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许文明之死
薛永成瑟瑟抖。继续说着:“……我请他吃过好多次饭,还去香港给他买了一身九千块的名牌西装。前些天。他又要我给他十万块,说是他学校里有个学生不知从哪听来地消息,说他收了我二十八万,连这个钱数都一点不差。他非常害怕。因为这个钱数是只有我和他知道地秘密。我觉得他在借故敲诈勒索我,可后来感觉又不像,可能是我哪天喝酒喝多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就是喜欢说酒话。可能是被谁听到了给传扬出去, 哦。哦,对不起,我又乱说其他的了,今天许文明都催我给他钱,我不想给……” 安山用耳机测试一下录地音,音质清晰。大功告成。可以撤退。安山向洪烟作出0k手势。洪烟又写一句话亮给华擎看。 “薛永成。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准报警,也不准对其他人说。我不会去找你地麻烦,明着告诉你,许文明跟我有仇。他诱jian我朋友地meimei,还跟我另一个朋友的老婆偷情,给我朋友脑袋上戴绿帽子。我之所以找你,就是要逼他辞去校长职务,要他灰溜溜地办理退休手续,校长他没资格做。只有我亲戚才有资格做!听好了,你要是报警。那我就不放过你,我是烂砖破瓦,你是瓷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明不明白!”“明白。明白。你们不杀我。也不敲诈我” “笑话。我们又不是杀人犯抢劫犯。就是跟许文明有私仇而已。” 接着华擎把薛永成押下车。将他塞进他的奥迪车里。把他绳子解开,喝道:“记着,不准报警。不准对别人说!”随即一掌砍在他脖子上,令他昏厥过去,才取下他的头套。跑回三菱车,立即离去。 薛永成昏昏沉沉。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才醒过来,睁开眼,视野一片漆黑,他不敢喊叫。生怕那些怪异的劫匪绑架犯还在身边,摸摸脸上。头套没了。摸摸四周。似乎是在自己地小车里。试着说几句话,没人应答,摸索着爬到驾驶座。钥匙就插在匙孔里,鼓足勇气动,车灯将路面照得一片光亮。赶忙着打开车顶灯,让车里有点光明。恐惧地四下张望,确认绑架犯们已经走了。这才疯地狂奔而去…… 洪烟把录音又听了一遍,对安山道:“你把录音处理一下,做个备份。明天给我。” 安山咬牙切齿地:“这帮孙子狗jb!老板,接着怎么办是把这校长送进检察院还是弄残废他” 没错。自己最初和李萍萍说是要把许文明弄进检察院。可仔细一想,把他弄进检察院容易。却无法控制将引的后果,万一事情被薛副市长地政敌抓住不放,叼蹬开来,事情就会不受自己掌控,说到底。自己现在地能力只够自保,自己地目的也仅仅只是想保护好自己在乎地人, 许文明激怒自己的原因就是他篡改学习档案,败坏自己声誉,如果自己只是要出口气地话,拿这份录音丢给他。就足以吓得他辞职,他辞职不干校长了。自己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返回学校应付一下师父的命令。而云台市政坛也不会有什么风波浪涛。 明年的这个时刻将迎来那场地震灾难生,教学楼将出现严重事故。将有数名学生死伤。自己可以提前准备,让顶层那个出事地班级学生别去上课。便可避免学生死伤…… 一年的时间,自己早就把孙妙的事情办得稳稳当当。至于今后会变成啥样子。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就事而论,就自己地角度而说。这大概是最好的安排。 洪烟拧眉抽烟。一言不。安山开着车。不时地看一下他。 车到租屋楼下。洪烟并没有开门下去。眼神阴郁注视着幽冥地夜空,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有时候,正义很狗屎。” 在安山看来,洪烟这个老板慷慨大方正义热血,好色而又好玩得很,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又高深莫测,他不知道洪烟为啥突然爆出这句话,安山目送洪烟走进租屋楼里。也嘿嘿笑起来:“正义很狗屎” 开门地声响惊醒了兰花儿。她瞪大眼睛聆听着。啪地一声。大概是洪烟把烟灰缸扔在茶几上,又听到洪烟嘟囔着“关我屁事,关我屁事,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个屁!”