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五义结拜
第五十四章小五义结拜 这天晚上，王元是睡在可乐租来的房子里的。 天都亮了，可乐才回到自己的家，王元正在用可乐的电脑写着什么。 王元知道可乐大多时候是与海子大庆一起在上夜班，他以前就不反对可乐与海子的工作，现在更是认同了。 可乐对王元说：“今天我跟海子又说了结拜的事。我们说要结拜，就你不同意，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同意不？” “同意！”王元大声地说，声音大得让可乐都跳了下。 “哦，转变的够快的。”可乐双手把王元的头发狠狠揉了几揉。 王元说：“我是没用的人，承蒙大家不嫌弃我。没有兄弟们，安民的仇就没法报。只有自己的兄弟才是真心的，只有兄弟们才是可以依靠的，我现在明白了，其它神马地都是TMD浮云。只想做我的垃圾诗人梦，是我太幼稚了太天真无鞋了。” “兄弟呀兄弟！” 可乐就重重地抱住了王元，这让王元感动的鼻子一把泪一把。 可乐说：“你被人打了，李婉玉也走了。可能事情还没有结束，你白天做你的事，晚上这一段时间就不要回垃圾村了，虽然那里有监控，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胆大心细。” 要是在平时，王元一定会挑可乐的毛病：“小心谨慎”是对的，可“胆大心细”用在这里就不伦不类了。现在王元再也不会在这个小节上说事了。 听说王元同意结拜了，海子与大庆都非常高兴。 海子说：“可乐，你给阿叶打个电话，问他参不参加？这个人打架有种，有义气，不是假模三道的人。” 可乐立马就拨出了电话：“阿叶，我是可乐，我与海子、大庆、王元要拜把子，你参加不？” 叶俊荣十分干脆：“那是必须的。” 可乐放下电话对王元说：“眼镜，我们把子怎么拜呀？” 王元说：“上次海子让我写一个计划，要不是受伤，早好了。我今天弄好，让兄弟们来看看合适不。” “我看行。”可乐说。 古代人结拜，也叫结义、换帖，雅称义结金兰，是民间同年人结为兄弟般关系的一种形式，源自于三国时代的“桃园三结义”，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结为生死与共兄弟的故事。 可乐想出了一个问题，说：“王元，咱们现在结拜都拜关公，哪关公结拜时，他们拜谁呢？” 王元说：“他们兄弟三个啊，‘那天是艳阳高照，桃花盛开，芳草鲜美，碧树成荫。他们三个就在桃树林里，杀白马黑牛结盟，拜的是黄天厚土’。” 可乐说：“你就显摆呗，说了半天，还不就是最后一句话，‘拜的是黄天厚土’。” 久而久之，拜把子遂演变成一种具有人文色彩的礼仪习俗。 这是友情的升华与社会关系的一种定格，贯穿着儒家“义”的思想，填充于亲情与友情之间，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人际关系。 所以说，拜把子本身没有什么好不好，关键是拜了把子后怎么做。 海子不用说，不爱读书却爱听评书，对桃园三结义，三侠五义，水浒传中的结义那是口说能详。 大庆也是认同的。 可乐自己是有他们的江湖，那个江湖也是结义帮派性质，所以最初结拜就是可乐提议的。 对如何结义，王元知道的最多，这一段时间对结拜是进行了认真的研究。 可乐说：“我们要不要到桃园里去结拜？听说阳山的桃树很不少，就是现在没有花了，花都结成桃了，不过我们结拜后可以一起偷桃吃。” 王元说：“那倒不用，麻烦。” 王元说，结拜如下这几种事情最最重要： 第一，序年齿。 就是序年龄排座次，这是第一重要的。只有排了座次，才能决定兄弟里的先后关系，这个结拜就有了中心，那才会稳定。 序年齿当然就要有“金兰谱”，就是换贴。 王元给可乐解释什么叫“金兰谱”。 “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或者大家共同认定的标准为序，写上各人名字，并按手印签名。 上面当然要有各人的出生日期，生辰八字。 第二是拜关公。 