里头有些许元气在里面,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经常喝能延年益寿。” “元元,明天给你童伯伯送去点儿,他就爱这一口,对了,你做的那个玉符也带上,明天晚上你不是还要和你师父去趟京城?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呢,给玲儿说上一声,省的她挂念着。”看来老妈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非常满意的,处处都肯为她想着。 童家,当张坚把玉符交给童父童母时,老两口也惊呆了,不说玉符有护身的作用,但只是玉符本身就价值不菲了,童守义经常在外面跑,见识的多了,黄彩莲家是县城的,虽说是县城,但是离着古都只有十来里路,而且以古都最早的名字命名,长安县也是繁华之地,古都里有的东西,这里一样也不缺少。两人自然知道元元给他们的玉符,一块儿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何况是这一给就是八块儿,童守义两块儿、黄彩莲三块儿、童玲三块儿。 一再解释,玉石是自己在蓝田山挖出来的,没花一分钱,童父童母这才收下,童玲倒是不管玉符价值几何,直接接过玉符戴在了身上。 玉符,童守义推脱了半天,可是当张坚拿出酿制好的酒时,童守义伸手就把就把酒坛抢了过去,连声吆喝着让黄彩莲多做几个下酒菜,说是要好好喝喝自家女婿专门为自己酿制的好酒。气的黄彩莲直嘟囔:看你那点出息,见了酒就没命了似的。 酒当然是好酒,童守义喝过之后,连声要求以后自己喝的酒就由张坚负责供应,不能间断了。这一次,连黄彩莲也不嘟囔童守义爱酒如命了,她也觉得这酒不一般,喝完后,浑身发热,人也充满了精神。
“童伯伯,这次就先给您留上这么多,我已经又酿上了,等酿好了以后再给您送来。这次的草药只够酿制十五坛的,我师父拿走了三坛,我爸哪儿留了三坛,您这儿三坛,剩下的师父说是要带到京城,唐老那里两坛,龙天那里两坛,剩下的备用。” “小子,我怀疑你还藏有私货,快说,到底酿了几坛?”童守义一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的样子。” “没了,真的没了,要不是这,再给您加上一坛子?”张坚都有些无奈了。 “爸,元元哥说没有了就肯定是没有了,您咋为难元元哥呢?”童玲一看老爸一副不信任张坚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埋怨起老爸来。 “去去去,女儿外向,这句老话一点都没说错,这还没嫁到他张家呢,就帮上了。” 童玲一下子满脸通红,站起身向着自己的闺房跑去,边跑边说:“妈,您也不管管老爸,看他瞎说啥呢。” 黄彩莲一句话也不说,露出微微的笑容在自己老公和张坚的脸上不停地转着。 “小子,说,还需要啥药材,我这儿有得现在就拿走,没有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买,等你小子去买,还不知道到啥时候了呢,你要知道,就这点酒,只够我喝一个月的时间。” “啊?童伯伯,这可是四坛子酒啊!每坛子都是二十斤啊,您···您就是每天喝三顿,一次喝一斤,一个月也不过是九十斤,今儿都十几号了,怎么还不够你喝?”张坚有些不解。 “废话,这么好的酒,我不得给童玲姥姥、姥爷送去两坛?哦,也是你姥姥、姥爷,该不该送去?剩下两坛,你算算,就中午和晚上,我每次喝个一斤八两的,这不,还有你丈母娘也喝呢?四十斤酒,够喝几天的?”童守义早就看见老婆不停地看自己,自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是,那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平时也不喝酒啊,每次回娘家都是从岳父岳母哪儿提着酒回来的。 “元元,你们爷俩儿先聊,我去收拾收拾。”黄翠莲看到丈夫说给父母送两坛酒,十分满意的点点了头,然后笑着对张坚说。 “对了,老童,明天买草药的时候,多买点!”已经是走向厨房的黄彩莲突然加了一句。张坚当时就是一哆嗦。 “小子,看到了吧,丈母娘发话了,你看着办吧···”童守义一脸得意的笑容。 “别···,别···,童伯伯,每个月我送您六坛酒,八坛也行····。”面对老丈人的要求,张坚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