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来
第二节归来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塔塔…”的马蹄声响彻于官道上，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前面的路人纷纷侧身让过，怕一不小心就给马匹撞上，伤了自己。 马儿急速穿过城门，绕过几条大街，停在了赵王府门前，府门前侍卫见是自家小王爷，赶紧见礼：小王爷。马上男子不理会旁边侍卫的见礼，将缰绳扔给跑下台阶的侍卫，径直走进大门，马匹自有侍卫们的精心照料。 这被称为小王爷的年轻男子就是当今大金赵王爷唯一的儿子完颜康，也是白马寺那个说佛经故事的男子。因为在那个女子身边内心曾经安静下来，他开始害怕了，赶紧逃离，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位于中都的家。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走过来，见是自家小王爷，忙上前见礼:小王爷，回来了。 完颜康看见管家见礼，道：“福伯，母亲在哪里？” 叫福伯的男子道：“王妃去城北寺庙进香了。” “去城北寺庙进香？”完颜康虽然疑惑母亲这时候去进香，不过他也知道母亲信佛，每日必念佛经，隔三差五还去寺庙进香还愿，而且十几年来未曾杀生，连小动物都不忍伤害，可谓是虔诚的佛教徒。 不过母亲今天怎么就去了城北的寺庙呢，以前都是去城南的寺庙，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故有此疑惑。 完颜康又道：“父王呢？” 福伯道：“王爷在书房，不过王爷心情不好，王爷从下朝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连午饭也未曾吃过。” 完颜康心道:父王肯定是在朝堂上又遇到不顺的事，大概又是那几个对手给他找不自在了。对福伯吩咐道：“去让厨房做两个菜，送到书房去。” 福伯听到吩咐就去忙。完颜康整理下衣物，就像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推门进去，发现被里面反锁着，敲了敲门，没有动静，连向里面叫喊：“父王，开门啦，康儿回来了，父王。” 门从里面拉开了，完颜洪烈道：“康儿回来了，进来吧。”完颜康望着那张憔悴的脸庞，心中不忍，道：“父王，出什么事吗”完颜洪烈道：“你三伯父又在哪大放厥词，康儿不用理他。” 完颜康听父王如是说，心道：看来完颜洪熙在找不自在呀，既然你想玩，小王就和你玩个大点的，看你玩得起吗。 朝中势力就属父王和三皇伯父完颜洪熙二人最大，这些年虽然完颜康在暗中已经给处理了不少，不过完颜洪熙在皇祖父的支持下还能与父王相对，而皇祖父迟迟不立太子，导致争储的双方大打出手，朝堂上争执颇多，皇祖父却乐得逍遥。 每次父王被兄弟陷害，心情都不好，每次父王都放过他们，可是那几个兄弟不当回事，以父王好欺负。父王本就是极为看重那些兄弟之情，处处对他们忍让，没想到那几个皇伯父不领情，反而越发猖狂，看来是得解决你们的时候了。 完颜康只好开解完颜洪烈，让他舒心。这时，福伯送来了饭菜，完颜康当即在书房内摆下，与完颜洪烈边吃边聊起这次出去的见识。完颜洪烈感叹：。“父王老了，现在出门都改坐马车了”完颜康知道父王心里还有疙瘩，不让他说出来，心里难免留下不痛快，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日入时分，福伯来禀报：“王妃，回来了。”完颜洪烈笑道：“康儿好久不见你母亲，定是想她了，走，咱们去迎你母亲去。”说完，向府门走去，看着父王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完颜康知道父王心里对母亲有多么的爱，当年为了母亲，父王盯着皇祖父的压力，硬是将母亲给娶进门，但这就给父王在皇祖父眼中留下不好影响。因此即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虽然经过这十几年的时间，父王兢兢业业，皇祖父心里的疙瘩消去八九，但是大统怕是继承不了，皇祖父虽为江山计，让父王继承大统，怕也得废除母亲吧。 既然父王如此执着，那就让母亲也母仪天下。 晚上，赵王府搞了个家宴，一家三口吃了一顿便饭，一家人起了融融。期间，完颜康向包惜弱讲解这次外出的所见所闻，包氏一边吃饭一边听儿子讲，听到儿子杀了一人，不由大怒：康儿，你怎么能杀人呢，你知不知道，杀了人是要遭报应的，你这在造孽呀。 完颜父子二人惊呆了，虽然包氏不曾杀生，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反应呀。完颜洪烈道：“康儿，你今天刚回来也累了，去休息吧。” 完颜康赶忙退出，他知道父王这是让他离开，逃离母亲的责罚，而他一人给母亲解释。他得回房间沐浴，赶了几天的路，身上已是好大一股汗味，明早再来给母亲请安。 饭厅内，包氏看着儿子离去，向完颜洪烈道：“王爷，你怎能这样啊？康儿会学坏的。”其实，他也不想责罚儿子，只是让儿子多谢菩萨之心，少些罪孽。 完颜洪烈道：“惜弱，康儿已经长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再说如果康儿不杀了那个贼子，康儿就得死在他的手里，你难道忍心康儿就这样死去。” 包氏道：“王爷，那康儿就该杀了人家。”包氏这话有点无理了，这是个必死之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完颜洪烈无语了，只得道：“惜弱，回去休息吧，天不早了。”包氏气呼呼的离去。完颜洪烈看着包氏离开，心中难免有气，当初怎么就看上她呢，家世贫寒，还是有夫之妇，她只生活在她的那个小圈子里，从不和中都的那些贵妇人来往，每天除了礼佛，就是摆弄她的那些小动物。想着这些，完颜洪烈有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