这有规范性的礼仪程序，即以自愿为基础，选择吉日良辰，在一个大家都认为较适宜的地方，如祠堂或寺庙等，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即猪rou、鱼、蛋（按人数计算，每人一粒），以及一只活鸡（男结拜为公鸡，女结拜为雌鸡），一碗酒和“金兰谱”。 仪式开始后，每人拿三炷香和“金兰谱”。 然后，把鸡宰了，鸡血滴入红酒中，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针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红酒中，搅拌均匀，先洒三滴于地上，最后以大小为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关公神像前。 这种形式，有的也叫“歃血立盟”。 王元说，结义者不分男女老少，人数无限定，但必须是奇数，同性结拜，男的称兄弟，女的称姐妹。 “那我们结拜就正好，五个人，是单数。” 以前，结拜礼节习俗那是很多的：是宗亲者不结拜；是姻亲者不结拜；有辈份差别者不结拜；八字不合者不结拜；破族规者不结拜；没通过盟誓仪式者不算正式结拜等等。 现在，人们认为只要彼此相好，不再拘泥于某种形式。 比如，海子和大庆就是堂兄弟，他们认同结拜，那是亲上加亲了。 要结为盟友的青年人在结拜前一般须经各方家长同意，因为长辈阅历较丰富，比较慎重。 不过他们五人是根本没有考虑要告诉家长的。 一是大家都远离家长，告诉了也说不清楚；二是担心受到干扰。 一般的，结拜仪式后，参与结拜人之间即以兄弟称呼，有的在称呼前加“契”“兰”“谊”等字，大多数下层人士，都俗称为老大、老二、老三……意味着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凡遇婚丧喜庆、过年过节等，均以兄弟关系来往。 第三就是要有誓词。 比如：“我某某某愿与某某某于某日结为兄弟，虽非亲骨rou，但比骨rou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之类。 王元跟可乐说，除了这三条，还要定一个具体的纪律，因为誓词虽然好，可是没有可执行性，没办法cao作。 上次可乐刚来要入伙时，大家就说过互相信任的问题。 王元说，互相信任光凭感觉信任那是不行的，你看现在的电视上的干部反贪反腐，刚提拔了一个什么市长，那上级信任他不？肯定信任。可是没有过二个月，市长被双规了，那上级多没有面子，又怎么办？ 还要订一个管钱的办法。 吃过午饭，可乐与王元到南禅寺去请了香、烛，因为南禅寺是无锡的大庙，都说灵验。 请了香和烛，回头又去了荡口古镇请关公像。 荡口古镇有一座关帝庙，位于北仓河旁，也不收费，这让可乐和王元觉得奇怪。 庙的门口树立着一尊关公雕塑，高大、威武，栩栩如生，令人敬畏，白脸的关平、黑脸的周仓侍立两旁。 两人都佩服关老爷，在外面就先给关公磕了头。 荡口关帝庙，原名义盛庵，是由举人华祖勤始建于明万历年间，随后更名为汉寿亭侯庙（即关帝庙）。 王元说，关公还是武财神。 关公是忠义的象征，这可乐知道。 可关公是武财神，受到老百姓的焚香礼拜，可乐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王元就告诉了可乐这个原由。 《三国演义》里说，关羽因老家那里恶豪（就是有权有势力的人）倚势凌人，于是杀了恶豪后奔走江湖。 其实，当时关公所杀之人乃解州盐池税吏，原因是关羽将所贩的私盐藏于竹杠之中，被税吏（就是现在税务所的人，在乡下是天天上街收钱，收多收少都随他的喜好）用木棍敲击时发现，税吏借机勒索，关羽不从，斗殴中失手将税吏杀死。 从那个时候起，民间有了把获取不义之财称为“敲竹杠”的说法。 东汉末年，关公与刘备、张飞“桃园结义”，誓共生死，同起义兵，争雄天下。 建安五年，曹cao擒住了关羽，看中关羽为人忠义，拜为偏将军，用大量金银珠宝、高官、美女来收买，但关羽丝毫不为钱财名利所动。 当关羽得知刘备在袁绍处，立即封金挂印，过五关斩六将去寻刘备。刘备自立为汉中王，封关羽为五虎大将之首将。 曹cao得知大怒，与司马懿设计，联合孙权共取荆州。 刘备拜关羽为“前将军”，都督荆襄郡事，令取樊城。 