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十年前的故事（上）
“于是，就这样，魔法界这个极具纪念意义的交流活动，盛大的庆典，成为了各大帝国之间相互威慑、试探以及炫耀的舞台。” 索菲亚说了半天依旧没有说道关于四十年前的事情，王大川并没有提出意见，很多事他是不知道的，此时的索菲亚所叙述的对于王大川来说也相当于一堂常识普及课程。 “四十年前的那场盛典，是历年来最为糟糕的一次，也许是因为庆典的性质变了味，以往一贯会出席的四大银袍法师，那次只来了两人。也许正是因为只来了两位银袍大师，所以才没能避免四十年前的那场盛典成为波澜大陆魔法史上最丢人的一场闹剧！” “为什么这么说？是和这两个老头子有关系吗？”王大川插嘴问道。 “虽然那场闹剧和这两个家伙有一定的联系，他们也确实闯下了大祸，但以他们当时的能耐还不能达到以一己之力将两名银袍法则大师打成重伤！” “……啥！一己之力……两个银袍？”王大川愣住了。在他所认知的这个世界上，银袍级别达到了控制整个世界的法则的地步，那就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别说两个了，就单单一个银袍就能干出逆天改命的事情来，可是现在索菲亚所说的话，让王大川知道了一件事，四十年前的那场“魔法师奥运会”上，有人，将前来出席庆典的两个银袍法师打成了重伤。 “你没有听错。当我曾经读到这一段极为隐秘的史实的时候，我也惊呆了。我一直认为这段历史是虚假的。可是，那是我的父亲，现在的米伦帝国皇帝陛下亲口向我声明过的事实。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让魔法师们面上无光，那段历史也只有皇家的史实官才会记录下来，民间已经无人知道这些事情了。所以，我无法不相信，而且，弗兰克和库罗斯特先生，他们就在这里，你可以让这两位事件的参与者亲口向你证实！” 王大川歪过头，望着脸上露出崇敬神色的弗兰克，和一脸心有余悸的拉奇，从他们的表情上，王大川似乎看出了这两人对这件事情的回忆。 “是的……王，这位高贵的女士没有骗你。当时我们都亲眼看到了！那位先生，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诅咒骑士！他一定达到了恶魔级的顶峰，才能在两个银袍魔法师的超级攻击之下将两个银袍揍得那么惨！”弗兰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 “那人……是谁，怎么那么厉害！”王大川此时对四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似乎不太在意了，反倒是对那个能一人单挑两个银袍的家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知道。”弗兰克回答道。 “……”王大川愣了愣，看了一眼拉奇，拉奇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显然，相处多年的他一定也是知道弗兰克会这么回答的。 索菲亚同王大川一样的意外，她是知道那个四十年前一人击败两名白袍的神秘强者确实是诅咒骑士，但她认为同样身为诅咒骑士的弗兰克应该会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但没想到弗兰克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不用这么看我，孩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是我们骑士团的成员。只是在那天忽然出现的而已。这四十年里，拉奇已经无数遍地问过我，我真的不知道。”弗兰克无奈的耸耸肩，显然他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现在在哪里，有着这样强大的同伴一定能重振诅咒骑士团的辉煌的。 “好吧。我可以继续说后面的事情。这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索菲亚的手不自觉地抚在了王大川的脑袋上，轻轻地摩梭着他的黑发，王大川感觉痒痒，扭了扭脑袋，使得索菲亚有些生气地拍了他一下，接着说起了那个还没结束的故事。 “那场盛典举行的第四天，来自科雅帝国的魔法师们开始展现他们最新的魔法成果。这一段史实记载并不详细，我无法向你具体描绘出当时的场景。但是这些并不重要，正题这就要开始了。”索菲亚轻轻蹙起秀眉似乎在回忆自己所看到的那些文字记载，然后重新组织起语言继续说道：“来自科雅帝国的蓝袍魔法师，库罗斯特先生是在第四天的下午出场的。这个名字我一直没能深刻的记住，因为我被他的绰号吸引了，‘病变星辰’。”说到这里，索菲亚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了略微有些自得的拉奇。 “病变星辰这个外号，就是库罗斯特先生在那次庆典上获得的。” “当时，他以蓝袍级别的实力释放出了数个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能达到白袍水准的星辰魔法的时候，就让参加的所有魔法师们都震撼了。那时候您才三十三岁，是这样吗？”索菲亚转头问起了拉奇。 “呃……是的，我当时释放了四个星辰魔法，全部都是以星辰之力为动因，引起了空间的震动，达到了抗衡白袍的效果，事实上，我一直还在研究那些星辰魔法，即便我现在是白袍……那些魔法咒语的缩短、音节的编排和变音等等，我都有更深刻的研究，并且，当时的我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拉奇滔滔不绝地炫耀着自己的魔法造诣，但索菲亚打断了他。 “库罗斯特先生，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您当时是不是三十三岁。仅此而已。我的程度只是一个没什么前途的魔法学徒，我对魔法的兴趣并不浓厚。先生，您说这么多，对于我和王来说是太深奥了。”索菲亚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拉奇的炫耀。 “……是的，那时候我三十三岁……女士，您一点都不可爱。”拉奇咧着嘴说。 “谢谢您的赞誉，先生。可爱是留给小女孩的评价。我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索菲亚毫不在意地说着：“三十三岁的蓝袍法师，或者是蓝袍的巅峰。这在整个大陆上并不多见，但也算不上绝世无双的天才。毕竟，王，你是见过二十岁出头的白袍法师的。但病变星辰的天才并不在晋阶上，而在于他对魔法的纯粹态度上，以及……战斗上。” 拉奇的脸色再次得意起来。 “在那个被隐瞒的历史事件上，我们米伦史官虽然对库罗斯特下得定论是一个卑劣、邪恶的魔法师败类，但他还是很客观的评价了库罗斯特先生的魔法造诣，那是万中无一的。这位史官同时还是一名白袍法师，他当时也在那个混乱的庆典现场，参加了那次魔法师和诅咒骑士之间的战斗，他注意到了库罗斯特先生每一个魔法，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库罗斯特先生的魔法，确实能够抗衡白袍，如果有恰当的时机，库罗斯特先生一定能以当时蓝袍的实力完胜两名以上的白袍法师。” “整个事件就是从库罗斯特先生出场施展蓝袍魔法开始的。”索菲亚用不咸不淡的口吻娓娓叙述着史书上所描写的当时的情况。 “起先，当库罗斯特施展出一个简单的星辰陨落的攻击魔法的时候，观看者们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信号。直到，病变星辰开始施展出自己改编过后的星辰陨落时，所有人才感受到了那股浩瀚的宇宙天威，这是任何蓝袍级别的魔法师都不可能触摸到的真正的星辰之威，但库罗斯特却做到了。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也许是某个音节的变异，也许是某个手势的偏位，在后来，有无数蓝袍的魔法学者们试图分解他的这个魔法，但没有人真正做到和当时一样的效果。” “无数的星星在天空闪烁，当时却是白天。病变星辰却将白天变成了晚上，让我们清楚地看到每一颗闪烁着的星星都以极快地速度向着我们所在的看台陨落而来。” “我们知道，那些并不是真的，所谓的星辰陨落，只是简单地召唤出游离在宇宙中的那些靠我们很近的陨石而已。这样的陨石坠落下来，也会有强大的白袍法师们将它们击碎。可是，我们都错了。直到，我们感受到了那股浓郁的宇宙星辰的天威，我们才发现我们错的很离谱。因为没有哪个星辰级别的法师，能将星辰的天威如此透彻地糅合进自己的魔法之中。很快，有人开始惊慌。因为那恐怖的威压越来越近，使得人们不得不去怀疑，白袍级别的魔法师们是否能抵挡得住。” “在这里，史官先生不得不嘲讽起了当时那些无知的低阶魔法师和不懂魔法的贵族老爷们。白袍魔法师的实力是不容别人怀疑的。库罗斯特能抗衡白袍那也只能说明他实力强悍而已，却并不能说明白袍的实力要比我们想象得有所不及。”索菲亚顿了顿：“在场的白袍法师一共有四十二人，当然，事实上这只是我们知道的一个人数，在诸多贵族皇室的身边一定还隐藏着白袍级别的厉害魔法师，只是他们并没有意向在这个舞台上展示他们罢了。当时只有三人从场地的某处来到了sao动着的人群之前，他们很平静地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很熟练地念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天空之护。是的，三名白袍同时在施展这个防御魔法。他们利用的正是大多数魔法师们在钻研着的魔法共振。一层厚实的蓝色光幕闪现在了巨大的看台上方，成为了人们的保护屏障，这一切，总算让有点sao乱的观看者们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