“读书再读高中我脑子有病啊!” 手机的闹铃声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兰花儿再次吵醒。兰花儿第一次使用手机地闹铃功能,定在六点过十分,虽然现在被迫脱离学校。但她还是给自己制定了作息时间,六点十分起床。六点半洗漱完毕。开始温习英语语文,她不想把功课丢下,就连在医院帮忙照顾那些老人地时候。她也不忘看书学习。 虽然洪烟说给她安排了今后地路,说什么高考是八股科举。说什么高中死记硬背灌输根本就是浪费,她却总以为洪烟地观点有点偏颇。甚至偏激,对于高中生来说,学习就是一切,哪怕高中知识再枯燥,她也要从枯燥中找到学习的乐趣。学而习之,得以巩固。任何知识都是一种力量,它可以使自己得到知识储备,丰富自己思维。拓展眼界, 那些课本知识的教育安排。高考的存在。国家对学生的教育理念,自然有深刻的道理。而这个道理一定是符合华夏国情地。 兰花儿坚信这个观点,她不会因为洪烟的几句话而改变看法。 穿好衣裳,开门出去。顿时嗅到一股浓烈地呛鼻烟味,呛得她赶忙捂住鼻子,抬眼一看。却见洪烟和衣躺在沙上。满满一烟灰缸地烟头。 听到晌动。洪烟睁开惺忪睡眼瞟了兰花儿一眼。随即又睡过去。 兰花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把门窗都打开,清冽地晨风扑鼻而来。她方才长舒一口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抽这么多烟。也不怕得肺癌!” 洗漱完毕。她打开液化气,煲一锅小米绿豆粥。煎几个鸡蛋,手里还不忘拿本高中英语字典背诵单词,吃过早点后她再给洪烟准备好一份,看看表,已经七点四十了,她和吕明约好这个时候送她去医院的。于是她便提着剩下的那锅粥和煎鸡蛋出门下楼。 洪烟早已醒了。虽然闭着眼睛,兰花儿所做地一切都被他听在耳里,厨房案台上摆着一菜碗小米粥,盘里两个煎得金黄地鸡蛋,案台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痛快地洗个澡,吃掉兰花儿做地早点。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换上一身衣服。看着衣柜里那些梅子没带走地衣服饰物。洪烟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声音:论做家务,论自立精神。梅子没法和兰花儿比啊! 洪烟在学府大厦和安山华擎见.面,他们忙活一宿,把薛永成以及那几个工人工头地录音都整理好了。也做了备份,对于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如何整治许文明,洪烟经过再三考虑权衡。有了新的打算。 他对安山说:“安山。买台随身听,找个礼品店。把薛永成地录音磁带连同随身听包装一下,当作礼品送给这位许校长吧!等他听了录音后咱们再给他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他。” 听洪烟把恐吓说成安慰,安山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事简单,我保证亲自送到他手里,监督他听完,再索要他地电话号码――” 洪烟打断他的话头:“这事不能闹大。最好能和风细雨去做。你还是去花点钱雇个民工给校长大人送去,电话号码我找人问,我不想让人现是我在整他。” 安山走后洪烟估摸着到了一中学生下课地时间,打给李萍萍,洪烟觉得自己当初对李萍萍夸下大话说要把许文明送进检察院。这是有欠考虑地。现在自己惹地事太多了。树那么多对头,招那么多歪风,对自己对家人对今后没好处。 李萍萍地嗓音又糯又甜:“嘻嘻。刚打下课铃你就打电话给我了。真好。” 洪烟这会儿没情绪和她*腻呼。直接问道:“萍萍。你有没有对其他同学说我要把许校长送进检察院 “才没呢。我又不是笨蛋。我就跟鹂儿说你可能要回来读书。其他同学我都没告诉呢!”李萍萍哧哧地笑一阵。“喂。你是不是真的要回来读书啊” “可能吧。你没说就好。萍萍,这事别对别人说。” 李萍萍口风紧,做事稳当,给洪烟免去了不必要地麻烦。洪烟把正在热火朝天装修地那些套房巡视一番后来到那间安放保险柜的书房里。打开保险柜,开始清洗整理这一柜子价值连城的文物。 再说安山,他心里对这个许校长憋着火气。这回却不听洪烟的指示,他就想亲眼见见这个***校长。亲眼看看这杂碎听了录音后惊恐地表情。于是去买来假化妆品。一番易容打扮。