关羽分荆州之兵攻取樊城，不幸中吕蒙之计，痛失荆州，夜走麦城，兵败被擒，不屈而亡。 关羽一生忠义勇武，坚贞不二，不为金银财宝所动，被佛、道、儒三教所崇信。 到了明清时代，关羽极显，有“武王”、“武圣人”之尊，不但在佛教界担任了警卫局局长（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差不多），位居伽蓝殿之尊，商人们更是敬佩关公的忠诚和信义。据说关云长管过兵马站，会算帐，发明日清薄，而且讲信用、重义气，故为商家所崇祀，一般商家以关公为他们的守护神，于是，关公同时就被视为招财进宝的财神爷。 每年的正月初五，各商店开市，一大早就金锣爆竹、牲醴毕陈，以迎接财神。清人顾铁卿《清嘉录》中引了一首蔡云的竹枝词，描绘了苏州人初五迎财神的情形：“五日财源五日求，一年心愿一时酬；提防别处迎神早，隔夜匆匆抱路头”。 可乐说：“不读书真可怕。”对王元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佩服的感情。 两人从庙里的和尚那里请了五座关公像，就按和尚说的钱数也不还价，把个和尚乐得嘴都歪了。 按王元的意思，是请一个就好了，可乐说要请就请五个，每人一个，天天拜拜，让关公保佑咱们兄弟又平安又发财。 从荡口到坊前，有两路公交车，分别是公交712和公交763。 从荡口上车到坊前大约30分钟，可是等车也要用不少时间，加上昨天晚上到小娄巷做事情，可乐觉得，自己也是需要有一部车了。 晚上海子与大庆先来到了可乐家，过了不大会，叶俊荣也来了。 昨天晚上到蔡文店里去闹事的两个人，就是叶俊荣和他的表弟了，再后来围殴王定宇戴着口罩的人，是海子与大庆，可乐经常去小娄巷，就没有在小娄巷露面，而是去了先去了新区医院，并在护士不注意时，从护士站里拿了两套医生服装，藏在了卫生间的天花板上。 他们知道，因为新区医院离坊前最近，王定宇那是一定要送新区医院的，就像安民与王元，也是不用想就送到了新区医院。等后来海子与大庆、可乐上完夜班，就到医院里做了后面对王定宇的事情。 海子与大庆是开修理厂的面包车来的。 叶俊荣是开他的电动车来的。 可乐早买了不少西瓜和啤酒准备着，都是夏天解暑的东西。 王元先说了结拜的三项事情，序年齿、是拜关公、喝酒背誓词，大家都同意。 大庆说：“王元，那个誓词啥的，你先写一个本本来念一下，每个人发一个，大家都跟上学时一样先背熟了，要不到时候磕磕跘跘不一致，多不好听。” “已经准备好了，每人一份，大家把自己的一份拿着念，行不行”说着就把五张誓词分给了大家。 大庆拿到了自己的一份，看上面写的是：“我李永庆，愿与李永好，郑可乐，王元，叶俊荣，于二0一五年八月二十八日结为兄弟，虽非亲骨rou，但比骨rou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关老爷在上，如有违背，不得好死。立誓人李永庆。” 大庆名字叫李永庆，海子名字叫李永好。 大庆说：“这词写得好，不长，好背，又响亮，我看行。” “那咱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名次顺序的事，咱们五个人，海子当老大，其他的人按年龄大小，确定从第二到第五，你们看怎么样？”可乐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不要当老大，大家全都按年龄来排，我觉得这样更好。”海子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王元说：“我同意可乐的意见。” 叶俊荣说：“可乐的意见好。” 大庆说：“两种意见都可以。” 大家就采用了可乐的意见，海子当老大。 各人把自己的身份证都拿了出来，王元排了一下，却是可乐最大，王元第二，大庆第三，海子第四，叶俊荣最小。 正式排定的序次就是：李永好郑可乐王元李永庆叶俊荣。 王元就把各人的身份证上的号码抄好，写到金兰谱上。 “哪咱们什么时候好结拜？”叶俊荣问。 王元说：“今天是2015年8月27日，我已经查了一下黄历，明天8月28日就是好日子，宜结盟结拜，主财。