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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憾世界:土尔扈特蒙古族东归史记

    震憾世界:土尔扈特蒙古族东归史记

    土尔扈特是漠西蒙古的一支,在明末清初由于准噶尔试图统一各部,土部与其产生隔阂远迁伏尔加河流域.17世纪初曾活动于西伯利亚平原南部,1628年土尔扈特部西迁乌拉河上游,1630年挺进伏尔加河草原,占领了伏尔加河中下游,形成了单独的土尔扈特汗国,亦即俄国所称的卡尔梅克汗国(故俄又称土尔扈特部为卡尔梅克部)

    远在宋元朝时期,当年成吉思汗的儿子察合台在俄罗斯建立了金帐汗国,伏尔加河中下游草原曾是强大的金帐汗国的心脏地带。金帐汗国瓦解后,这一地带属于阿斯特拉罕汗国,16世纪50年代被俄国征服。由于长期战乱,原住的游牧民大批走散,俄国一些时也没有足够的人力来开发,所辖军民集中于为数不多的踞点而已。留里克王朝绝嗣以后,俄国经历了二十年大混乱时期,直到1618年才在罗曼诺夫王朝统治下恢复正常,而这个新王朝又长期把力量集中在对付西方强邻波兰上,所以,当土尔扈特人来到伏尔加草原时,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俄国阿斯特拉罕边区军政当局只能坚守城镇,根本无力制止土尔扈特人占领草原。

    不久,俄国在这一地区投入兵力,驱赶土尔扈特人,至1659年迫于俄国的压力,土尔扈特在形式上臣服于沙俄。于是,在伏尔加草原上形成了一种双重主权的特殊状态;俄国享受形式上的最高主权,土尔扈特人保持着实际上的内政独立。同时汗国曾多次遣使向清政府朝贡。

    土尔扈特部传至十二代首领阿玉奇汗时,就开始考虑带领土尔扈特人回归故土的问题。

    1698年,阿拉布珠尔率属部5000人从伏尔加河流域启程,先赴西藏,后栖党色光头滕,终定居于额济纳河流域,便形成今天的额济纳土尔扈特部

    1698年阿拉布珠尔回归后,受到清庭的封爵赐地。对留居伏尔加河流域的大部人马产生积极的影响。等到1761年渥巴锡继位时,已是准噶尔汗国死亡之后的第四年,土尔扈特人所向往的准噶尔地区已成为中国清朝的新边疆。

    康熙年间,有钦差图里琛赴俄探访,土部派出使者出迎几十里,一路设宴,对中国很认同.乾隆年间,乌巴锡为汗,时土尔扈特已徙七世,离开祖国已有170余年。随乌巴锡居河南岸者,达46万余户,居北岸者数亦相当,至此已不堪俄罗斯奴役之苦。

    新疆的蒙古族大部分属于卫拉特蒙古,卫拉特蒙古分为四部,土尔扈特部就是四部之一,原来在新疆的塔城一带游牧。到17世纪时,由于当地人口的增长,畜牧业的发展也受到限制,土尔扈特人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环境,部族中的大部分人离开新疆塔尔巴哈台故土,越过成片的大草原,渡过乌拉尔河,来到了当时还没有被沙俄占领的伏尔加河下游沿岸的草原上。

    在这片人烟稀少、风景优美的草原上,土尔扈特部落开始安营扎帐,放牧牛羊,慢慢建立起了一个游牧民族的封建政权土尔扈特汗国。在长期的劳作中,土尔扈特人用自己的行动,始终与清朝政府保持着很好的关系。

    到了十八世纪60年代,沙俄帝国开始不断入侵,同时对他们从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进行干扰,在诸多压力下,土尔扈特人没办法正常生活下去,于是,他们决心返回故土,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

    沙俄帝国首先在政治上大做文章。土尔扈特原来的体制是汗王决定一切,在汗王的掌控下,设立了一个叫扎尔固的机构,这个机构就相当于立法执行部门,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俄国政府决定对扎尔固进行改组,并把它的权力上升到了和汗王一样,也就是说扎尔固这个机构也可以统领一切。这样一来,在权力上,对汗王渥巴锡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从经济上,沙俄政府让大量的哥萨克移民向东扩展,不断缩小土尔扈特的游牧地,这样一来,土尔扈特人畜牧业发展就受到了限制。

    从宗教文化方面来说,土尔扈特人全民信仰藏传佛教,沙俄政府为了达到侵犯的目的,妄图让全体土尔扈特汗国人民放弃藏传佛教改信东正教,这一条对土尔扈特人的打击很大,他们全力反对。沙俄政府同时还对土尔扈特人强制实行人质制度,目的就是控制土尔扈特人,一切听沙皇指挥和派遣,让土尔扈特人从骨子里绝对服从沙俄政府的决定。

    随着沙俄侵略势力不断扩大,战争越来越频繁,其中跟土耳其就打了很长时间。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土尔扈特部落在强盛时期,他们的汗国与沙俄地位是平等的,沙俄强大以后,开始要求部落俯首称臣。

    在这样一个严峻的形势下,1767年,以渥巴锡为首的汗国首领们,经过认真思考,审时度势,终于下定决心,大胆而又勇敢地决定举行武装起义,重返祖国,以求民族生存。

    土尔扈特人毕竟在伏尔加河流域生活了将近一个半世纪,那里的草原、牧场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洒下了他们的汗水。马上要放弃那块土地,说走就走,在老百姓中也不是所有的人一下子就能想通的,但为了长远考虑,他们还是决定东归。

    清朝乾隆三十五年秋(公元1770年),在伏尔加河下游草原的一个秘密地点,土尔扈特汗王渥巴锡第二次主持召开了绝密会议。会上,他们**宣誓,离开沙皇俄国,返回祖国去。