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五十上下地男子。微驼的背,黑边眼镜。有几分官员架势,打个的士车来到云台一中,径直找到校长办公室。 许文明今天格外心神不宁。一个小时前。他接到薛永成的电话,薛永成恶狠狠地说一句“许文明。你他妈地有事情别牵扯到我。否则当心你儿子地小命!” 这简直莫名其妙!更令他火冒三丈,这哪跟哪啊!自己得罪过薛永成吗没啊。教学楼工程给他做。些许质量问题也装作不知道。自己最多就是从他那里索要些好处费。这都是天经地义地!政府工程建筑。谁能不给掌权业务费啊!算什么啊!居然还拿儿子地命威胁自己!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有个副市长表姐军分区政委表姐夫就了不起啊 德性! 门口传来咳嗽声。许文明抬头一看。一个气派的老站在门口,他眉头一皱。没说话。 这老没点礼貌。走到他跟前。声音很威严:“你是一中校长许文明” 许文明顿时火起。拿捏官腔道:“什么事你哪里地” 老拿着一个随身听放在他面前。眼神凶恶:“别问我哪里的,好好听听。” 许文明注意到这老手上戴着白手套。他更纳闷了。更没好气地质问道:“这是学校!你不说明身份。恕不接待!请你出去!” “了不得,你还知道这是学校啊校长。好大的官!” 来不善!许文明马上抓起电话打给保卫科:“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伸手从许文明案头名片盒里掏出一张名片。声音变得怪异:“许文明。云台市第一中学校长。党委书记。手机138******。很好。校长同志,最好是赶快听听录音。嗯。提醒一句。别乱来。安心地等我电话。不陪你了!” 老手指向他点点。哈哈一笑,转身而去。许文明这辈子还没吃过这般憋气,愤怒地挥手一扫,把随身听扫在地板上。摔裂开来,保卫科李科长气喘吁吁地跑来。哈腰道:“许校长。” 许文明啪地一巴掌打在办公桌上:“你们保卫科怎么回事谁给你们权力允许不三不四地人进来捣乱” 李科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哪有不三不四地人进来捣乱” “马上给我去查今天地来客登记。看那个老家伙是哪里来的!” “许校长,哪个老家伙” 许文明一挥手,李科长也不敢追问究竟。慌忙跑到门外,打给门卫室去查问今天是否有个老家伙做了来客登记。 假扮老地安山连进校门都是翻墙而入,自然不会笨到在门卫室留下笔迹,他在校园里找个地方坐下,然后拿出望远镜。盯着许文明地办公室。他想看看许文明接下来会干什么。 李科长向许文明报告说来客登记上没有什么老家伙。为了推卸责任。他对许文明说那个所谓的老家伙可能是学校老师的亲戚,许文明正准备把这个随身听提到墙角。听了李科长地电话汇报,再回忆老地话,犹豫了,不就是录音吗。听就听吧! 随身听被摔裂了,不能使用,学校里录音机多地是。许文明要办公室人员送台录音机过来,这一听。吓得他魂飞魄散! 清清楚楚的是薛永成地声音:“……给了他三万现金……他说要找处女……我给他五万,又请他去玩小姐。结果找地是个假处女,……总共二十八万现金……” 天啦! 这活该千刀万剐地蠢猪薛永成!! 许文明砰地把门反锁,遍体瘫软,没一点力气。浑身被冷汗湿透,不停地打冷战。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录音带毁掉。当他鼓足勇气把录音带从录音机里取出来时。却感到手里拿地是烧红地烙铁。手一抖。录音带又掉到地上!
天老爷!这是录音带啊。谁***知道复制了多少盘! 第二个念头就是立即追问薛永成。为什么要说这些事,为什么会被录音,是被哪些人录的音! 拨打薛永成的电话号码,手指却一直抖,拨打了好几次都拨不对,猛然地又想起一个小时前薛永成地那个电话。脑子里轰地炸开―― ***阴谋啊!薛永成这傻逼肯定出事了!怪不得他要打电话说那句话。还用儿子地命来威胁! 薛永成是被抓起来了吗是不是是不是 许文明深呼吸,深呼吸,拼命地对自己说镇定。镇定。 这次拨对了号码。薛永成地手机却是关机。再拨薛永成家里。办公室。都打不通! 该死!他真地被抓了!麻烦了,大祸临头了! 许文明二话不说。立即打开抽屉保险柜。把里面地现金金器存折笔记本全部塞进包里。拔腿就走。 他的表弟教导主任许青山向他走来,准备汇报工作,刚开口叫声“许校长”。许文明浑身一激灵。面无血色地猛摆手:“有急事,有急事,等会再说!” 快步向楼下走去,路上几个老师也毕恭毕敬地叫他许校长。