就是吉时还要再请人排一下，这个我也不懂。” 海子说：“南山寺的老和尚很厉害的，跟北进哥是朋友，连北进哥都佩服他，我跟北进哥三月份去过一次，那老和尚上次还说我相好。这样，其它在这里喝酒玩，王元现在跟我一起去南山寺，看大和尚有没空，能不能帮我们看一下。” 其他人都说：“好。” 南山寺就在坊前镇上，从可乐住的地方到南山寺是10分钟就到了。 途中海子到市场里买了二盒阳山水密桃，很大，很漂亮。 到了庙里，海子对门口的执事和尚说：“请师傅给正觉大和尚通报一下，就说一个叫海子的小孩子来请见他。”说着把二盒水密桃送了过去。 那执事和尚接过桃子进去，不大一会儿出来了，说：“方丈大师请两位进去。” 南山掩映在绿树林中。 海子与王元跟着执事和尚转了几个回廊，就到了里面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是一片修竹，一个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坐在一个石桌前，在慢慢地品味着石桌上的香茶。 海子说：“大师父说。” 老和尚对海子说：“小施主，你今天怎么想起老纳来了？” 海子就把几个人要结拜，想请大和尚给推算一下吉时给说了。 大和尚要了海子的身份证，问了农历出生日期时辰，然后曲着手指排了一下，说：“从中国的二十四节气的黄历来看，明天是结拜的黄道吉日，吉时是在下午的17:00-19:00的酉时。” 大和尚说：“你们选的时间很不错，明天是个重要的好日子，在道教，是道教的中元节，所有的道观都会有大的庆祝；在佛教，也是佛教的一个重要节日，各个寺庙都会举行超渡法会，也就是‘孟兰会’。我明天也在这南山寺会主持庙普，南山寺的‘孟兰会’。” 孟兰盆的意义是倒悬，人生的痛苦有如倒挂在树头上的蝙蝠，悬挂著、苦不堪言。 为了使众生免於倒悬之苦，便需要诵经，这就有了‘孟兰会’。 海子不懂什么‘孟兰会’，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明天的结拜。 与大和尚说了一会话，海子就向大和尚行了个合十礼，这是跟李北进学的又在看电视的时候对着复习了几遍，就告了辞大和尚。 回到了可乐住的地方，大家都知道明天确实是个好日子。 海子说：“那就这样，明天下午开始，大家时间就都空出来。可乐与大庆一早去办三牲祭品，买鸡和酒。结拜就定在明天18:18分，从现在开始到结拜，大家都吃素，不喝酒，不要找女人。结拜前，大家还要洗一下澡，换一套干净的内衣裤。” 大庆说：“咱们又不是结婚，为什么还要洗澡换内裤？” 王元说：“这是沐浴斋戒的意思，以前拜把子，讲究这个。” “还有，明天从肯德基里再订100个汉堡加100份鸡翅，咱们到火车站，给那些乞讨的，流浪的，住地下道的老人每人一份，我们结拜，也给他们献一点爱心。” 大家都说好，叶俊荣说得是：“要得。” 第二天海子与大庆提前下了班，两人在坊前步行街上各买了一身夏装，还有内衣，回去洗了个清清爽爽。 到了可乐那里，其它人都提前到了。 现场仪式布置的简单而认真。 客厅的靠墙的一张条桌上，正中是一尊关公的立像，有半米高，很有气势。 关公立像前，有一个大香炉，里面是半炉子的细砂，此时，里面已经有了三柱香在香烟缭绕。 在关公像和香炉的两边，8个烛台上点燃着8只明晃晃地大红烛。 三牲祭品也端正地放在关公的前面：一个大猪头在中间，左边一条大鱼，右边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五只抹了玫瑰红色的鸡蛋。 可乐另外放了五只果盘，每只里面各有五个同一种的漂亮水果。 另有一个大大的黑陶碗，里面是大半碗的白酒，酒香扑鼻，另有五只小的黑陶碗，放在一边。 墙角的一个纸箱里，是一只雄赳赳的大红公鸡，只是它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马上的命运，仍是气宇轩昂。 到了18:18，王元主持仪式，高声说：“小五义结拜仪式现在开始，第一项：放音乐，上香——” 可乐就放电脑里早已经存好的音乐，主要的有两首，一首是郑秀文唱的‘感恩的心’，一首是成龙唱的‘真心英雄’。 先放的是的‘感恩的心’，音量调的低低的。 