    1771年1月4日,渥巴锡召集全体战士总动员,提出土尔扈特人如果不进行反抗,脱离沙皇俄国,就将沦为奴隶的种族,这次总动员,点燃了土尔扈特人心中奔向光明的火焰。

    他们本来计划携同左岸的一万余户同胞一道返回故土。不巧当年竟是暖冬,河水迟迟不结冰,左岸的人无法过河。只好临时决定,右岸的三万余户立即行动。

    1771年1月17日,当阳光洒向大雪覆盖着的伏尔加草原时,伏尔加河右岸的三万三千多户土尔扈特人出发了,他们在渥巴锡的率领下,离开了寄居将近一个半世纪的草原,他们说:要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去寻找新的生活。

    渥巴锡率领一万名土尔扈特战士断后。他带头点燃了自己的木制宫殿,一瞬间,无数村落也燃起了熊熊烈火。这种破釜沉舟的悲壮之举,表现了土尔扈特人将一去不返,同沙俄彻底决裂的决心。

    土尔扈特东归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圣彼得堡。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认为,让整个部落从她的鼻尖下走出国境,这是沙皇罗曼诺夫家族的耻辱,她立即派出大批哥萨克骑兵,去追赶东去的土尔扈特人。同时采取措施,把留在伏尔加河左岸的一万余户土尔扈特人严格监控起来。

    土尔扈特人的队伍很快穿过了伏尔加河和乌拉尔河之间的草原。走在外侧的一支土尔扈特队伍,被哥萨克骑兵追上了。由于土尔扈特人是赶着牲畜前进的,来不及把散布在广阔原野上的队伍集中起来抵抗,九千名战士和乡亲壮烈牺牲。

    东归队伍必经的一个险要山口是奥琴峡谷,为了控制土尔扈特人东归,沙俄派出的哥萨克骑兵抢先占据了这个山口。面对强敌,渥巴锡镇定指挥:他组织五队骆驼兵从正面发起进攻,后面派枪队包抄,将哥萨克军队几乎全部歼灭,为牺牲的九千名同胞报了仇。

    一路上除了残酷的战斗外,土尔扈特人还不断遭到严寒和瘟疫的袭击。土尔扈特人由于战斗伤亡、疾病困扰、饥饿袭击,人口大量减少,有些人对能否返回祖国开始丧失信心。

    在这种困难的时刻,渥巴锡及时召开会议,鼓舞士气,他说: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宁死也不能回头!

    土尔扈特人东归的消息,事前清政府一点也不知道。土尔扈特人无法和清政府沟通,更不可能得到清政府的任何援助。英勇的土尔扈特人,仍然只有再次抖擞精神,向着既定的目标一步步走去。

    乾隆三十六年三月(公元1771年4月),定边左副将军车布登札布向朝廷奏报说俄方派人来通报土尔扈特举部东返。清政府才得知这一消息。

    历时近半年,行程上万里。土尔扈特人浴血奋战,义无反顾地往自己的家乡赶。他们战胜了沙俄、哥萨克和哈萨克等军队不断的围追堵截,战胜了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承受了极大的民族牺牲,在五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土尔扈特人终于到达了祖国西陲边境伊犁河畔,实现了东归的壮举。

    当时任伊犁将军的伊勒图派锡伯营总管伊昌阿等官员在伊犁河畔迎接刚刚抵达的渥巴锡、舍楞等人。

    不久,渥巴锡随伊昌阿到伊犁会见参赞大臣舒赫德,舒赫德向渥巴锡转达了乾隆的旨意,让渥巴锡等人在秋高气爽时节前往避暑山庄面见乾隆皇帝,并转交了乾隆皇帝颁给渥巴锡、策伯克多尔济、舍楞的敕书。

    乾隆的敕书是用满文和一种古老的蒙古文字托忒文写成的。这份敕书充分表达了乾隆对土尔扈特人的赞扬与欢迎。不久,渥巴锡等13人及其随从44人,在清朝官员的陪同下,自察哈尔旗来到避暑山庄。

    这一年,恰好承德普陀宗乘之庙落成,举行盛大的法会。乾隆下令在普陀宗乘之庙竖起两块巨大的石碑,用满、汉、蒙、藏四种文字铭刻他亲自撰写的《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和《优恤土尔扈特部众记》,用来纪念这一重大的历史事件。

    土尔扈特人举部回归的壮举,深深感动了全国人民,各地纷纷捐献物品,供应土尔扈特人民。清政府也拨专款采办牲畜、皮衣、茶叶、粮米,接济贫困中的土尔扈特人,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这些历史在《优恤土尔扈特部众记》及《满文录副奏折》中都有详细记录。

    为了妥善安置归来的土尔扈特部众,清政府指派官员勘查水草丰美之地,将巴音布鲁克、乌苏、科布多等地划给土尔扈特人当牧场,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渥巴锡率土尔扈特部全部回归祖国,以其雄伟悲壮震惊世界,永垂青史。在这次震惊世界的东归事件中,土尔扈特人付出了惨痛代价,离开伏尔加河时,有十七八万人之众,而抵达故土时已不足半数。当时的乾隆皇帝颁布封爵谕令,对归来的土尔扈特大小首领均予封爵。

    至此,土尔扈特在国内分居三处:一在新疆,一在青海,一在额济纳。

    如今,土尔扈特部落的后人大多数分布在阿勒泰、巴州、塔城、伊犁等地,其中,巴州境内居住着4万多土尔扈特人。在国外,还有一部分土尔扈特人东归时受阻,永远得留在异国他乡,曾以“卡尔梅克”的名义成为前苏联的一个自治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