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民以食为天
黄浩对这偌大的花城也不是很熟悉，就让李非带他们去附近的酒楼吃一顿。 路上，李非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花城的结构。 花城分为东南西北四个街区，中心是城主府花家的主家地盘，花城外还有临时搭建的附庸营地，常年驻扎着防守花城的军队。 军队附近还有一个巨大的练武场，规模之巨，隐隐有扩张为大都的趋势。如此巨大的人口基数自然是带动了花城的发展，可以说没有这些军队的建设，花城是不可能有今天这般规模的。 李非自然是带黄浩他们来到了附近最繁华的酒楼落花楼了，其规模比附近店铺大了三倍，一尊庞然大物就此盘踞在东西大街的入口，里面看起来很是热闹。 他们寻了个僻静位置坐下，可是过了半晌却没有任何人来招待他们，小二像是熟视无睹一般从容从他们身边走过，即使瞥了一眼，那也是深深的厌恶之色。 能坐到这里吃饭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个个穿着华丽非富即贵，这些穿的像乞丐进来吃饭的他见得多了，开始时掌柜还都细心招待，结果吃完了硬是没钱付账，被店里的打手一顿暴打，然后扔到后院干活。 到了后来掌柜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想让这些没钱的看无人招待识相点离开，不要自讨没趣。 黄浩这就有点不爽了，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就已经够窝火了，没想到连吃个饭小二都看不起他们，这是嫌自己没钱吗？ 李非是个察言观色的主，一看见黄浩有些不高兴了，立即重重一拍桌子，大吼道：“这里的小二是瞎了吗？看不到我们几个还是怎么的？”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讪讪一笑后又继续谈笑风生。 小二这下也不好再无视他们，免得造成更坏的影响。 这下小二带着笑脸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息怒，是小的怠慢了几位。几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他心里却想的是一会定要把价钱好好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明白这里不是他们能来的地儿。 “住店就免了，我怕脏了我的眼睛。”黄浩略带嘲讽的说道，他目光瞥到了酒楼侧面穿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便也明白了这里是个什么性质的酒楼。 小二尴尬的笑了起来，心里却把这人骂了个遍，没钱装什么大爷？ 要说为什么认为黄浩等人没钱，却也很简单，你要是有钱你穿成这个穷困潦倒的模样，玩cosplay啊？ “打尖的话，这是菜单，请随意看看。”小二不情愿的递过来一个菜单。 黄浩接过一看也明白为什么这里小二看不起他们了，这里最便宜的菜都要半两白银，要知道一两白银可换钱一吊，也就是一千文钱，一般来说够普通三口之家简单生活两三个月了。 而一两黄金可换十两白银，这个常识黄浩还是有的，就算有偏差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黄浩随意勾选了几道，全是最便宜的，看的小二更是不屑，这样一来说明了他们不是来吃白食的，兜里应该也就这几道菜钱。 “客官就点这几道吗？”小二态度倒诚恳了一点，只要有钱就好说。 “不，是这一页除了我勾的不要，其他都给我上。”黄浩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人，便想狠狠打小二的脸，而且小九很是能吃，估计一点点菜还不够。 这话说的是霸气无比，李非张铁两人都给惊到了，开始时看黄浩勾的几道最便宜的，还以为他很抠门呢，没想到居然如此豪爽，而且看小二震惊的脸，倒也是挺爽。 小二愣了，面前的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不是开玩笑。 这一页菜单有不下于三十个菜色，最贵的一道招牌菜甚至要价五十两银子，这一页下来多少钱他一时间都算不出来了，他敢用下辈子幸福发誓，面前几人绝对不像是能消费的起的样子。 “客官吃得下这么多吗？莫要逗弄小的寻开心。”小二这下为难了起来。 掌柜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心里暗骂手下没效率，半天了都没有把这桌叫花子赶走，不过他们的脸皮倒是挺厚的。 当下便去后院叫了两个打手随时待命，听他的安排出去“送客”。 “你管我吃不吃的下？一共是六百五十二两银子，我还能少了你的不成？”黄浩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随意说出了价格的总数，把小二唬的一愣。 这里没有算盘，他也算不出来多少钱，没想到面前此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计算，听起来数目挺具体的，若是真的，这份算计实在是高明。 “客官，小店概不赊账，既然如此，请您先付这六百五十二两银子，小的立马吩咐后厨开火。” 小二也不像再多费口舌了，既然他说是六百多两，那就请你先付这六百多两银子。 “这样啊，我还真是没有银子能付。”黄浩认真想了想，不知道在这里金票可不可以用，还是要先换钱呢？ 掌柜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听到这话脸都黑了，尼玛的搞半天还是没钱，这还说个毛。当下给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动手了。 小二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来吃饭把没钱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周围的食客听到了都发出了大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人也敢进落花楼，且看掌柜怎么处理了，要是处理不好下次也不来了。真是太让他们掉价了。 两个打手带着吓人的表情向黄浩这桌走来，食客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颇有趣味的欣赏起这一幕来。 李非张铁坐不住了，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狗日的，吃个饭还要费这么多口舌，你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反正有黄浩撑腰，即使知道面前两个打手都是武士中期的境界，他们也丝毫不惧，看了黄浩的手段，即使是武师过来也只是送菜，这一点倒不是吹的。 食客有的小声议论面前的四人来，个个是面露不屑，指指点点。 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他们在花城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质问落花楼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要知道掌柜可是花家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圆滑处世的他有不少关系可以动用，能让他不做生意的人，在花城除了花家那几位还没有几个。 “行了，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打架的，坐下来，吼个屁。” 黄浩摆了摆手，两人才又坐下，只是表情异常凶狠。 “小二啊，我跟你说，今天这饭我是吃定了，不是说你这里有多好吃，而是民以食为天，我饿了，看到你这里有酒楼，就进来吃饭。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咋不明白呢？我跟你说吧，今天这银两我是肯定不会给你的，因为我没有。哎，你们两个不要动。我跟你讲，我饿的时候下手可是很重的。” 黄浩这一番话说出，两个打手也沉不住气了，那两个武徒九重的也就罢了，好歹也是个练家子，但是面前这小子看起来瘦弱不堪，有什么资格威胁他们？ 只见他们就要抓住黄浩扔出去的时候，也不见黄浩有什么动作，两个打手居然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撞到了许多桌椅，然后躺在那里呻吟不止。 “叫你不要动我你不听，吃苦头了吧。”黄浩淡淡说道。 小九觉得挺好玩，居然鼓起了掌，他没有接触过人世的险恶，黄浩此举也是给他上上课，让他可以成熟一点，认清当前的处境，不要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小二傻了，这两个打手可是店里有名的武者了，对付这种小青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却不成想连别人身都没接触就给打的七荤八素。 掌柜的走了过来，“这位客官，你若是吃饭小店欢迎，不过你要是来闹事的，我们落花楼也不是怕事的。” 黄浩也不想再搞下去了，毕竟大家都饿了，就随意摆摆手。 “行了行了，不知道你们这里收不收金票？”他随意拿出一张拍在桌上。“我没带银子是真的，但没说我没钱啊，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听完呢？” 所有人都傻了，脑子里想的就是那个少年说的那一句：民以食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