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夫人妖娆在线阅读 - 第三十六章 打个赌 【第二更】

第三十六章 打个赌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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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王爷,我一时有点头昏。”

    李娆不好意思地道,并强撑着,似乎想站起来。但是,一个没站稳,又倒了过去。耶律琏的嘴角微勾,伸出胳膊,半揽着她的肩,软玉温香,嘴里全是温柔体贴。

    “不舒服的话,我命人送你回去吧。”

    “我一个人,有点怕。”

    李娆状若无助地看着耶律琏,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的样子。她扮起小白花柔不禁风的样子,其实也挺不错的。没办法,曾经看多了,想都不想就能摆出这副姿态。

    而大多男人,还是挺爱小白花的。

    既然不是真爱,也会怜惜。

    男人大多自诩为强者,而弱者能挑起他们骨子里的保护欲,满足他们拯救弱者的英雄感。

    耶律琏一笑,意味未明。

    不过,仍是转头对李枚道。

    “你先进去吧,同母后说,李夫人身体不适,我送她回去,改天再同她老人家一起吃饭吧!”

    “王爷……”

    李枚还待再说,耶律琏却已经半扶着李娆,小心翼翼地走了。

    看着两人相依相偎地离去,李枚的脸和眼全都红了,她盯着李娆的背影,心中,简直将她恨到了极点。而想到耶律琏,她的心几乎碎了。

    这样假的演戏,为什么王爷竟然会当真?

    王爷,她才是他的正妻,是他明媒正娶,皇上赐婚的妻子啊!

    这样想着的李枚却是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她曾经也在李娆的面前,这样和耶律琏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何尝记得她的jiejie李娆才是耶律琏的王妃、妻子?

    有的人就是这样,往往只记得别人的错;她自己的,却是从来不看。或者,即使看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别人这样做就是错的,她这样做,总是有各种各样不得已的原因,是无奈的。

    一离开李枚的视线,李娆就从耶律琏的怀里俐落地站直了身体。

    “怎么,现在不头昏了吗?”

    耶律琏含笑问道,眼里是一片清明。他这样聪明的人,自然不可能看不穿李娆的这点小把戏。男人,其实有时候看得很清楚。只是,宠着一个女人的时候,纵然明知道是她不对,也愿意纵容她这点任性。

    “不昏了。”

    李娆一点儿解释的意思也没有,随随便便地回答。演戏演完了,自然就没有必要昏了。而至于利用耶律琏这件事情,她可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愧疚,若是他不愿意,她能利用吗?两厢情愿的事情,有啥好愧疚的。

    她只是摸着脖子抱怨着。

    “梳这种头可真重。”

    所有的头发都被堆在头顶,外加一大堆头饰,能不重吗?尤其是为了配这件衣服戴的那个牡丹花冠,李娆觉得起码也有两斤重。开始只顾着漂亮好玩,没多大感觉,时间长了,可就让人有些受不了了。

    既然不用去太后那里了,那还戴这劳什子干什么?

    李娆不耐地用手去扯那花冠,可是,她平时让人服侍惯了,又对这种古代发髻一点儿也不熟悉,不但没有将花冠扯下来,反而越弄越乱,把头发也卷了进去,弄得她连连呼痛不已。

    真是,最后耶律琏都看不下去了。

    此时,他们正经过一座桥。

    耶律琏一拉李娆,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放在了桥上坐着。

    “别动。”

    李娆就背对着耶律琏,老老实实地坐着,抬头,天上的半月已经变成了圆月。

    十五应该快到了吧,月色明亮而皎洁,星星则极少。似乎月儿明亮的日子里,星星总是少的。而满天繁星的日子,月亮几乎都是不见的。

    月亮、星星似乎自觉地避开了彼此的光芒。

    耶律琏比李娆可在行多了,没有多久,就取下了花冠,自有跟随着他的下人们接了过去,然后,又退得远远地,不敢打扰。

    李娆的头发散了开来,她随意地甩了甩,感觉自在舒服多了。

    “你的手艺真不错呢,帮多少女人做过这种事了?”

    李娆取笑道。

    若是别的女人问这种问题,多半会带着些酸意,让耶律琏听了觉得不耐烦。可是,李娆说出来却一点儿也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只觉得她就只是在随意地说说罢了,并不在乎答案。耶律琏伸手轻抚着李娆的头发,柔顺的发丝穿过手指失感觉竟然挺好的,让他一时有些眷恋,舍不得放开。

    他的头轻靠李娆的颈边,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痒。

    他的嗓音似真似假,如同这迷蒙的夜色一样,让人听不分明。

    “只有你一个。”

    “我这么做过的,只有你一个。”

    真是个懂得哄女人的男人,金缕衣,特别的对待,温柔多情的话语,也难怪明知这个男人有毒,那么多女人仍然前仆后继扑了上来。

    李娆回过头,捧住了耶律琏的脸,仔细地瞧着。

    狭长的眼,几乎连在一起的眉,听说,长着这种眉的人都特别心狠,有些尖的鼻子,薄得惊人的唇,这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没有那种雅致如竹、如松的风度,整个人太过妖,太过凌厉,看着就是一幅不是善类的模样。

    但没有一个人能否认,这张面孔是惊心动魄的。

    就是以李娆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也是她所见过的最具有吸引力的面孔之一。

    所以,李娆十分遗憾。

    “为什么,你是王爷呢?”

