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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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芬芳终于见到了韦长宁,幸好他也还记得她。他将路芬芳请进内室,对断舍离赞不绝口:“此剑名为断舍离,怎需用香料画蛇添足。路姑娘找我,是有别的事吧。” “想请韦掌柜帮个忙。”路芬芳拱手道,“敢问韦掌柜在长安互市可有熟人么?” “长安市是天隐互市总市,我与总市不过书信往来,与那边主人也不太相识。”韦长宁观察着路芬芳的神情变化,忽然笑了,“不过,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怎么?” 韦长宁便轻咳了一声,对里间屋子道:“请现身相见。” 那里间珠帘轻轻一荡,从中走出个穿着黑色长比甲的女子,一对fèng眼精光盈盈,却忽的转作沉黑,好像一轮明月忽然被乌云遮了,只留淡淡余光照着大地,不是彻底的黑暗,却又照的人心里发慌。 “这一位便是天隐互市长安总市主人,岑七娘。” 路芬芳急忙起来行礼相见,岑七娘笑道:“诶哟,这便是大名鼎鼎的路芬芳路姑娘了。” 路芬芳且顾不得辨她这话里的意思,只听她这话音,分明与她在榔梅院时旁听到的那位蓬莱派琏瑚君一模一样琏瑚君天隐互市总市主人,这位岑七娘竟有两重身份。 “不敢当。岑市主耳聪目明,既知道我,应也知道我的来意。”路芬芳四平八稳得说道,“我想查一个长安的人,不知岑市主可否提供些信息?” 岑七娘路芬芳相对坐了,问道:“不知路姑娘要查什么人呢?” “确切说来,是妖。” “妖?” “不错,女妖。” “女妖?是茉拾吗?” 路芬芳道:“岑市主好灵透,怎知我要查的便是茉拾?” “现在长安城里虽然很乱,可满城里数来,通共就茉拾一个大妖。”岑七娘道,“其实你也不必急着来问我。茉拾是百年也难出一个的人间绝色,长安谁不知道她的故事。她刚卖到常府的时候,只是个浆洗丫头来着,后来因为机警灵慧。就跟着老夫人抄了一年账本,学会了算账;后又跟着少爷往琴行里去,又学了一手好琴,实在太聪明能干了,阖家上下没有不称扬她的。后来她嫁给了少爷。现在生的孙少爷都六岁了。” 路芬芳不知道茉拾还给常家生了孩子,又觉难办起来。她若抓了茉拾,那小孩子又怎么办?半人半妖的,怎么处置呢? “原来如此。”路芬芳道,“她既美貌无双,又绝顶聪明,在凡世权势熏天,在妖界又颇得仙癯庄的信任。她这样的人,天隐互市也不敢怠慢吧。” 岑七娘笑道:“天隐互市做的是修士的买卖,不和妖魔相干。但是长安城中既然有她。便不得不小心应付。别说茉拾有仙癯庄这个靠山和侍郎府这个盾牌,便是无门无派无身份无后台的人,只要有心计有本事的,我天隐互市都擦亮了眼睛,扫榻以待呢。” 路芬芳听明白了,岑七娘说的这个“无门无派无身份无后台的人”就是她了。她起这个话头,本是想打探茉拾和天隐互市有何来往,借着互市的关系茉拾,没想到岑七娘话锋一转,这么快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听岑市主刚才说。这茉拾倒像个完人似的,不知她性情如何啊。” 路芬芳没法接这话,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岑七娘掩口笑道:“自然是又贤惠又端庄的人,不然如何能做常家主母啊?” 这话显然是在敷衍。路芬芳无法。又和她叙了几句,谢了一回便出来了。她刚回太素宫,樊逾清便安排下来,要路芬芳即刻出发去长安,夏苕华暗中保护。 路芬芳还未去过长安城,但山居多年。她早已不再为人间繁华心动。雾雨轻挠,落红铺径,酒香和脂粉气互相缠绵,连浸泡在其中的宫城砖瓦都酥软得如同梅花糕似的。路芬芳布裙荆钗,在这锦绣绮罗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别有一股风露清香。 她不施粉黛,不着金银,走在喧闹轻浮的丝竹声中,脚步轻如月宫落桂。她按着之前太素宫给的地图,在常府所在的雅成坊附近投宿到一家客栈。刚安落了包袱,江杏霭便传信过来了,问她事情办得如何了。 路芬芳还未想好如何对江杏霭说。他这人认死理,说不妥当便又要钻牛角尖了。路芬芳未点灯,看着掌门铁牌上的灵光在黑暗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如实回复:“先来长安解决妖乱,天墉城才肯出手相帮。”
江杏霭良久无话,路芬芳既然已经来了,便打定了主意自己行事。她点上灯,走到窗边支起窗户,在黑暗中远远看那常家宅院。她复又坐下,展开地图,找到了常家少爷开的那间琴行的位置。 “明天就去这里吧。” 路芬芳刚和伯服定了计议,那边掌门铁牌的信息回来了。江杏霭回道:“不妥,速回。” 路芬芳哂笑,就知道他会反对。若不以平息长安乱为交换条件,太素宫如何肯援助天墉呢?这个江杏霭到底在想什么?真是太糊涂了。 路芬芳于是又费心和江杏霭解释半天,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只一味发“速回”二字,发了有十几遍。路芬芳无奈,只得问清音天墉城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清音很快回道:“无事,勿念。” 江杏霭那边却催得更紧了,几十道灵光围着铁牌急转,路芬芳收也收不住,回也来不及,手一滑,铁牌便“绑啷”掉在地上了。 “笃笃笃”。有人敲了三下房门,“客官,需要帮忙吗?” “不用。”路芬芳连忙揣了铁牌在袖内,疑心小二为何赶着这会子来敲门,便要开门一看究竟。那小二果还在门口没走,手里捧着个托盘笑嘻嘻道:“客官,这是对面房间的客人要小的交给您的。” “谁呀?” “她说您一看便知。” 路芬芳接了东西,那小二便去了。她自回房将门关好,刚掀开托盘上的帕子,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夏苕华的味道,这帕子底下的卷轴,是她送来的。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