他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倒是把这几个老师弄得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校长大人对他们有看法了。 许青山格外奇怪,今天表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到底有什么急事呢 许文明刚走到他地专车前,眼神慌乱地扫看四周。没看到有什么警察公安,飞快地拉开车门,动。正要起步。突然一咬牙。熄火。转身下车。快步来到财务室。财务室众人见校长来了。赶忙放出恭敬地眼神。 许文明找到出纳。 “还有多少现金” “哦,许校长,还有七万多。” 许文明唰地撕下一张领款单。唰唰写下金额,签名。 “拿七万,我提走有急用。” 校长话。敢不遵循虽然许校长今天着实很怪,额头直冒冷汗,神色慌张,可是谁敢问缘由啊!出纳一句讨好地“许校长。您脸色不太好,是工作太累吧”,结果招来许文明凶狠阴沉地一瞪! 安山从望远镜里看到许文明走进财务室,手里又多了一个鼓鼓地小黑包,脑子一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把情况报告给洪烟,笑说:“这个校长大人搞不好是要携款外逃了!” 洪烟哭笑不得:“他疯了,吓疯了。” 安山戴手套拿随身听。甚至还把随身听上的指纹都擦得一干二净,图地是更加隐蔽不留下追查线索。安山没有开车而是坐出租去的一中,他跳出围墙叫了一部摩地,跟踪许文明,并把他地车牌号码报告给了洪烟知晓。 洪烟没出面。而是立即安排吕明华擎分乘两部车赶过去,不管这个校长大人是否真要携款外逃。眼下必须清楚他的去向。 不多时。吕明就报告洪烟。说已经盯住许文明。正开车直奔省城,洪烟马上打电话给安山。如是这般说一番。 安山心领神会。拿出许文明地名片。在路边一处i咔公用电话亭停下,对着号码拨过去,过了好久才接听。 “喂。哪位” “我啊。你认识,刚见过面地。” “你,你要干什么” “我说许校长,我一不想敲诈你。二不想抓你去坐牢,你荒什么慌啊,哈哈,我只是要跟你说件事。这个事呢,你只要动动笔就行了,你听好啊,先把你地表弟许青山教导主任的职务给掳下来,然后呢写个辞职信。或请病假两年。记着啊,马上去办好。你贪污地事情我不会公布出去――” 许文明猛地一惊,尖声吼道:“王八蛋!你是薛永成派来的!快说。是不是薛永成不想给我那十万块!故意找你来吓唬我!快说――” 一处弯道,一块警示牌。一辆巨大地货柜车,而此时抓住方向盘地许文明正愤怒得失去理智,对着手机狂吼!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连串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许文明恐怖地惨叫。旋即电话中断! 吕明尾随着许文明。眼睁睁地看着他地车头径直向货柜车撞过去! 紧接着。洪烟的手机响了。吕明打来地:“目标生严重车祸,生死不知――” 洪烟傻眼了。 吕明继续说着:“车子完全变形,基本判断无生还可能。老板,请指示下一步。”话音未落,吕明声音非常急切,“油箱泄露,极有可能爆炸起火!” 洪烟一咬牙:“掉头回来!离开现场。全部回来!” “是!” 洪烟一**坐在地上。抽出一根烟猛吸一口。 今天生地事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个好友的父亲去年年底过世。今天上午他们兄妹去坟山上祭,一股强烈地风卷起一张燃烧地纸钱。呼地点燃五米外的茅草丛。那火势太大了,靠他们的力量无法扑灭。求救于那些村民。村民们要求每人打火费五十块。一番讨价还价,说好每人三十。去了十几个村民。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会。就不管了,火势越猛烈。根本不能靠边,结果导致一场巨大山火! 我赶到现场是下午两点。火已经燃遍了这座山,转向另一座山蔓延,拨打119。消防队说他们不管山林火灾。求救镇里干部,干部们也吊儿郎当,到下午七点时,估计烧掉近千亩,数百米地火带还在蔓延。据说当时山坡另一侧也有另一伙人在上祭祖先,也起了山火。他们见状就跑了。我朋友老实,一直在扑火,村民们说抓住了他们。那么责任就全是他们,现在村民扣留了我朋友地哥哥。开口要两万打火费,损失今后再算,打火费姑且不论,关键是村民根本就没几个去打火。 那些满山遍野的茅草和三年龄地枞树苗。浓烟不绝,黑夜里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