    如果不是王爷,这么一个美男子这样对自己,不管是出于征服还是什么目的,李娆都有兴趣好好地同他玩一场。

    高手难寻啊。

    只可惜,偏偏是个王爷。

    伸一伸手掌,就足以把她这个孙猴子压到五指山下去,动弹不得。万恶的封建特权阶级,真是,浪费了她许多的乐趣。

    为什么偏偏让她重生成一个弃妇呢?

    如果是个女帝什么就好了。

    李娆如此作想。

    这人,简直是贪心不足,不缺胳膊不缺腿,还有一副好容貌,外加万贯家财,不愁吃穿已经很好了好不好?

    咋这么不知道满足呢

    现在这些重生女,太难搞了。

    这是天上的某位在抱怨着。

    耶律琏看出了李娆眼里的遗憾,看起来,倒挺真的,不像是假的。但是,他是王爷有什么不好的?王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不知多少女人求之而不得了,她有什么不满的?

    他低下头,鼻子碰着李娆的鼻子。

    那如花瓣一样的唇在月光之下显得如此地诱人。

    耶律琏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

    就在他的唇即将与李娆的唇碰上的那一刹那,李娆却一下子偏过了头,正好,躲开了耶律琏。

    同时,她的坐姿,也改为了站姿,站在桥的另外一畔,脚通过洞踩在了桥面上。

    风将李娆披散的发全部向前吹,有些飞在她的脸庞之上,耶律琏无法看清李娆的表情,只听到她清脆的笑声。

    “王爷,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耶律琏也不恼,只问道。

    “赌我有没有办法让王爷自动跳到这水里去。”

    “喔,这个倒有些意思。”

    耶律琏颇感兴趣地问道。

    “赌注是什么?”

    “若是我让王爷跳下去了,王爷说让我进府里的事就此作罢如何?”

    “这个赌注似乎大了点。”

    “怎么?”李娆扬眉:“王爷可是不敢?”

    明知是激将计,耶律琏仍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什么是本王不敢的?好,那若是你输了呢?又该当如何?”

    “那就得看王爷想要妾身如何了?”

    “这个,不如就把你那《红楼梦》的后续手稿全写给本王如何?”

    耶律琏的眼睛闪闪发光。

    “王爷可真贪心呢!”

    李娆娇媚地扫了耶律琏一眼。

    “怎么?现在夫人可是不敢了?”

    李娆一笑,伸出了手掌。清脆的掌鸣声在夜空中响起,惊飞了旁边灌木丛中的一只鸟儿,扑扇着翅膀飞上了夜空。

    两人就此为定,耶律琏期待地问道。

    “那夫人究竟要用什么方法让本王入水呢?”

    他可是打定了主意,不论李娆施什么诡计,他也绝对不会踏入水中的。

    却见李娆朝他诡异一笑,手,突然松了栏杆,整个人朝下倒去。

    耶律琏心中一惊,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一件纱衣。

    他的心脏一阵紧缩,身子往前倾,有一种立马也往下跳的冲动,却生生地忍住了,赌注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

    耶律琏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赢家。

    这一招,虽然意外,但是,还是无法得逞。

    耶律琏笑道。

    “夫人这一招可是失策了,我现在就命人下去救夫人。”

    说罢,就待下命。

    李娆的声音却伴随着她下坠的身躯在空中飘荡。

    “若是王爷不下来救我,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除了王爷,我不要任何人救我。”

    “王爷,你要救我吗?”

    那含笑妖娆的声音听得人从心底里都发起酥来,偏偏说的话却是如此地任性。耶律琏的心中突然伸起了一阵怒火,即使用生命作赌注,也不愿再进入他的府里吗?

    “王爷,要下去救人吗?”

    跟着耶律琏的侍卫冯威忍不住问道。

    这种事情,原来不是他应该开口的,可是,听到那人体咚地一声落入水里的声音,心一沉,竟然就问了出来。

    问了之后,被耶律琏的眼光一扫,他就垂下了头。

    耶律琏寒声道。

    “既然她想死,何必拦着?”

    说完,袖子一甩,大步向前走去。

    李娆此时却是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敢这么跳下来,自然是因为她本来就会游泳,闭一时半会儿的气根本就不成问题。若是以此换回自己的自由,那可真是十分划算的买卖。若是输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反正,没了《红楼梦》,以后她还可以写《西游记》,写《三国》嘛,幸好mama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她跟着从小就看,虽然半懂不懂,不过,仗着记忆力好,倒是背了个七七八八,可以拿出来卖的东西多了去了。

    可是,她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她今天穿的可不是她平常惯穿的那些轻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