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头牌老公不要跑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七章 女人有毒

第二十七章 女人有毒

    那天之后,薛临毅明显感觉秋姐给他安排工作更加频繁,她没有强迫他出台,但是,安排的的客人不再像之前一样费心思量,合适的才叫他。

    薛临毅现在的客人荤素不忌,时常灌他酒,间或动手动脚,他尽量不动声色避开对方sao扰,但是长此以往,他应付起来渐渐感到疲惫,对未来失去信心。

    这天他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妇人意兴阑珊坐在那里,看到秋姐带他们进来,也只是象征性抬了抬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薛临毅以为她是和他第一次接的那个官太太一样的客人,事实证明,他错的离谱。

    他站在队伍里,面对客人挑剔的目光,已经能做到麻木不仁。

    “姚夫人,您看可有满意?”秋姐舔着脸问道。

    妇人再次把目光转过来,一个一个从这些孩子们脸上掠过,最终定在了薛临毅脸上,这个男孩儿气质倒是独特,孤傲倔强,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不知深入了解,是不是也如那人一般道貌岸然,狼心狗肺。

    “把他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秋姐似笑非笑看了薛临毅一眼,暗叹一声:“果然!”

    这孩子还不愿意出台,天生做牛郎的料,看他多受欢迎啊!每次带他过场都是一点必中,现在又得了老板吩咐,迟早成为爵色的摇钱树!

    秋姐带众人走光后,妇人对着薛临毅淡淡吩咐道:“过来坐吧!”

    薛临毅安静的坐到妇人身边,给她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妇人接过,押了一口,突然就把酒杯扔到了薛临毅身上,恨声道:“你的骨气呢?你不是很傲气吗?现在卑躬屈膝的给我倒酒,你是做给谁看!”

    薛临毅面无表情的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一下胸口的酒渍,淡淡道““夫人,或许你把我当成某个人了。”

    “你不是和他一样吗?和他当年的神色一模一样,”妇人神色一阵恍惚,忽而又激动起来,“你们都是骗子,为了金钱恭维我,顺从我,背地里又捅我一刀,我怎么就瞎了眼,要看上你们这样的人!”

    薛临毅沉默了一会儿,他本质上是同情来这里点坐台的女人的,她们不同于点出台的女人是为了rou体享受,她们来这里只是因为她们寂寞,需要有人陪伴,薛临毅往往会根据自己猜到的开解她们,这也是他拥有很多回头客的原因。

    “夫人,或许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如果你说的那个人和我像,或许真的另有隐情,至少我不会做背离本心的事。”

    这次轮到妇人沉默良久,不再失控发脾气,平静下来慢慢喝酒,她一杯一杯接着喝,直到把一瓶赤霞珠喝完,已是两个小时过去,她摇摇晃晃站起身,也没有吩咐薛临毅要做什么,自行离开了。

    薛临毅摸了摸鼻子,回到七楼自己的房间,感叹又熬过了一天。

    第二天薛临毅又见到了前一天的妇人,他一进包间妇人就对着他冷笑,薛临毅暗道不好。

    “事实证明,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们这样的人,也会为生活所迫,做违心违德的事儿。”

    “或许吧,夫人,可您实在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怎么没必要?我听了你的话去查他,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他每年还给那女人寄着钱,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他既然还念着她,当初又为什么追求我?他是为了钱!都是钱哪!你呢?你在这里上班不就是为了钱吗?我这是一万,你把这两瓶伏特加都给我喝下去。”妇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万的现金扔在了桌子上。

    薛临毅看着那一万感觉屈辱,诚然,对于他目前的业绩,一万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在爵色,像他们这种排排站任客人挑选的品阶,出台八百,坐台五百,酒水只拿30%提成,他每天赚到的钱真的很少。

    可是即使四百二十五万遥遥无期,他也不能忍受对方把钱扔在他面前让他捡,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捡了,就是对尊严的凌迟。

    “夫人,我不会为了这一万块喝酒的。”

    “嫌少?那我再加一万。”妇人蔑视着他,似乎他早晚会妥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加一万!”

