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弄本写真给马小燕看（下）

    三人跟踪马小燕走到学校小洋办公楼，英语老师把马小燕喊住了，似乎是关心地问她课堂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对刘大帅和李胖道：“你们想办法多缠马小燕一会儿，我提前赶去她家向她爸妈‘报信儿’。”

    商店里没有顾客，一个妇女坐在风扇前好似入定，看她的模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与现在的马小燕很有几分相像，只是马小燕的胸部与她妈比太平了些，当然就算她胸部丰满我也不会喜欢，谁让她总是打小报告呢。

    “阿姨好。”我恭恭敬敬走进去鞠了一躬。

    “你是……买点什么东西？”可能我太有礼貌把马小燕的mama给吓着了。

    我很严肃地道：“阿姨，我是马小燕的男朋友……不，不，是男同学，我知道我们现在还小，不能早恋，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希望你们不要再在中间阻拦，当然我们一定会爱情学业两不误，阿姨这事儿你们千万不要骂小燕，全错万错是我的错，要打要骂冲我来……”

    马小燕的mama很明显是被我的话吓糊涂了，“你、你说什么啊？”

    我一板正经地问道：“阿姨，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马小燕的mama摇了摇头：“小燕什么也没有和我说啊。”

    “啊！”我拔脚就向外退，“阿姨，您就当我没来过，拜拜，再见。”

    躲着暗处看着马小燕背着书包走进商店我们三人悄悄撤走了，十字路口有个爆玉米花的手艺人，一只手里摇着鼓风机吹火，另一只手则转着黑乎乎的圆肚密封铁筒爆花机，里面装的是玉米粒和糖精，有时候也爆大米花，大米花用熬过的糖水搅拌定型再切割成块很好吃，又甜又脆。

    爆花机上有个压力表，随着火的烘烤压力达到一定数值后用根铁棍撬开封口，轰地一声装玉米花的那个专用黑乎乎的铁笼里就满是玉米花了，散落在外面的那些则被围在旁边的孩子一轰而抢，就算家里给孩子爆了也没有用，也许‘抢’来的才最有味。

    李胖扔给我一包果丹皮，其实说白了还是小时候的山碴片，刘大帅则跟着一帮孩子在轰抢玉米花，连看他们爆了几炉后我起身道：“走，去看看什么情况了，总是让她欺负，这次也看看她吃瘪。”

    商店里静悄悄，我甚至怀疑马小燕的mama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不过她已经不在了，估计是马小燕接了班她已去田里干活，马小燕一侧脸红肿，失神地盯着商店门口，连我们进来都没有什么反应。

    李胖是驾轻就熟，一拍柜台就吼：“老板！赶紧招呼客人！什么破商店，一点都不热情，下次不来了。”

    马小燕瞄了李胖一眼继续发愣，眼睛里湿湿的，刘大帅也学着李胖发横：“拿面来！”

    马小燕从柜台里拿出一包华丰面，刘大帅看都不看一眼：“我要有金卡的小浣熊！”

    马小燕又扔出一袋小浣熊干脆面然后看都不再看刘大帅一眼，看样子她受伤了。刘大帅一把撕开方便面袋子，扯出水浒卡一看是张寻常的片子，切了一声把调料撕开撒到袋里，然后几拳头砸烂咯嘣咯嘣吃起来。

    我对马小燕道：“怎么上课的时候念叨的还挺欢啊，现在让人煮了？”

    “你才让人煮了呢！”马小燕语气很不善的还击我。

    我理直气壮地道：“我们是顾客，我们是上帝，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让你妈知道这样对待顾客非打你不可！”

    “你们走，你们走，我们商店不欢迎你们！”马小燕从柜台跑出来往外推人。

    叮铃铃自行车铃声，接着一个男人走进商店，他见这场面道：“小燕！你这是干什么呢，哪有往外推顾客的道理。”

    “爸！”马小燕很是委屈。

    我可不想把事情再闹大，趁着马小燕她妈没回来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赶紧跑路的好，“叔叔，我们是马小燕同学呢，没事儿闹着玩儿，我要十袋食盐、十袋甜酱、十袋味精、一箱果汁饮料，这是钱。”

    马小燕的爸爸显然很高兴，这算是一笔大买卖了，可是马小燕却不解，“白杨，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偷了家里钱出来乱花。”

    我道：“我乱花？我乱花买盐酱干什么？我家开鱼馆，我出来采购不行啊。”

    马小燕的爸爸边把东西给我往袋子里装边道：“小伙子，你家开饭店啊，以后要东西就到叔叔这里拿，你和小燕是同学我一定给你个最便宜的价格。”

    白花花的钞票进了自己家马小燕其实也是高兴，她从柜台下拉出一个水桶，又从水桶里拿出三瓶豆汁，“哪，送给你们喝的，不过喝完了把瓶子留下，用井水冰过，这次挑不出理由来了吧。”

    汗，我一时愣住了，马小燕这唱哪一出啊，如果说是感谢我刚才大批量购买了她家的商品可也不会提前就冰好豆汁，难道是上次我嫌她家没冰箱？

    三人稀哩轰隆喝光豆汁，抗起买的东西就准备撤，再不走如果马小燕的mama回来一切就都穿邦了。马小燕的父亲去了后院，估计是提些盐面酱之类的货到柜台，我走出去又回来对马小燕道：“你妈打过你？”

    马小燕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道：“自己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你上课不认真听讲，一心光想着去打小报告了。”

    马小燕咬牙切齿地道：“你才不认真听讲呢，不知道谁在我妈跟前说我早恋，还往我书包塞了黄书，我若知道是谁干的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我感觉后背发凉，马小燕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终有一天会抓到他，我会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一定！”

    赶紧跑路吧，这个马小燕确实够狠，她心里已经在怀疑我了呢。从她以往的表现来看，如果找到证据非把我弄到校长那里不可，到时候给我背上块大牌子书写‘无耻流氓’几字，让我在校门口一站，那还不要了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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