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商议(1/2)
客栈,厢房。 此刻,田不易已坐在太师椅上。只不知为什么,他正拿着一份信,脸色赤红,似是怒极。田灵儿则坐在榻边,挽着苏茹的手,低着头。神好像还未从刚ォ的尴尬中恢复过来。反而苏茹终归是过来人,心态阅历都不是田灵儿一个黄毛丫头可比。现在到是看不出什么,只是静静的半依在头。 “啪!” 另一边,田不易不知道为什么,狠狠的将手上的信拍在桌上,怒道:“这个老四!简直……哼!” 苏茹皱了一下眉头……若换了平时,田不易敢在她面前这么说何旭,她少不得是要向丈夫发一通雌威的。但,这一回……她叹了一口气,终归没有再说什么维护何旭的话。只对田灵儿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旭儿离开的?” “就早上,我刚起,就看到枕边有三封信。一封是我的,一封上面写着爹的名字,另一封什么都没写。我是读了自己的信,ォ知道四哥已经走了。我急得不得了,赶紧就冲了过来,结果……”她说道这里俏脸一红,顿了一下ォ道,“还有剩下的两封信,四哥也说让我交给爹。爹,四哥信里到底说了什么?”她说道最后,忍不住转头向田不易问道。 值得一提的是,何旭的不告而别,早已让她大感焦急。但她家教甚严,故而心底虽然焦急万分,却也只得忍住去拆另外两份信的冲动,尽等着田不易亲口解答。 只是,田不易却没有回答女儿,反而问道:“老四在信里还对你说了什么?” 田灵儿面上有急色闪过,但终于还是答道:“没多说什么,只说是夜半启程,没有和我说,让我别担心。又让我把两份信都交给你,一切听你定夺。爹,四哥到底怎么了?” 田不易仍然未答,继续问道:“就这些了?没再说什么?” “没有!”田灵儿急了,因为她的直觉、还有父亲的反应都告诉她——何旭这一次的不告而别,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一想到连父亲都如此郑重,她几乎是第一反应的,就联想到了“危险”! 念及与此,她几乎再也忍不住,大声道:“爹,你快告诉我,四哥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灵儿!”苏茹见女儿这般激动,急忙拉住她,示意稍安毋躁。 田不易冷着脸,没有说话。当然,他理解女儿的心,也并没有对她生气。只是……他下意识的看着手中的信,终归没有和女儿解释,只道:“灵儿,这件事,你暂时还不能知道。若是可以,老四早就告诉你了。” “你们!”田灵儿气得急出了眼泪,但她对父亲的脾气极是了解,知道他不肯说的话,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一跺脚,恨恨道:“我找小凡他们去!”言罢,“嘭”地摔门而去。 田不易见状,只觉一口气堵在口,但他终究忍着没有发作,只得重重一叹……他走到边坐下,看了妻一眼……想起清晨时的浓蜜意,再与此刻心一相印证,几乎是天壤之别。 “不易……”苏茹见丈夫一脸憔悴,心中满是疼惜,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劝道:“别气了。旭儿这孩从小就有主意,现在修为又这么高,几乎与我们不相伯仲,天下之大,又有哪里不能去得。而且他不是还留了信嘛……别太担心了。” “你不知道……”田不易摇摇头,“老四这孩,可能听到了一些什么,居然说苍松……”他说着,将何旭所说关于“苍松和普智”的纠葛,“噬血珠”、“毒血幡”、“勾结魔教”等等事都说了一遍。一段话,整整细说了半个时辰,最后道:“我昨天就已经拦了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从长计议。但他……唉!” 苏茹知道始末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见她坐直了,凝重道:“不易,旭儿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 “没有具体说。就说了点道歉的话,还说会用他的方法去解决。诺,信就在这里,你看吧。” 苏茹接过信,细细的读了一遍。她读得很快,但又读得很认真,前后反复看了三遍,最后ォ抬头道:“不易,旭儿在信里,劝你回山后联合其他首座、长老,彻查苍松。这件事,你怎么办?”
田不易沉着脸,半晌ォ道:“难办!” 苏茹白他一眼。田不易见了,也只能苦笑,“苍松执掌本门刑罚,权柄之重,仅在掌门师兄之下。而掌门最近百多年一直静心潜修,门内的事其实也不太管了。说真的,青云门能有现在的兴旺,苍松反而有一半的功劳。所以……你说说,老四说苍松会勾结魔教,这种话你信吗?” 苏茹也沉着脸,摇了摇头,但终归道:“但是苍松修练‘毒血幡’,谋夺‘噬血珠’的事,这多半是真的了吧?否则以普智大师的声望修为,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诬陷别人?” 田不易闻言,不置可否。直到沉默片刻后,ォ道:“其实就道理而言,普智一个出家人,又是名满天下的四大神僧之一,他说的话,应该是极可采信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苍松虽然为人嚣张,但终归也是有份的人。而且他份特殊,若只因为别派中人的一句话,就如此怀疑本门有功之臣——尤其还是一峰首座。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我青云门的脸面往哪里放?退一步讲,若是苍松真的修练魔功,那这种遗羞门楣的事,我们反而更要低调处理,否则岂不是更叫同道看了笑话?!” 苏茹闻言默然。其实以她而言,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简单的事,何必弄得这么复杂,甚至何必在乎旁人的想法? ———————— 感谢打赏:“文字乐”、“水调0歌头”、“亚咩喋”、“我在闹书荒”、“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