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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取忠义玄德劝战,感危机陶谦让权

    
    
    第118章取忠义玄德劝战,感危机陶谦让权

    刘备得闻公孙瓒与袁绍战于磐河,便欲前往做说客,被麾下谋士陈登和乐隐所阻。

    陈登向刘备献计,言道:“袁绍之所以敢于公孙瓒交战,不过麾下有悍将颜良、文丑而已;公孙瓒亦是自持纵横漠北罕有敌手。是故,二人方敢博弈冀州。主公可陈书于袁绍、公孙瓒二人,书中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即可令他二人停兵罢战!”

    陈登说着,伏于刘备耳畔低声细语了一番。

    听罢,刘备不住点头,连声说道:“好!好!”

    当即,他提笔写下两封书信,交给两名亲信士兵,派他们连夜送往磐河,还特别嘱托二人,必须先将书信送个公孙瓒。

    再说公孙瓒被文丑击败,回归营寨,重新整顿了兵马。

    次日,他将军兵分为左右两队,呈两翼之阵,往攻袁绍。

    公孙瓒敢于袁绍博弈,最大的执掌,便是他部下的这支骑兵——五千余匹战马组成的骑兵队伍,军士们多携带弓箭,手持长矛,善于骑射,长于奔袭,因多数为白马,且作战之时紧随主将公孙瓒,所以又有“白马义从”一说。

    相传,当年公孙瓒与胡人交锋,初时屡败。后来,他看到胡人骑战厉害,更善骑射,遂着手组建骑兵,训练骑兵骑射。后来击败了胡人,他尽选白马为坐骑,大小骑兵多配白马,胡人称之为白马将军,“白马义从”一说也是从这里得来。

    据说,当时胡人见白马骑兵便立刻闪人。

    久闻白马义从的厉害,袁绍自然小心应付,遣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gongnu手千人,也分作左右两队。令左侧颜良部射击公孙瓒的右军,右侧文丑部射击公孙瓒的左军。

    他又使大将鞠义引八百弓手、步卒一万五千人,列于阵中,以待公孙瓒大军。

    他自与田丰等人引马步军数万人,列阵后方,以作接应。

    公孙瓒初得赵云,不以为心腹,又见他白马银枪,遂使引兵屯于后方。

    他遣大将严纲为先锋,自领中军,立马于桥上,一旁竖起大红圈金线的帅字大旗。两军立定,他一声令下,擂鼓!

    顿时,鼓声震天,呐喊声犹如雷动。

    然而,鼓声从辰时一直响到巳时,竟不见袁绍进军。

    原来,鞠义使弓手都埋伏在了步兵们的遮箭牌之下,等待着公孙瓒兵马冲锋。

    看来,这一次,公孙瓒又要吃败仗了。人家袁绍以有心对无心,胜在了准备之中。自以为麾下白马义从纵横漠北称雄无敌,奈何人家有了破敌之策!

    这白马义从的特点就是快,正因如此,他们的致命缺点便是防御低,身上只着皮甲。

    袁绍正是利用这个特点,才用gongnu手对付他们。

    且说公孙瓒的先锋大将严纲见敌军不动,遂引兵鼓噪而进,直取鞠义。

    见到严纲引兵攻来,鞠义依然按兵不动。直到进入了射程,他一声令下,一声炮响,八百gongnu手箭雨齐发。

    严纲所部躲闪不及,慌忙引兵而退。

    鞠义岂能放他?

    只见鞠义纵马追赶,挥刀砍杀严纲。

    严纲回身抵挡不及,被鞠义一刀斩斩伤,严纲大败。

    左右两军白马义从急忙前来救援,却被颜良、文丑以gongnu手的箭雨所阻,不得已退去。

    鞠义击杀严纲,遂挥军攻上,一直杀到了界桥边上。

    见公孙瓒的大旗插于界桥之上,他纵马攻来,斩杀执旗官,一刀把帅旗砍了。

    公孙瓒见帅旗被砍,急忙回马朝桥下奔去。

    鞠义引军直冲过桥,杀向后军,追杀公孙瓒。

    公孙瓒疾走,为赵云所救。

    赵云挺枪拦住鞠义,战不数合,一枪将鞠义挑下战马。

    幸亏颜良挥刀赶来,救了他的性命。

    颜良与赵云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却见公孙瓒亦引兵马杀回。

    鞠义恐兵力不足,遂请颜良一同引兵退回。

    见兵马多有损伤,赵云劝说公孙瓒停战回营。

    公孙瓒遂引兵退回大营。

    恰逢此时,刘备派遣来的两名士兵怀揣书信,匆匆赶往磐河。

    他们先来到了公孙瓒的大营,把书信交个了公孙瓒。

    公孙瓒打开书信看罢多时,叹了口气,半晌不语。

    严纲在一旁,小心的问道:“玄德所讲何事?”

