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跳槽
“朱先生、林姑娘你们好，恭喜你们订婚大喜。”铁蕴贤态度恭谦的道：“这是我无意间淘来的小玩意，送给你们聊表心意，还请收下。” 说着，就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制金童玉女雕塑。 “谢谢，不过礼品就算了。”朱子清拒绝道。 “朱先生误会了。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很普通的胡杨木根雕，也不是什么大师作品。根本就不值钱。我在雕刻店拿的时候也就花了两千多块钱。”铁蕴贤知道引起了误会，赶紧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见自己想差了，朱子清颇为不好意思：“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 说着就从铁蕴贤手里接过了礼物，然后转手递给了林宝儿。林宝儿很乖巧的把雕塑放在了手边。 根雕分为很多种。常见的就是寻找一些造型奇特的树根也就是奇木，根据奇木天然形状加工打磨成为艺术品。这种一般价格很贵。 还有一种是用树根做材料人工雕刻出想要的形状，这种与其叫根雕，还不如叫雕刻。它的价值完全取决于雕刻师的名气和所使用的材料。 铁蕴贤送的这对金童玉女雕刻就是属于后者。且胡杨木并不是珍贵树种，他说不值钱应该是真的。 朱子清没有求证就收下，也是笃定铁蕴贤不敢骗他。这太容易拆穿了，没意义。 前天晚上朱子清接到铁蕴贤电话，说有关于播放权的问题要谈。但事情有点复杂，相约他面谈。 朱子清自无不可，就把见面时间定在了今天。昨天和林宝儿一起陪父母在明珠市好好逛了一圈，今天早上把二老送上了返程的飞机。 不是他不想多留朱爸爸朱mama在这里多待几天，而是二老呆不住了。朱爸爸记挂着超市，朱mama也惦记着自己的学生，说什么都不肯多待。朱子清无奈之下只得把他们送走。 把二老送走之后，两人就来到了和铁蕴贤约好的见面的地方。 这个地方朱子清很熟。就是陶应双房子不远处的茶馆。铁蕴贤和朱子清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顺便提一下，朱爸爸朱mama在明珠市这几天都是住在这里。 “铁先生，是不是央视那边有什么消息了？”落座之后，朱子清迫不及待的问道。为这事他揪心很久了。都快成心病了。 “是有消息了，不过不是央视。我前段时间去了京城电视台，已经不在央视了。”铁蕴贤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从央视到京城卫视很简单一样。 “嗯？”朱子清疑惑的问道：“你在央视不是挺好的吗，负责的那几个项目成绩都不错。怎么就跳槽了？” “央视家大业大。我这点成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而且我在那里属于动画片制作部门，没有什么话语权。京城卫视就好多了。” 十几二十年前，央视动画栏目那是真正的黄金节目。整个八零后和半个九零后都是它的忠实粉丝。现在随着电脑的普及，这个节目已经没多少人看了。 “京城卫视给的什么职务？” “电视剧审核小组副组长，单独带一个小队。” 这下朱子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上次在牛宝招待所和他见面的时候，朱子清求他帮过忙。 估计他回去和央视相关领导说这件事的时候被无视了，于是就找机会跳槽到了京城卫视。 广电办公厅主任这个职务在央视没什么威慑力，但对其余卫视来说就是一把悬顶之剑。 他在央视两年多才混了个动画制作部门小领导职务，去了京城卫视直接就是大部门实权派。 同时朱子清也知道铁蕴贤为什么非要见他了。无他，表功而已。我为了你的事情都从央视跳槽了。你就收下我的膝盖吧。 对他的勇气朱子清很佩服，央视毕竟是他工作了数年的地方，说放弃就放弃了。 只为了搭上陶林家的线就义无反顾的跳到了陌生的京城卫视。说实话，这种事情他做不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报刊杂志开出了更高的价码，他依然只和合作的原因。 知道原因，朱子清沉默了。他想不通铁蕴贤就这么笃定他能帮的上忙？凭什么在他身上下这么重的注？就不怕弄巧成拙？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要追溯到上次他们的偶遇。只要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都知道陶家老爷子住在这家活动中心。 铁蕴贤一直想搭上陶林家的线，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朱子清和陶应双林宝儿一起出现在牛宝招待所，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陶老爷子召见，对朱子清来说也许只是见家中长辈，获得长辈认可这么简单。在有心人看来。意义就太多了。 正是因为这件事，铁蕴贤才决定在他身上下注，直接跳槽到了京城卫视。 