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宽恕
本来这章昨晚就要发的,结果校园网不给力,老是卡,未能上传成功。 此人正是五绝中的东邪黄药师,一身青衣、冰冷的面具乃是招牌,世上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黄药师一言不发,衣袖微微一动,打出极小的石子,解了梅超风的xue道。梅超风立刻扑过去,“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徒儿……”她xue道刚解,血行不畅,才走两步就跌倒,对着黄药师痛哭流涕,哽咽失声。 黄药师望她半晌,目光中先是恼怒,慢慢地有了不舍、怜惜、悔意,最后长叹一声,“都已经过去了,你起来吧。” 听得这话,梅超风欣喜若狂,成了,真的成了,这二十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终于可以回师门了,贼汉子,你看到了吗?师父他老人家让我们回师门了。她支撑着站起,边用衣袖抹眼泪,遮着难看的眼眶,边抽泣,“师父,徒儿很是想念你……” 好感人的画面,算了,别打扰人家师徒互述别情,杨康道了一句“黄岛主,晚辈先行告辞。”就急步出林,只见穆念慈正焦急的团团转,笑道:“这个傻丫头。”快步向前,叫道:“念慈,我在这里。” 穆念慈听到心上人的声音,寻着望去,只见他站在前方深林深处,满脸笑容,正盯着自己,脸上不由绯红,暗地里唾了一口:“死康哥,害人家担心。” 望着脸红不已的穆念慈,杨康不由笑道:“这丫头,干嘛那么害羞。”将她揽入怀中,握着有些冰冷的小手道:“不是让你在庄里等我吗?干嘛还跑出来,你看吧,手都凉了。” 穆念慈突然之间被杨康拥入怀中,挣扎了两下,奈何力气太小,只得在杨康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心中小鹿砰砰乱撞,这是今晚他第二次抱我了,他的怀抱好温暖,让人家好留恋哦,不由闭上双眼,享受这一刻的温柔。 良久,月上中天,却又隐隐约约藏在云层后面,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 而在另外一边,梅超风不就那么好过。 黄药师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 梅超风喜出望外,拜倒在地。黄药师道:“好,好!”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梅超风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这一惊险些晕去,颤声叫道:“恩师,弟子罪该万死,求你恩准现下立即处死,宽免了附骨针的苦刑。” 黄药师道:“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有三件事给你去做,你办成了,到桃花岛来见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 梅超风大喜,忙道:“弟子赴汤蹈火,也要给恩师办到。”黄药师冷冷的道:“你知道我叫你做甚么事?答应得这么快?”梅超风不敢言语,只自磕头。 黄药师道:“第一件,你把《九阴真经》丢失了,去给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别来见我。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兄弟,都因你受累,你去把灵风、默风、眠风找来,都送到归云庄去居住。这是第二件。” 梅超风应道:“是。师父放心,弟子必能找回经书和三位师弟。”九阴真经经书已被陈玄风烧毁,而将经文刻在自己皮肤上,正在梅超风怀里,但她不敢拿出。 黄药师仰头向天,望着天边北斗,缓缓的道:“《九阴真经》是你们自行拿去的,经上的功夫我没吩咐教你练,可是你自己练了,你该当知道怎么办。”隔了一会,说道:“这是第三件。”梅超风一时不明白师父之意,垂首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颤声道:“待那两件事办成之后,弟子当把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的功夫去掉。” 黄药师“嗯”了一声,想到杨康熟悉本门武功,问道:“我教你的武功,你可曾教给别人?” 梅超风道:“不曾。未得师父允准,弟子不敢私自收徒,但康儿天赋异禀,许多功夫看一遍就能记住,弟子曾于他跟前演示过本门武功,后来被弟子发觉,责备了他,康儿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本门武功。”想起师父提的第一件事,悚然而惊,“师父,康儿从没见过九阴真经的,当年弟子双眼瞎了,差点客死异乡,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是康儿路过救了我,带我回王府,后来拜了丘处机为师,他就把全真教的内功心法都告诉了我,弟子才能明白修炼九阴真经的正确方法,他对弟子有大恩的。刚才他不知道是你老人家,不知者不罪,还望师父宽大为怀,饶他不敬之罪。” 黄药师蔑视一笑:“我怎么会跟一个后生小辈计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徒儿相信师父必不食言,断不致为难康儿。”梅超风扑通一声跪下。“弟子有下情禀告。” 黄药师大惊,从唇间吐出一个“说”字。
梅超风凄然道:“不敢欺瞒师父,其实今天的事都是康儿的主意,是这样的,康儿说你一定会出岛找小师妹的,弟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如在归云庄等你来,不论结果是死是活,终有个了局。” 黄药师砰然大怒,不管是谁要是都在别人算计里,那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森然道:“他是一个小小金国皇孙,是吗?”黄药师就有这样的冲天霸气,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于他,都要受到惩罚。 梅超风急道:“师父,师父您听弟子解释,这事不怪康儿,都是弟子的错,弟子和师兄当初就不该离岛,以致于连累师弟们,千错王错都是弟子的错,弟子当谢罪于师傅跟前。”话还未说完,举起鞭子猛向自己颈部击去。 黄药师一伸手,已将毒鞭抢过,冷冷的道:“急甚么?要死还不容易。超风,真的这样吗?”梅超风不解其意,只得点头。 黄药师又仰头向天,望着天边北斗,缓缓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顿了顿,又道:“你把你知道他的事情都说说。” 梅超风一愣:师傅这是怎么了?以前有人敢欺骗他的话,直接抹杀,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婆妈。当下不敢怠慢,将自己从被杨康救起说到昨天之事。 梅超风说完后感叹道:“康儿聪明乖巧伶俐,父母还没想到的事,他都已经做好了,弟子要是有这样的好儿子,一个指头也舍不得碰,真不知道哪个女人想些什么?” 黄药师颔首道:“父非父,国非国,确是大变。那孩子还不到十八吧,还能冷静地安排一切,难为他了。此子心志之坚,心思之密,无事不成,乃是成大事业者。” 梅超风听得师父称赞犹如自己孩儿一般的杨康,当下欣喜:看来师父已宽恕康儿。又听得黄药师道:“明日你把他叫来,为师有事找他。” 梅超风关心则乱:师父不会反悔吧。脸上阴晴不定。黄药师那还不能知道梅超风心中所想,安慰道:“超风多想了,我看他功夫挺好的,让他来和为师切磋一下。” 梅超风狂喜:“是,弟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