上香是按名次来的。 海子内心充满了激动，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这一刻认真、虔诚、庄重过，他觉得这一刻自己长大了，再也不是一个只知道自己贪玩的半大小孩。这几个兄弟这么相信自己，自己也要当好这个老大。 海子不知道，这就是责任。 海子拿了三枝香，就着大红烛点燃了，双手拿住平举，心中默念，关老爷请受香！然后恭恭敬敬地先在香炉里的中间插上一枝，然后再在左边插上一枝，最后一枝插在了右边。 接下来是可乐。 可乐想，有了兄弟们在一起，这回要好好地干上一把，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让兄弟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王元想的是，这个社会，没有拳头是不行的，只有兄弟们抱成团，才不会吃亏。 大庆想的是，有了兄弟们，早一点娶上媳妇，是完全可能的。 叶俊荣想的最简单：跟着哥哥们，一定好玩。 上完了香，王元接着喊： “第二项：跪拜关公！” 关公像前，可乐放好了五个黄绢蒲团。 海子居中，左边是可乐、大庆，右边是王元、叶俊荣。五个人对着关公行了九跪大礼。 “第三项：唱血酒、念誓词！” 叶俊荣抓住那只傲娇的大公鸡的两翅膀和一只腿，公鸡就不再挣扎，然后是把公鸡的头反过来用大拇指压住，三下二下把公鸡脖子下要下刀的地方的毛给选了个干净，大庆早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递给叶俊荣，一刀下去，公鸡呜咽了几声，鲜血就一下冲到了酒里。 王元看着滴下来的血把酒染红了，说：“好了。” 叶俊荣就把半死的鸡扔到了纸箱里盖住。 王元拿出了五根大针头，对大家说：“依着顺序，每人刺自己的左手中指，滴三滴血到酒里。” 海子和可乐都很顺利。 到了王元自己，扎了半天中指才出了一滴血，这是受了伤后血气不足，没办法，又刺了食指和无名指，才勉强滴下。十指连心，王元那头上已经是痛得直出冷汗了。 接着是大庆和叶俊荣也滴了血。 鸡血和五个兄弟的血很快融合到了一起，王元把一大碗酒倒进了五个小黑陶碗分成了五份，剩下的敬在关公面前，然后大家念起了誓词。 当五个人的声音一致念到“……等五人，于二0一五年八月二十八日结为兄弟，虽非亲骨rou，但比骨rou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关老爷在上，如有违背，不得好死。”时，个个是神情肃然，情绪激昂，心中就有了一种神圣的生死不渝的兄弟情感。 兄弟！ 这一刻，一种神圣的不可言喻的感情，在五个不同的年轻人心中开始扎根。 “礼毕！第四项，拜大哥——” 这下海子有点局促起来，本来大家都是一起玩得开心，没有上下的，可是突然被大庆和叶俊荣一边一个半扶半架地按在椅子了上，还是很不习惯。 可乐、王元、大庆、叶俊荣四个每人给海子磕了三个头。 ----本来是要磕六个的----要比关公少三个，可是海子无论如何不受六个，最后大家折中，磕了三个头。 海子对每一个人是拱手还礼。 另外四个人之间也是互相致拱手礼。 至此，全部礼成。 兄弟情谊也在这一刻，深深地种到了大家的心底，并在以后的岁月里，不断地扎根、开花、结果。 几个人一起在家里下了一锅面。 没有酒、没有rou，但是个个吃得那个开心那个香。 之后五个人第一次一齐出动，坐着小破面包车，唱着你是我的兄弟，听着成龙的真心英雄，到了火车站，做了他们人生的第一个自主自发的慈善行为，为乞讨和流浪的、还有没有饭吃的老人发了100份汉堡。 海子说：“咱们兄弟今天是结拜了，大家都高兴。咱们的第一步与人家结拜也不一样，人家会一起大吃大喝，我今天没有请几位哥哥弟弟吃喝，还请大家斋了戒。下一步的路，咱们怎么往下走呢？我请听听兄弟们的。” 可乐说：“兄弟们人多了，力量大了，那就大干一把。” 大庆说：“人多了，车不够了。” “对，第一步要增加车子。”叶俊荣、可乐、王元都一齐说。 增加车子成了小五义的第一个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