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专治不服
入学典礼最终在副校长热情洋溢的致辞中结束了。 大家起身等老师们离开后，在座的家长和他们的孩子们开始的互相认识、介绍。在这群人中有好多人都是老战友、老朋友。变异的几率虽然是随机出现在每个人的身上的，但是当父母身上携带显性变异基因的话，那样他们的下一代出现变异的几率就会特别大，就像是豌豆的外表或者人的双眼皮。 因为千江雪没有走，所以齐葩也不想随意的走动。陆渐鸿不睡觉已经很给齐葩面子了，就不要奢求他左右奔跑去给人家递名片了。而且他的父母都不是变异人，所以他从来没有在这个圈子生活过，就不要说有任何的叔叔、阿姨来问候他了。 老妈去和几个老朋友说了几句话知乎，回来坐在齐葩身边，用少有的温柔语气对齐葩说：“我大学的时候有三个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我排老二，小雪她妈排老三，我们老大是法国人，老四是日本人。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化，我和她mama都是最亲近的。在你们四岁以前我们还经常见面，自从你们出事以来，我们见得也少了，但是感情还在。我虽然不希望因为你们的矛盾破坏我们姐妹的感情，但是我更不希望你过分顾虑我们的感情而太委屈自己。” 齐葩点了点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是十七年来，老妈第一次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谈心。以前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就不像是快四十岁的人的样子。 老妈起身穿过人群走向千江雪，在她身边坐下来。齐葩表面上不在乎，但是他微微扭过头注视着老妈的一举一动。 由于距离太远而且隔着嘈杂的人群，所以听不清老妈说的什么话。齐葩上午听老妈说起千江雪不能说话，那她四岁时的嚎啕大哭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出声吧！ 千江雪低着头，雪白的头发把脸都遮住了，老妈轻轻的把他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对她说着什么。看千江雪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抗拒，而且还很享受老妈的照顾。 老妈叹息一声起身回到齐葩身边，对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拉起老爸。 “亲爱的儿子，你娘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小雪她以后还想杀你，就去找你爸爸吧。你们年轻人这点破事把老娘我整的日渐憔悴，不管你们了。”对齐葩说完话，然后拉着老爸的手大声的说，“老公我们走。” 老爸被老妈拉起来，没有办法，她要跟着媳妇儿走了。 老爸一个中年男人还没有媳妇儿潇洒，他在自己西装的内口袋了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张卡片来交给齐葩：“这是我和你妈的一点积蓄，本事给你娶媳妇赞的钱。现在你要出国了，就先交给你吧！不要省着花，没钱了在给我们打电话。” 齐葩眼含泪水，今天是神奇的一天，第一次听老妈安慰自己，第一次听老爸把对自己的关心说出来。以前他羡慕别人打爸妈在周末回带着孩子去公园、游乐场、动物园，他从来没有过。所以他四岁的时候听说老妈要带他出去玩的饿时候，心里有多么高兴。现在他不羡慕他们了，他今天知道爸妈是多么爱他，只就足够了。 老爸和老妈走了，千江雪起身相送，而他自己却在这里目送。他们两个爱自己的人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手里的卡是背景是黑色的，金色镶边，显得很华丽，上面全部是英文，看不出是那个银行的卡。在一面的中间标记着卡号，在右上角上有一本书，书的上面有一顶三重的王冠。 “小花兄，真羡慕你啊，陆渐鸿在一旁感叹人生。 “怎么讲？” “你每天都能见到你的爸妈，我要见他们还要预约。” “他们很忙啊，是大人物？” “守财奴而已。”陆渐鸿一脸的不屑，可是齐葩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甘和孤独，没想到这么欢乐的一个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整理心情，齐葩和陆渐鸿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他们评论着这里的人，这个男孩太高了，目测得有两米多，有他当同学，过年贴春联的横批不用愁了。看那个男的一副面瘫的样子，比千江雪还要冷，不知道把冰棍放在他的身上会不把冰棍冻僵。还有那个梳着双马尾的萌妹子，头真大就像是日漫里走出来的。再看那个…… 他们两个正高兴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脊背一冷，不好，有杀气。 