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为她
片刻，沈清菡问，“那你选了吗？你选的是什么？” “选了，每个人做手术前都必须选，我选了最低的强度，和人一样的强度，保持我原来的不变。” “哦，为什么你要这样选择？” “我不知道，或许这是我作为人的最后一个选择吧，我想选个好一点的，强度低的，是我自己的，是我的本性。” “要是你选了最高强度，现在会怎么样？” 陈汉坤莞尔，“我不知道，跟猛更厉害吧，要不够。” “那我岂不是要死了。” 两人相视而笑。 沈清菡又说，“我真不能想象，你要是真成了蓝盔人会怎么样？” “我也不敢想，想想就后怕。” 两人搂紧了，沈清菡的结实柔柔胸脯蹭压着陈汉坤的胸肋。 “你现在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和一般人不一样。” “你害怕吗？” “不，不害怕，我喜欢，我原来就喜欢你，现在更喜欢了，有你在，有你和我在一起，都让我感觉到我自己也和别人不一样了，我是在和一个既是人又是蓝盔人的人相爱。” 陈汉坤揽住她纤柔的腰肢，她的肌肤爽滑娇嫩。 “可是，现在我不敢出去，怕人知道，是个麻烦累赘，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瞒下去，不让人知道，就让人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 “别担心，我觉得可以的，你只要别太表现出来，不会有人知道，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上次在你爸那儿，差点就暴露了，是不是？你觉得他们会察觉到吗？” “他们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们也不敢相信，他们不会想到这一点。” “以后呢？我是说以后，万一以后发生点什么事，很难说不会让人知道，要是有人怀疑，再传出去，这种事稍有风声，就会传得很快，越传会越玄，被他们管制局听到了，他们就会闻风而来。” 两人肌肤贴着肌肤，脸挨得近近的互相凝视。 “要是真让人知道了怎么办？”沈清菡问。 “我不知道。” “你害怕吗？” 陈汉坤不出声。 “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以后你不要跟人打架，尽量不要出手，也不要惹事，别人打你，打在你身上都不会对你有多少伤害，时间长了就会有人怀疑。” “嗯，上次在你爸那儿，我都不敢使力，就怕一拳就把对方打趴下，你看见过蓝盔人打人吗？一拳就能把人打飞，打死。” “嗯，我听我爸说过， “我要是这样打人，一拳把人打死打飞，有人看见肯定就会联想到蓝盔人。” 沈清菡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就把你的本领隐藏起来，嗯，这样的话，你身上有用的……”她微微一笑，大腿轻柔的在陈汉坤的身上蠕动，“就只有这个了，用在我身上的，和我在一起的，只有这个有用，能用。” “就只有你知道，为你。” “那谁知道呢？或许哪一天会有别人，别的女人，到时候她们要为你发疯的。” 陈汉坤笑，手指轻抚她凹陷的腰背。 “你呢？你疯吗？” “我早就疯了，那天在蔡复达办公室，你不觉得我就已经疯了。” 陈汉坤暗忖，说得不错，真是有点疯了的感觉。 “你会让我一直这样疯下去吗？”沈清菡俯身亲吻他的胸膛。 “会的，听你的，你想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哪怕是永远。” 沈清菡抬脸朝他柔美的一笑，双唇又再贴上他的胸膛，轻柔的游移。 陈汉坤感觉着她的温柔，低头注视她。 她挪动肢体，抬脸甩甩头发，抬手将发丝捋到耳后，继续她的温存。 陈汉坤被她娇美的姿态所迷倒，沉醉。 在这个世界上，陈汉坤曾经有过为了母亲的死、为了寻找失踪的父亲可以去做任何事的想法，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他可以去杀人，当初，但他蹲伏在死去的母亲身边时，他就有这种想法。 今天，他又体验到了这样一种感情，他愿意为了沈清菡，为她的笑容、为她的温柔去杀人，他从前从来没有因为女人而有过这样的想法，而眼前，匍匐在他身上的沈清菡，让他愿意为之送命，为她去做一切。即使要暴露自己，暴露自己这种似人非人的身体。 她的美丽，她的热情，她的勇敢，她身上那些独一无二的东西，他陈汉坤从没有在其他女人那里发现的东西，形成了他的爱情，是他爱情的一部分，他觉得这些超越了他所爱的这个人，向他展示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他从未看到、体验过的一面。 他爱的是眼前这个人，坦率又深奥，他觉得在她那儿有他永远不懂的东西，需要他花费毕生的时间去爱，去探索。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不得不走向死亡，他希望她能活下去，希望她能把他的故事，他们的爱情传下去，传给活着的人听。 …… 有一次，陈汉坤与她谈起了自己放在她那儿的那些蓝盔人的制服，那把枪，那些装备。 他问她，“哎，我那些东西放在你那儿没事吧？衣服和枪。” 她抬起脸看他，匍匐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似乎为他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感到讶异，她微笑说，“没事，应该比你这儿好，比你这儿安全。” 陈汉坤默默的看着她，他同意。他搂住她，对她说，“我觉得这些放在你那儿很危险，拿过来吧，放我这儿。” “你这儿更危险，谁知道哪天会有什么人来，我那儿没有人去，你放心，没有人会随便进我的房间。” “你觉得这些东西有用吗？”陈汉坤问她。 “应该有用吧，我觉得放着总有一天会有用的，这些东西又不是轻易得来的，在我们地球人里应该是只有我们有吧，只有你有，或许哪一天就有用处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这种东西吗，很多人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想得到它们。” 陈汉坤看着她，喜悦她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他自己已经无数次的想过有一天使用这些武器装备的情景，在他内心里，他觉得这些东西，包括他的身体，应该是有用的，总有那么点用处。 他说，“我经常会想有一天我怎样用这些东西，做梦都做到。” “梦里怎么样的？” “我梦见我用这些东西和蓝盔人对打，他们都被我打倒，我横扫猛冲，他们的飞车都被我打退，炸的粉碎，一片一片的蓝盔人在我面前倒下。” 沈清菡清脆的笑出声来，“你不是和他们打过吗？那天你逃出来，你说过，你和他们用枪对射了。” “嗯，是他们追着我打，几十个蓝盔人在后面追我，炮弹在我身旁爆炸，他们的飞车就在我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