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去消息
阮静馨端着绘梅纹的描金茶盏,悠闲的喝着茶水。湘波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家小姐,然后又看看也一样脸色有些蜡黄的瑞草,顿时觉得心里得到了安慰。 “已经两日了,还没有缓过来?”阮静馨好笑的看着瑞草和湘波。 一提起那日的事情,瑞草的脸色还有些发白,“奴婢是第一次见那么多死人。” “奴婢也是!”湘波赶紧跟着道。 “可是那日你们的弹弓打的很爽呀?”阮静馨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毒弹,打到人身上就会把皮肤生生的腐蚀一个大洞。那场景,啧啧!” “小姐!”湘波绝望的喊了一声,然后忍不住胃中的翻涌夺门而出。 瑞草稍微好一点,虽然不至于吐出来,但是却也是干呕了几声。良久她才愧疚的对阮静馨道,“小姐,是奴婢们太没有用了。” 阮静馨放下手中的茶盏,认真道,“其实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以后还会常见的,习惯了就好。”她说着就笑了起来,“这次的事情,你们也功不可没,若不是你们一直在扰乱敌人,咱们这边也不至于那么快取胜。” 因为那毒弹的威力是在是太大了,只要中招的人几乎就会失去战斗力,甚至是失去生命。所以金沙帮的人都不敢专心的拼命,而是要分出一部分的心神出来,小心的提防瑞草和湘波的偷袭。 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先解决了这两个讨厌的小丫头的。可是阮静馨和东方旭腾出了手来,怎么可能放任这些人对瑞草和湘波动手?尤其是护短的阮静馨,只要看到有人靠近或者试图伤害她们,立刻银针伺候。 东方旭见阮静馨这一手飞针走线玩得是炉火纯青,也忍不住感叹,“怪不得你的绣工如此之好,别说小小的绣布,若是可以,恐怕隔空你也能绣出旷世巨作。” 阮静馨也不客气,“这么夸张倒是真没有,但是好绣工是人所共见的。” “阮大人,咱们的船即将靠岸了。世子爷问您有没有人来接?”听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听风是么?进来吧!”阮静馨示意瑞草去开门。 瑞草打开门,和听风两人四目相对,顿时都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听风见瑞草的脸色不好,也知道她是不习惯那种血腥的场面,顿时有些心疼。 “我那里有薄荷膏,一会给你送一些来。”听风快速小心的的低声道。 瑞草一愣,看向听风,听风却已经掠过了她身边去给阮静馨行礼了。看着他的背影,瑞草竟然觉得自己脸有些微微的发热。 “……那就麻烦你们了。”阮静馨与听风的对话告一段落,侧目看向瑞草,“瑞草?你怎么了?” “啊?”瑞草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奴婢在想东西是不是都收拾好了。” 阮静馨点头,“那你去查看一下吧,顺便跟听风说一下咱们有哪些东西,这次要麻烦他们给送回府了。” “唉!奴婢知道了!”瑞草欢喜的应声,“听风大哥,你跟我来吧!” 听风酷酷的点了点头,给阮静馨又行了一礼,恭敬的告退出去。 阮静馨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离去,无奈的拍了拍脑门。感情的事情,自己都做不好,就不要干涉别人的了,有时候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回来,又是提前回来,所以阮静馨并没有特意通知家里。这段时间和家里虽然有书信来往,其实并不密切。家中的事情她也了解的不多。 所以当阮静馨踏进家门,就明显感觉到了气氛有些怪异。 “小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玉芽见阮静馨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阮静馨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着的汤药,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娘亲身子不适?” 玉芽这个时候也不好说谎了,便坦白道,“夫人接到了消息,说是表少爷追击一批流寇,结果失去了联系。” “什么时候的消息?”阮静馨皱眉,她记得大表哥去的那个方位没有出现过很棘手的人物。
“传过来已经三天了,据说往回传消息时已经有七八天没有消息了。”玉芽也有些忧心。 阮静馨想了想,先进了屋看望萧氏,“娘亲,您还好么?” 萧氏乍一听到女儿的声音还吓了一跳,“我难不成在做梦?” “是,女儿在梦里看望您呢!”阮静馨故意开玩笑,让萧氏放松下来。 萧氏见到女儿果然高兴了,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难受了,“你个鬼丫头,竟然敢糊弄你娘亲!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么?也没有个人去接接你!” 阮静馨撒娇道,“娘亲,我这不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么?”她说完接着撇撇嘴巴,“可是您道好,结结实实的给了女儿一个惊吓!” 萧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是一下子心急了些。” “具体是什么情况?您给我仔细说一说。”阮静馨道。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萧氏摇摇头,“我让玉芽去打听,你外祖父那边却说什么也不告诉我,只说让我不要cao心。” 阮静馨了然的点头,这里面可能涉及一些军事机密,不能随意的泄露。“那舅母还好么?” “你舅母当时就昏过去了。”萧氏有些忧心,“我这不过是着急上火,她那可是心急如焚了。” “我先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去一趟外祖父那里。”阮静馨笑着拍了拍萧氏的手,“母亲莫要担心,我去了解一下情况,若是和我想得一样,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的。” 萧氏的眼睛一亮,大喜道,“那我也收拾一下,与你一起去!” “母亲还是好好休息吧!”阮静馨拒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萧氏却坚决的摇头,“我必须去!一个是看看你舅母的身子,一个也得震一震某些人,这临时管了几天的家怕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