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告别约瑟夫
派斯克好不容易突破了围堵过来的球迷，悄悄的溜出了篮球馆，离开篮球馆最后一个镜头是那群漂亮女孩儿冲进了更衣室。 “wow!希望那帮家伙还没来得及脱光衣服去冲凉！不然明天报纸上会出现这帮混球的裸照！”派斯克想象了一下自己那帮小子们被女孩们用手机拍下光屁股洗澡的情景，笑着嘀咕。 约瑟夫高中的大巴停在篮球馆后面的停车场中，队员们背着自己的背包正排队登车，拉里-布兰德微笑着站在车门处，看着这帮沮丧的孩子。 最后一名是约瑟夫的队长，丹尼-威廉姆斯。他的嘴角贴着一块止血胶贴，在车门处停了下来： “教练，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吗？” 拉里-布兰德为自己的球队队长整理了一下衣领：“应该是的，我本来以为能带你们走的更远，但是，我想，我让你们失望了。” “已经很不错了，教练先生，我一直以为我只能在特雷霍特那个鬼地方混完三年，我没想到自己最后一年有机会冲进季后赛，而且还是第三轮，我还因此收到了堪萨斯州大的邀请书，你不知道，我mama激动的在那天晚上哭了。你是一个优秀的篮球教练，拉里。” “你也是一个很棒的篮球队长，丹尼，你总是把最累最脏的活儿扛在自己肩膀，你是约瑟夫的骄傲。”拉里-布兰德望着这个一脸憨笑的黑人小子。 “我想，这个东西应该换另一个主人了，我本来还想戴着它打进总决赛，我戴了它三年，是时候交出来了。”丹尼-威廉姆斯把队长袖标递给拉里-布兰德。 “你希望谁来接过它？每一任队长都有权利提出接替自己的人选，丹尼。”拉里-布兰德盯着那枚黄色的袖标问道。 “本来是打算给布鲁斯的，但是看到石和唐尼，我又开始犹豫，也许明年，这些成熟的小家伙就能带领约瑟夫高中冲进总决赛，可惜我等不到那时候了，帮我交给石吧，这个中国小子在刚才的最后时刻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拼搏，那两个三分球很棒，我们应该能走的更远，石明年会带领他们走向总决赛。我有些激动……对不起，拉里。”丹尼-威廉姆斯有些哽咽，眼睛里亮晶晶的。“我上车了，明天我就不来参加球队的放假前最后一次集合了，替我问候他们。” 丹尼-威廉姆斯抹掉眼泪，继续挤出憨厚的笑容走上车，和那帮队友们笑着说话。 “拉里，你在等人吗？最后一名约瑟夫球员已经上车了。”派斯克从远处走过来，问道。 “我在等你来和我告别，派斯克。”拉里-布兰德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五秒钟的弟弟笑了。 “如果我不来的话会怎么样，我是说也许我会和我的孩子们庆祝一下。”派斯克掏出香烟，叼在嘴里说道。 “你会来的，你忘记了？我们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那种。骆驼？我记得你第一次抽烟是偷偷拿的爸爸的蓝装云斯顿，什么时候换成这种士兵香烟了？”拉里-布兰德看了一眼派斯克手里的烟盒说道。 “来了圣罗伦之后，这所高中那个被称为印第安纳魔法师的王牌教练查理伍德抽的就是骆驼香烟，我的小崽子们也帮我买这个牌子的香烟，他们希望我能像查理伍德一样，带着他们不断拿下胜利。”派斯克扬了扬手里的烟盒：“要不要来一颗？味道很好，比云斯顿要好。” 拉里-布兰德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一支香烟，然后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脸上总是有些坏笑，眼角藏着一抹不羁的弟弟： “你让我大吃一惊，派斯克，第一次担任篮球教练就带领球队冲进季后赛八强，而且之前打败的球队都是实力强劲的对手，里奇蒙，里度，甚至是我的约瑟夫。这已经能够称为奇迹了，真不能想象谁能阻挡圣罗伦和你的脚步，南湾？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你甚至没有受过一点点的篮球教练培训，三年前你甚至只能打KUA，连NBDL都没机会接触。这让我不可思议。” 派斯克安静的抽完这支骆驼烟，然后拍了拍大巴车的车体：“该走了，拉里，你的孩子们在等你。” 说完，派斯克转身朝篮球馆走去：“其实我只是热爱篮球，那段KUA的经历让我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成为大球星，甚至不适合打球，但是我热爱它，我希望一辈子都能抱着篮球，死的时候我的墓地里躺在我身边的能有篮球，我不能失去它，所以我得想办法继续从事与篮球有关的工作，为了不重现在KUA被扫地出门的结果，我要做的优秀，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继续让我的生命里有篮球存在而已，对不起，拉里，我得走了，我的孩子们也在等我。替我向罗蜜儿问好，虽然一直没机会见见你的女朋友。” 拉里-布兰德手里夹着这支香烟，很丑陋的外形，没有那些云斯顿或者其他牌子香烟做的精致，甚至过滤嘴都是黄色的，他犹豫了一下，掏出罗蜜儿送给他的精致都彭打火机，在嘴边点燃这颗骆驼烟。 灰蓝色的烟雾从嘴边开始弥散，一股粗粝辛辣的味道随着吸气冲进了拉里-布兰德的肺部，让从不吸烟的拉里被呛的眼泪流了出来。 不过他还是生疏的夹着香烟，坚持抽完了它。 “你是想告诉我，你就和这支香烟一样吗？派斯克？外表丑陋，让人不屑一顾，却在点燃时灼烧质疑者的灵魂？” 夕阳下，拉里-布兰德转身，登上了约瑟夫高中的大巴车，汽车启动，熟练的驶出圣罗伦高中，朝特雷霍特开去。 而派斯克则摇摇晃晃的回到篮球馆，球迷们大部分还没散去，看到派斯克进来，他们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里的条幅或者可乐瓶朝他喊道： “派斯克，圣罗伦会继续赢下去！对吗？” 派斯克扬起双臂，将刚才的忧郁抛到脑后，用力吼道：“圣罗伦万岁！” 这是他的主场，在这里，无人可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