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茶道下的汹涌澎湃
这还是齐葩第一次被一个老女人如此的虐待，不，应该说是被一个女人如此虐待，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被年轻的女人虐待过。齐葩面红耳赤，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大尺度的虐待行为让他在害羞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尴尬，更重要的原因是齐葩缺氧了。 在场的所有学生都目瞪口呆，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现在心中的想法，因为他们的心中有上万只***在奔腾。 神兽过后，寸草不生。 千江雪有一丝的幸灾乐祸，也有一丝的害羞，这种豪放的女汉子行为她认为自己真的做不到，而且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 终于，可爱的欧巴桑放开了双手，齐葩终于恢复了自由。 齐葩一直在向后挣扎，北条希慧猛然放手，由于惯性太大，齐葩没有站稳，幸好身后的同学们身手矫捷接住了他，要不然他非要撞到墙上，或者从窗户里翻出去调到太平洋里，去喂哥斯拉了。 “同学们请坐，不要客气。” 北条希慧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或者说是古老家族的当家之人。她流露出上位者的自信，以及肩扛重大责任所形成的稳重，从刚才的那种态度态度转变太快，他们还没有来的及适应。 她走到学生们面前，向他们一一问好，和他们握手，就像是一个资深的外交家，无论是表情，还是举止动作，都许可挑剔。 “感谢大家对小雪酱和小花君的照顾，我没有在你们来RB的第一时间去接你们，真是万分的抱歉。” 齐葩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之中，他被吓成了惊弓之鸟，他亲爱的欧巴桑对着学生们微微鞠躬，他以为又要来抓他，所以吓得齐葩差点跳起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这一层的船舱是RB的传统家居风格，或者说是中国唐代以前的家居风格。地面上放着榻榻米，周围的墙都是白色的，在墙上还有很多的红木立柱装饰，墙上挂着浮世绘的彩画。在正前方的木制莲花座上放着一个佛像，佛像上面的墙上挂着北条家的家纹。在佛像的正前方放着一个RB刀的双层刀架，上面有两把RB刀，老外壳一青一黑。 船舷两侧的墙上，有双层的蓝色玻璃，透过这些玻璃就能看到外面东京湾的绚丽夜景。 在船舱的正中间放着一张传统的RB家庭最常见的桌子，也就是住在和室里吃饭的那种矮脚桌子。 北条希慧在桌子的一边坐下来，她让齐葩坐在她的右边，千江雪坐在她的左边，其它的学生坐在对面。他们席地而坐，所有人都先是跪在地面上，然后屁股坐在脚上。 在大雪山的时候，雪凝月教授他们RB礼仪，就告诉过他们做好这样的准备，他们发挥想象力想要避免自己受苦。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礼貌，或者不让RB人小瞧了自己，他们最终还是不断地训练坚持了下来。 这一刻终于来了，他们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在他们的中间的矮脚桌质地很好，看样子是一张上等的红木家具，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摆在北条希慧的面前。茶具旁边都是RB茶道所需要的一些工具，五花八门。齐葩只认识一只小茶壶，还有九个小茶杯。 齐葩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欧巴桑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是茶道表演吗？他完全猜不出这位RB豪族家主的套路，坐在她的旁边齐葩有点儿忐忑不安，也有点着急。 北条希慧开始了她的工作，她开始了茶道的表演。她一边表演着茶道，一边向这些孩子们讲述着自己当年的大学生活，尤其是四姐妹一起疯的日子。 这个时候，船也开始发动了，发动机的声音想起来了，窗外的世界在倒退，船向右掉头，缓缓的驶进了东京湾。 老妈很少对齐葩说起她的这些同学们，齐葩只知道她们四姐妹感情很深，但是他们一起经历过什么具体的事件，齐葩是不知道的。无论是在家里的十七年，还是在大雪山的这两个月，齐葩知道的信息很少。 如果是以前，齐葩还会以为是老妈一根筋，没有考虑到给自己的儿子讲解大学时代故事的重要性，或者她忘了说。自从老妈送齐葩去大雪山的那一天开始，齐葩就对老妈的印象大为改观。老妈不是不疼爱自己，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们四个是学校的传奇，但是学校却不愿意宣传，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事情是无论罗马教廷还是大雪山都不愿意公开的。所以无论是老妈的四姐妹，还是老爸当面的英勇历史，大雪山都没有对齐葩具体的说明。 这些超能力组织只是告诉他“你的老爸是英雄，你的老妈是学校的传奇人物”。到底老爸做过怎样的英雄事迹，老妈为什么成为传奇，齐葩一无所知。