前天，当他听到朱子清和林宝儿订婚的消息。更加确定自己做的是对的。刚见过陶护国，没几天就订婚，太耐人寻味了。 他这么激进还有一个原因，他爷爷年龄大了，如果有深厚背景可能还能在干三五年，没有助力一两年就要退了。 没有人照顾。在央视那个大深坑他就算奋斗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大成就。所以他不得不赌。 “我刚去京城卫视能力有限，而且也不被看好。黄金档我没有办法，只能帮你争取到深夜十点档。”铁蕴贤见朱子清没有说话，只能继续说道。 “谢谢，十点档已经超过我的预期了。”朱子清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现代人夜生活丰富，十点还属于夜猫子活动时间。卫视深夜十点档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时间段了。 黄金档最早的时候他想过，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打击之下让他明白这就是奢望。别说黄金档，就连十点档都没有卫视肯给。 除非动用陶林家的力量，但为了一部戏不值得。 铁蕴贤能帮他争取到十点档的时间段肯定花费了不少功夫。本来他应该很高兴，可想到对方为此付出的和想获得的，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你满意就好。”铁蕴贤松了口气，他真害怕朱子清非要黄金档不可。朱子清满意，肯接受他的投名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跳槽前他把各种情况都已经考虑到了。朱子清重感情，这一年多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他逢年过节就问候也积累了不少好感。朱子清拒绝他的可能并不高。 “你爷爷是广电办公厅主任？”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宝儿突然问道。 “是的。”铁蕴贤高兴的说道。 如果说以前他还只是把林宝儿当成普通人的话，前天那个揭秘贴让他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这个女孩年龄不大，能力却大的吓人。这样的人在任何一个家庭都会有很大的话语权。只要她肯开口，自己攀附的事情就成了。 “我有一个朋友想进入院线市场，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弄一张牌照。” 听到林宝儿的话，朱子清很惊讶。院线牌照是什么他不会不知道，可没听说她有这样的朋友啊。 铁蕴贤则又喜又愁，喜的是林宝儿的话无异于告诉他，现在给你个抱大腿的机会。愁的是，院线牌照不好弄啊。 “这个……最近广电没有增加新院线牌照的计划。您朋友着急吗？要是不急……”要是不急可以等等。 广电的办公厅主任，想帮人搞块牌照还是很容易的。可前提是要有才行啊。每增加一块牌照都是要经过系统研究，局长首肯才行。一个主任还没那个能力凭空增加一块。 林宝儿却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趴在朱子清耳朵边不知道在说什么，边说边笑。 铁蕴贤顿时收口不说话了。他知道林宝儿的意思是没得商量。 你一个小虾米想攀上陶林家这棵大树可没那么容易，现在看在未婚夫的面子上给你个机会。如果办不到，就该哪哪去吧。 就知道世家出来的人没那么容易打交道，没想到比自己想的还要难。铁蕴贤心中苦笑不已。 自己家最大的靠山就是爷爷，人家条件针对的就是这个。而且这也不是那种绝对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只是要做到会很困难。 已经付出那么多，眼看就玩到收获的时候了，这招自己还不得不接。 “我明白了，现在就回去和爷爷说，看他有什么办法。” “嗯。”林宝儿终于回了他一个字，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盯着朱子清甜甜的笑，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铁蕴贤知道自己该走了，当电灯泡不招人待见：“朱先生你的电视剧什么时候能做好？请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定档。” “好，最迟明天给你消息。另外，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说着铁蕴贤就站了起来。 朱子清赶紧起身送了几步，不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确确实实是帮到自己了。朱子清对他都心存一分感激。 等把铁蕴贤送走，朱子清返回包厢看着无奈的道：“说吧，你又有什么计划了？” 林宝儿嫣然一笑：“你听说过泛娱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