    “他劝我退兵罢战!”公孙瓒叹了口气,说道,“玄德信中言道,袁绍以诡计欺诈韩馥,得了冀州。而冀州文武之所以遵从,不过是因为他麾下有猛将颜良、文丑,更是因为他麾下还有一名能征善战的将领鞠义。他信中还说,天子尚蒙羞于权臣,而你我竟然妄动刀兵、陷百姓于水火,实乃大汉罪人也。是故,劝慰我早日罢兵。”

    听罢,严纲言道:“他竟然如此贬低主公,真是……”

    “哼!若不是颜良、文丑在袁绍营中,我又何惧他袁本初?刘玄德自以为清高,竟然斥责我妄动刀兵?!”公孙瓒也对刘备信中所讲,颇有言辞。

    谋士田楷言道:“今袁绍麾下有颜良、文丑、鞠义,非我等所能敌也!既然刘玄德书信中所讲,定然有主公退兵的条件!”

    公孙瓒点点头,说道:“刘玄德信中言道,只要我同意退兵,他便会说服袁绍罢兵。否则,愿意出兵,与我同攻袁绍!”

    田楷言道:“刘玄德布信天下,言出必行。主公不如退兵十里,静观袁绍动静。”

    “此言甚善!”公孙瓒大喜,从其言,而回赠信使。

    两信使从公孙瓒大营出,直投袁绍营寨。

    读罢信件,袁绍大怒,摔信于案,大声喝令军士,下令将信使斩杀。

    知此信使乃是刘备所差,颜良、文丑急忙阻拦:“主公,两国交锋尚不斩来使。更何况,刘玄德不远千里派人送信。若是斩杀了这两名士兵,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主公?”

    沮授在旁也劝道:“信中何事令主公如此动怒?”

    见他们阻拦,袁绍厉声言道:“刘玄德自持清高,竟然在书中斥责我不该暗中谋害公孙越,让我向公孙瓒交出凶手,然后退兵。还斥责我不顾国家大义,妄动刀兵!他说,若是我依然执迷不悟,便出兵协助公孙伯珪。真是气煞我也!”

    “这?!”沮授看了看田丰、许攸,沉默了下来。

    许攸老jian巨猾,看了看袁绍,也没有说话。

    倒是田丰为人耿直,竟是直言说道:“刘玄德麾下兵强马壮,战将如云。更有猛将关羽、张飞、华雄等,能够与之和平相处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最好不与之为敌!”

    听田丰如此说,沮授趁机言道:“元昊所言不错。主公,近日公孙瓒又得小将赵子龙,勇武不弱于公骥、不俊。我军已失锋锐,再者冀州新定,不如便买刘玄德一个面子,结个善缘!”

    见众人都这样说,袁绍心中也担心冀州,遂从其言,留鞠义陈兵三万据守界桥。

    这方战事平定,时下诸侯皆已拥兵自立,不受朝廷宣顾。

    徐州牧陶谦也被天下动荡不堪的情形所扰。

    一日,他与从事糜竺闲谈。

    “董卓弄权,天下纷乱。老朽窃取徐州久矣,奈何能力不足,难以自保!不知子仲可以见教?”

    “使君何必妄自菲薄呢?”糜竺不知陶谦用意,遂问道。

    “哎!”陶谦叹了口气,说道,“老朽年迈,二子亦无长处。在这乱世之中,若无长处,不如做个庶民,来的安全!是故,老朽生出此念!”

    见陶谦推心置腹的这样说道,糜竺点点头,言道:“既然使君如此推心置腹,竺便直言。遍观天下,可称英豪者,我徐州便有一人!”

    “莫非是下邳刘备刘玄德?!”陶谦问道。

    “不错。”糜竺早就在刘备身上投了注,十分看好刘备,“下邳诸县自黄巾之后,日益富裕,百姓安康,军兵自强。而玄德麾下战将十数员,皆是能战善战之辈。”

    “这我知道。奈何玄德不受,老朽又当如何?”陶谦对刘备推脱之事,十分为难。

    糜竺笑着说道:“使君让与,自当送上门去,在府衙之上,他岂会接受?”

    听此言,陶谦顿悟,遂与糜竺找来马车,前往下邳。

    下邳城中,刘备得知陶谦赶到,匆忙带着麾下众人出城迎接。

    见陶谦下车,刘备赶紧来到车前迎接:“使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哪里哪里!仓促造访,还望玄德莫要怪罪!”

    咦?!

    陶使君如此客气,这是为何?

    刘备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他小心的陪着陶谦和糜竺进入府衙。

    以长幼落座之后,他小心的问道:“使君前来,可有要事吩咐?!”

    陶谦看到一旁诸将,微微一笑,说道:“你等不用在此相侯,老朽与玄德有些事情相谈。”

    刘备立刻领会他的意思,遂使乐隐、陈登、张辽、华雄等人退下,仅留关羽、张飞二人立于身后。

    见众人出去,陶谦这才说道:“今天下纷乱,老朽年迈不堪,难撑徐州大事!自上次一别之后,我思前想后,还是别无它法。是故,还是要请玄德你接下老朽手中的这枚大印!”

    说着,他从怀中再次拿出那枚徐州牧的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