齐葩之所以最终被说服来RB除了当时了解到来RB的好处之外，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这里有老妈的姐妹，北条希慧。 虽然法国也有一个老妈的姐妹，但是齐葩感觉到和西方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所以他为了了解老妈的过去，就成了他来东京的理由之一。 原本齐葩想在见到自己的这位阿姨之后，向她打听当年老爸和老妈的秘闻，但是今天的情况让他猝不及防，尴尬并且出乎意料的见面方式，完全打乱了齐葩的思路，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问题从何问起。一肚子的问题，全部都闷在了心里。 千江雪已经适应了这位阿姨的行为方式，她又回到了平时的状态，冷酷的表情，就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在刚才的路上，从齐葩的思维空间中出来以后，千江雪就感觉到了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虽然不明白齐葩的心中为什么会有时间和空间造就的无限细节，但是她通过这次的探险知道了一件她耿耿于怀很久的事情。 她知道了当年他们小的时候的事情，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而且是不可挽回的代价，时光不会为了他们几个小孩子倒流。这些年无论是千江雪自己还是她的meimei小雨，都过得不好，或者说度日如年，她本以为始作俑者齐葩的日子会好些，但是今天进去他的内心之后，千江雪发现齐葩的内心一片腐败的气息，气息奄奄。 她更意外的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自己当时的执念留在了齐葩的心中，成为了一根毒刺，扎在了齐葩的心底，折磨了他十三年。 千江雪这个时候竟然感觉到了齐葩心中的不安和焦躁，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而焦虑，可这种感觉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且她没有使用自己的超能力。 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北条希慧的茶已经分到了每个人的茶杯里，然后她一手提着杯沿，一手拖鞋杯底，非常仔细认真的把茶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她先送给元小晦，因为她是这个小队的对长。然后她把茶送给许阑珊，因为她是学生里面，最强的那个。她在最后把茶送到齐葩和千江雪面前之后，就送完了所有的茶。 北条希慧就把双手放到膝上，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北条希慧穿着动感十足的紧身运动装，来给他们表演RB的茶道，这怎么看都有点怪异。没有人喝茶，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茶道表演的茶不是普遍就能喝的，喝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讲究。 北条希慧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他们几个人品茶。盛差的杯子很小，不盈一握。 他们虽然在大雪山学过茶道的简介，但是品茶这种活他们是没有做过的，他们想的是中餐或者西餐的招待，而不是这种要命的用茶论道。 现在的较量一点也不输“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凶险程度。刘备输掉的话，可能会丧命，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如果输掉的话，可能就会输掉国威。 RB茶道的对饮，有几多规矩和讲究，所以他们这几个学生不敢做。 但是有人身先士卒，元小晦、陆渐鸿、冯诺是第一批拿起来的几个人。 元小晦双手执杯，她先举杯，然后对着北条希慧微微躬身，然后慢慢的一口气喝尽杯中茶。 北条和慧我微微一笑，说道：“茶要细品，为何如此着急。” 元小晦正襟危坐，低着眉头看着茶案，很庄重的回答：“我感谢您对我沏茶，我心有诚意，不在乎别人是怎样表演，我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就好。” 北条希慧没有再说什么。 冯诺一只手拿着茶杯，在手中把茶杯微微的转了一圈，好像是嫌弃水太烫，他很不雅观的吹了吹，然后一饮为尽。 北条希慧摇了摇头：“冯诺君古故君子之风采，但是今天风采全无，毁在了一杯小小的茶上。” 气氛骤然紧张，齐葩左右摇头看了看，怕他们真的一言不合会打起来。 冯诺一点也不生气，他把茶杯放下：“对茶的研究在中国被称为茶艺，而你们RB称为茶道，一件事两个名就可看出文化差别。在我们中国可以称得上是‘道’的，寥寥无几，就连琴棋书画都是四艺，而达不到道的高度。只有与邦国社稷、黎民苍生相关之事，做到极致，才可以浅言一个道字，其他皆是‘技’或‘艺’，上不了大雅之堂。” 北条希慧点点头，没有反驳。 陆渐鸿是慢慢的品的，真的是品茶，那么一点点的茶，他竟然喝了十多口。 北条希慧望着他，想听他的意见。 陆渐鸿微微一笑：“你们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