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匆匆归来 尴尬的早晨
第二天郭敏见到了公公，一身军装穿的比陈刚多了几分气势。 十分和气的问了问郭敏家里的情况，匆匆吃了一顿午饭就和警卫员离开了。并再三向婆婆保证他一定在儿子结婚前三天赶回来，看着公公哄婆婆的时候自己觉得这个家真的很温馨。 后来婆婆说他平时凶着呢，这是你在他不好意思，她刚从内蒙回来时还和公公吵了一架，一开始听婆婆描述时郭敏没有找到公公生气的原因，但是后来郭敏清楚了，原来是被婆婆的发型吓着了，怪不得公公刚回家先盯着我的头发看了一眼，貌似是舒了一口气，也许家里的女人都烫头发是挺让男人受不了的吧。 郭敏最近几乎踏遍了北京的百货公司和劝业场，终于选定了结婚礼服，一身红色的旗袍和一件红妮子的长风衣。反正是从里到外一身红，对了头上还买了一串塑料的红色小花，当然在我的反抗下婆婆打消了让我烫个结婚专用头的想法，只是在前额烫了点卷，将头发盘起有些民国女人的味道。婆婆说她原来就是这个打扮，后来特殊时期就剪了辫子，再也没有穿过旗袍了。 回家后还给我看了她的旗袍，真是太美了，丝绸的顺滑和上面的绣花图案让我的眼睛都直了。当然婆婆顺便给了我好多，可惜现在穿不出去，也许20世纪的时候我身材还没变就试试。不然我就只能传给下一代了。 ―――――――――――――――――――――― ―――――――――――――――――――――― 昨天和婆婆聊到很晚，郭敏睡的比平时都熟。隐约想上厕所，这时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吓得郭明瞬间睁大了双眼，几秒钟后直接坐了起来。 被她吓到的还有陈刚，陈刚早上4点下的火车，刚回来准备拿些换洗的衣服去洗个澡，刚准备敲卧室的门发现门压根没有锁，陈刚开门进屋走到郭敏床边一系列动作都没有让郭敏醒来，对于如此没有防备心的丫头，陈刚不禁又皱起眉头。看着睡的小脸红扑扑的丫头，陈刚正想怎么等她醒来好好说说她，突然一双毛乎乎的大眼睛睁开了，呆呆的看着他，又马上直挺挺的坐起来，大脑还没有醒来的她此时呆愣愣的像极了一直哈士奇。 “咳，你睡觉都不关门吗？” “陈，陈刚”郭敏看见面前的人是陈刚后神经瞬间放松，更显的有些傻傻的，看看窗户好像天还没有亮。又看看陈刚，他一身军装脚边放着他的行李。 “你刚回来？” “嗯，以后睡觉记得锁门。” “大门锁了呀，我睡觉前明明检查了。你回来的时候没锁吗？” 陈刚对于完全不在一个思想空间的对话显然无可奈何，他打开灯，走到衣柜前开始找衣服，等到衣服找完了，看到郭敏还在思考关于锁门的事情，小脑袋摇来摇去可爱极了。 陈刚走到郭敏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光源隔绝开来，抬手揉了揉郭敏有些凌乱的头发。 “我是说卧室的门，笨蛋。我去洗澡，你再睡一会儿，现在才5点。” 直到陈刚走出房间郭敏的脑子才开始工作，感觉上身有些凉，再一看上身完全不在被子里，自己只穿了一件小背心，翘挺的胸将‘小脑袋’紧紧贴着小背心，并可以从外面清晰的看到‘小脑袋’的形状。啊啊啊，让自己死了吧，真是没脸见人了。 但是最让郭敏无语的是，她现在非常想上厕所，一分钟都不能等了，陈刚去了卫生间洗澡，走了有不到一分钟，是等还是。。。不管了，郭敏套上秋衣秋裤，趿拉上拖鞋就往卫生间冲。 站到卫生间门外，郭敏迟疑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敲门。就在她捂着肚子在卫生间外转圈圈的时候，陈刚出来了，他本来脱了衣服准备洗澡，感觉门口有人，又套上裤子来开门。 郭敏看见陈刚开门，咬咬牙直接冲进卫生间将陈刚关在外面。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就坐在马桶上解决问题了，随后郭敏有一种又活过来的轻松，但是没有快乐坚持多久，她看见了陈刚的四角裤就放在脏衣篓里，马上想到了陈刚没穿上衣的六块腹肌和刚刚推陈刚出门的绝佳手感。郭敏双手捂着脸，今天真是郭敏这一生不!是两生中最丢人的一天。 陈刚关在门外，一会儿隐约听到卫生间里穿出小声的哀叹“真是丢死人了。”然后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郭敏低着头看也没看陈刚一眼，就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窜回了卧室。此时的陈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低缓的笑声随即跟着郭敏传进了卧室。 等到陈刚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郭敏早已经已经红着脸去了厨房，婆婆也因为他们的动静醒来了，正和郭敏准备早餐，陈刚坐在他们的大床上，看着为新婚布置的一切，这间房间已经处处留下了郭敏的味道，对于独生子女的他，私有空间被侵占的感觉又独特又温暖。这也许就是婚姻的感觉，从此你的生命里有了别人的气味，然后又慢慢融合出新的味道。 对于这个荒唐的早晨郭敏没有来得及深深体会就被婆婆拉去照结婚照了，郭敏穿着照相馆租的白色婚纱和一身军装的陈刚在婆婆的指挥下照了几乎所有能当结婚背景的画布墙，被放大准备挂在床头的照片也是当时经典动作，两个人坐在一起头微微歪像对方，幸福的微笑。这就是当时最好的动作，但是郭敏却不觉得老土，身在哪个年代就要顺应哪个年代，就算是后来人觉得千篇一律的老套动作，却也让郭敏觉得满足，被记录下的幸福不管是经典还是搞笑它依然会让你想起，当年你曾经经历的幸福，因为幸福不在照片上，而是在你的心里。 只要你的心不死，你的幸福就还在你的身边，即使它成为了过去，即使你再也没有能重温当年的幸福，但是起码你曾经拥有过。陈刚，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此时我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如此幸福快乐的家。 郭敏看着陈刚在仔细思考想要塑封带走哪张照片时的认真表情，又一次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感谢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