陆渐鸿和齐葩虽然才认识半天，但是他们像是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兄弟，同时抱头、弯腰。虽然他们反应时间快，但是杀气来的时间更快，两个人的手还在空中，就被拳头砸到了。 “你们两个闲着没事干是吧！” 雪凝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两个的身后，一张地域魔王的阴沉面孔，吓得陆渐鸿立刻睡着了，鼾声四起，如若无人。 知道陆渐鸿是装的，但是这是他的病，所以雪凝慧也没有怎么这么他，就放了小胖子一马。这下可坑了齐葩，躲又躲不了，又没办法解释，只好低头认怂。 “你们两个以为自己没有毛病是吧，你们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是吧。你们做这么没素质的事情是在丢我的脸。给你说明白了吧，每个校职工都要负责照看两个学生，我是没给作者送礼还是触犯了太岁，竟然让我来照顾你们两个祖宗。你们两个以为自己作为逗比就高兴一下无所谓是吗？告诉你们，你们惹下的祸要老娘去帮你们平，你们出的错要老娘给你们改，在这个地方只有尊重别人的人才能得到尊重。” 雪凝慧发完了火，陆渐鸿也醒了过来：他小声的问：“也就是说jiejie你是我们的保姆了？” “是指导老师。” “差不多，”陆渐鸿想到了什么，齐葩见他眼睛里冒金星：“老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们乖乖的，你就省事了？而且你在同事们面前就很有面子？” “可以。” “嘿嘿。”陆渐鸿贼笑两声。 雪凝慧有一种自己被这个小胖子摆了一道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一个巨大的失误，这个小胖子挖了个坑，在旁边竖起围栏。可是自己还是主动、积极、并且很快乐的跳了进去。 “你在威胁我？”雪凝慧咬牙切齿的说。 “是商量，和老师商量，希望老师多我们兄弟两个态度好一点。” 齐葩一直在暗中用手捅他，让他住嘴。 可是他就是不听呐！ 本以为自己获得胜利的陆渐鸿洋洋得意：“我们会尽量让老师有面子，这主要看我们的心情了，对不对齐葩兄？” 没想到雪凝慧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绝对没抽。 “可以啊小胖子，看来我们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你的CPU绝对不是0。忘了告诉你，以后每个月给你们打的钱都由我审批，你们去的学校由我最终给你们填写，而且最后你们毕业的时候，学分由给你们计算。也就是说我是你们的辅导员。” 陆渐鸿这下傻了，“大姐你玩我们啊，这些你怎么不早给我们说，如果说了我们一定对你毕恭毕敬的。就算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给你作对啊。” 雪凝慧没有计较他的“大姐”。 齐葩不高兴了：“请天才兄把‘我们’改成‘我’，你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把我也拉上。” “你俩别说相声了，快回宿舍收拾一下，然后去餐厅吃饭，早些休息，明天要入学考试。” “纳尼？”齐葩和陆渐鸿大声疾呼。 他们知道大学入学要进行考试，一般的学校就是考英语和数学两科。名义上是为了检测新生在高考的时候有没有作弊，测试一下学生的学习水平。实际上苏我原因谁知道呢，反正学生是不知道成绩的，甚至不知道试卷会不会批阅。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这个不以常理来预测的的地方，会进行什么样的考试，是考哪几个科目。 “老师，”陆渐鸿毕恭毕敬，“要考哪几科？我们好准备一天。” 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雪凝慧很高兴：“不用准备，笔和纸都不用带，我知道你们的水平，只要平常心应对就可以了。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全力应战就可以了。” 她不再多说，和两个人挥了挥手，最后临走的时候说：“忘了告诉你们，考试地点在训练中心。走你们餐厅右边的走廊的就到了。8点钟准时到，不然后果很惨。明天加油呦。” 雪凝慧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两个人，相顾无言。 众人都开始离开了，齐葩和陆渐鸿也要走，跟随者人流出了礼堂。家长们要离开了，孩子们去送行。没有家长要送的孩子都回宿舍了，男生出礼堂向右拐，女士向左拐。这边是去男生宿舍的入口，那边是去女生宿舍的入口。 回到宿舍，看了一会儿小说，两个人去吃饭。 回来后就思考着明天的入学考试。 齐葩躺倒床上仔细的的回忆今天的一切，收获了很多，包括想要的，还有不想要的。 “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齐葩安慰自己，“见到了小雪，也没有想得那么恐怖。” 陆渐鸿没有回答他，因为他再也支持不住，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