    “好,我喝!”薛临毅见到越发没法收场,只得无奈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连续喝了两杯,胃就开始火辣辣一片灼热,他忍着难受一点一点继续喝,即使喝的慢,半个小时后,两瓶伏特加终于喝完了,他一手撑着茶几,身体摇摇欲坠。另一只手拿着瓶子,把瓶口向下在妇人面前倒挂起来。

    “看到了吧?喝完了!”

    薛临毅晃晃酒瓶,最后一滴酒滴落下来,他睁着赤红的双眼,舌头有点打弯,不甚清楚地道:

    “看到了吧?全喝完了,但我不要你的钱!哈哈!钱算什么?就不要你的钱。”

    薛临毅已经喝醉,说完话也不管妇人的表情,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包间。

    按下电梯,门还没有打开,他就晕了过去。

    薛临毅因为饮酒太快,喝得太多,突发酒精中毒症状,所幸发现及时,到医院挂了两天水救了过来。

    隔了两天再来上班,又是这个妇人点他的台,她似乎享受看薛临毅在她手里挣扎,有一天甚至带薛临毅到地下一楼跳舞,她知道薛临毅不会跳舞,她只是故意为难他,哪知这个倔强的孩子就在人群里规规矩矩的跳了一段国标,遭到周围一众耻笑,可他神色不改,泰然自若。

    舞厅一般是年轻女孩的天下,她们一般不会包房间点台,她们喜欢直接到负一楼蹦迪,随机挑选环俟在角落里的牛郎,薛临毅还没有到负一楼自主挑选客人的权利。

    他来到这里,发现这又是另一个世界,到处是贴身跳热舞举止无状的年轻男女,他知道自己跳舞是短板,可他不会满足对面妇人玩乐他的恶趣味,即使舞步笨拙,气势上绝不输人。

    一曲终了,他的客人端着鸡尾酒递给他:“渴了吧?喝点酒润润喉咙!”

    他不疑有他,一口饮尽。

    渐渐地,他的头开始发晕,像在做梦,浮浮沉沉,肢体开始发软,四周音乐嘈杂,high声震天,他却觉得,一切声音都在离他远去。

    他陡然一个机灵,明白自己被下药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贵妇,她举止优雅,妆容得体,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对他下药。

    他无奈而悲哀,迟早都会这样的,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吗?可还是难过,难过到感觉不到身体越来越严重的热意。

    药物控制了身体,他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闭眼前看到妇人眼含轻蔑的看着他,仿似他是最低贱的蝼蚁,命运永不得自己掌控。

    他被人托扶到四楼酒店豪华的大床上,妇人一边慢慢脱下他的衣服,一边嘲讽道:“我最看不得你骄傲的样子,你不是很能耐吗?做一个牛郎就应该下贱,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维护尊严?”

    她用她尖长的指甲在薛临毅年轻的身体上游走,看到他脸色渐渐潮红,身体有了反应,明白药物起作用了,她轻笑出声,感叹再强的意志力在科学发明面前都是不起作用的。

    “热,好热!”薛临毅呢喃着。

    姚婉,我恐怕没有机会再去找你了,因为,现在,我连我自己的身体都不属于我了。

    我一无所有了,很快也会失去你。

    妇人看着手下年轻身体的渴望,她自己的情绪也越来越疯狂,姚全平,姚全平,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她举起早已准备好的蜡烛,在男孩身体爆发的那刻,按下少年光裸的下体,仇恨的倒了下去。

    “啊——“

    蜡油倾泻而下,疼痛的不仅是薛临毅年轻的身体,还有他那颗绝望的心。

    再见了,姚婉!我的女孩儿!我的期盼!

    我生命中唯一的爱恋!

    是谁说过,无论是环境还是他人,都不能拯救命运,唯一能拯救命运的,只有自己。

    我挣扎了这么久,终究输给了命运,也输了你!

    从此,世间没有薛临毅,只有阳生,一个艺名,只存在于爵色不见天日的暗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