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前
“来了来了。”那女服务员给他们找了个桌位安排他们坐下点菜。这座正临着诺等三人。 只听那五个大汉其中之一说道，“大哥，听说帝国的这次选拔没？据说需要这帮参选的人亲自携带魂晶石到学院，并且帝国军方并没有任何护送！” 又一个大汉附拍了一下桌子附和道，“对呀大哥！参选者一般都是十几岁的娃娃，如果他们身上真的有魂晶石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说着右手掌还在桌边轻微做着挥砍的动作。 这大汉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往诺等三人的桌上瞄了几眼。诺和卡修则显得比较早熟一些，看起来年级有二十岁了，而这王天脸蛋还红润着呢。 “嗯......”似是他们中为首之人开口道，“老四老五，休要胡说。参选的人可都是各个地方的能力者，尤其拥有是那精神力的娃没准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先头那说话之人正是老四，闻言则深吸一口气，转而又道，“可他们毕竟是孩子呀......” “行了，甭寻思那事了。老子在小时候都不知道劫了多少人了。何况一个拥有魂晶石的少年！” 挨着老大身边的应该就是老二了，一脸胡渣的开口说道，“我们寻常人很难当那些能力者的对手。至于他们身上的魂晶石，自然而然是其他能力者去惦记。” “二哥说的是。”一直未曾说话的大汉赶忙起身拿着酒坛给空杯满酒，“来来来，兄弟们咱们先喝上他几杯晚上再去快活快活......” 那五个大汉旁若无人般吵嚷吆喝，几杯酒下肚又开始东扯西扯帝国的最近的传闻等等。 卡修与王天对望一眼，那五人的话语倒是一点没差的落进卡修与王天的耳朵里。 “我们或许真可以合作下。”似是听了那大汉所言，如果真有高等级的能力者那不是他和诺能抗衡的，更何况现在只有诺有魂晶石。 “王天在这里就先感谢二位哥哥啦。”这王天倒是反应挺快，说话也立刻套起近乎。“只是如我所想你们其中有人盒子内也没有魂晶石吧？” 卡修淡然一笑，全当是应了王天的猜测。 “可以的话......”王天也再拐弯抹角了，直起身子探头到卡修的耳前，低声道，“我们今晚就行动如何？” “都有什么好处？” “给你们情报，先得到的魂晶石给你们！” “你呢？” “我要一万元！” “然后？” “再得到魂晶石给我！” “好处？” “那一万不要，我再给你们一万！” “这样好么？” “以后即便我们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 “诺，可以么？”卡修还得问问诺的意思。 王天的目光也看着诺，他知道卡修与诺的关系，所以诺的表态很重要！ “什么？”诺放下手中的空盘子，近乎不舍地放在旁边摞起来，“哦......不错......” “既然诺同意了那就快说下今晚行动指的是什么......” “咯。”诺有些意犹未尽的拍拍肚子，不错，指的是，“味道不错......快赶上兰的手艺一半了......” “......” “......” 龙辉河渡口北岸地形已经没有了南岸那般平坦，也是巴哈姆平原北部逐渐山峦起伏的地方，龙辉堡就建在一处山峦环绕的盆地，是恒辉帝国南方的屏障。 这一日夜里恰有几缕薄云遮月。明明晃晃的月光使得小山上的树枝看起来无风而动。仔细看去，三道人影正蹲藏在山坡上的一块巨石后面。 “虽然我没见过山贼，但是我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就是山贼无疑了。”其中一道人影喃喃低语着，听着那略带憨厚的声音，定是诺在发话。 “嘘，稍微忍耐些，目标就要出现了。”另一道人影低声而道，虽然蒙着脸，但是那有些微胖的体形也能猜想到是三人中的王天。 一直沉默不语的是卡修，似是保持着蹲姿很久了，卡修接着说话微微伸了伸腿，“你确定这条路会有目标，而且是在晚上？！” 龙辉渡口往北有三条路之多贯穿巴哈姆平原。其中一条官道，有战事的时候这条路可以保持军队的机动性。剩下两条路中之一是行商的自行队伍开出来的，本来没有路，行商的都从这走于是就走出来了路。 而诺等三人守着这条，是穿过山峦而修，不像其他两条路那样顺着地势而修，尽量修在平缓的平原上。但是这条路也不是没有优点，就是直。可以较短时间的到达龙辉堡！ “没错，就是这里，我们的目标会从这里经过。”王天把蒙在脸上的黑布向下扯了扯。 卡修隔着黑看着王天，问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怎么确定有目标从这里经过的，有消息渠道？” “直觉......”王天把脸上黑布全扯了下来，透了口新鲜空气。 “......”卡修深出一口气，看向龙辉河渡口的方向默默不语。 恒辉帝国地处神悯大陆东北方向，气候也照南方寒冷一些，一年四季变化十分明显。 而此时正是夏秋相交之际，山间夜晚渐渐走寒。诺在这里也蹲了半个晚上了，此时双手抱着膝盖相让怀里能暖和些。他低着头，有些开始惦记起此时在洛特镇的兰，“兰现在应该睡觉了吧......” “怎么确定目标是否有魂晶石的呢？”卡修突然冒出一句话。 王天看了看卡修和诺，“我们冲下去时肯定会惊动对方，如果是能力者一般也会先弄魂晶石作为反应，到时候拿着魂晶石的诺也一定会有所感应。”说着右手拇指托着下巴，下半句就像对自己说着似的，“嗯，没错，选拔测试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道理......” 诺听到这句话时张开了一直紧握的右手，手掌内托着一刻魂晶石。 魂晶石是有成色划分的，质量越好的魂晶石越不透明，其内一种混沌的感觉，反之成色月底，魂晶石越接近透明状。 诺手上这颗，相当于中等偏下成色的魂晶石。一般或为能力者使用的魂晶石对其质量要求并不是特别高，魂晶石在能力者的手中只是作为一种媒介，真正发挥力量的还是能力者本身。当然也有极少数的能力者所使用的能力与魂晶石的质量有关，魂晶石的质量一般指是其内所蕴含的能量的多少。所以质量较高的魂晶石一般用在工业设备比如蒸汽机上作为混合动力源。 诺这时看着手中的魂晶石，想起在选拔时接触到魂晶石的那一瞬间，“那时到底是什么呢？”此时此刻手中的魂晶石并没有给诺带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或者是说-------力量。 按照以往的恒辉帝国选拔的方式，是通过测定魂晶石与能力者的评级，选出有潜力或者资质好的青少年直接送往帝国学院进行系统性的培训-------其掌握魂晶石的方法。而今年的这次选拔竟然和以往的方式相差如此之大，选拔出的这些孩子们根本没有进行过学院的培训又如何拿着魂晶石到达各自的指定场所呢？这也是关于这次的在帝国上层产生的不同意见-------让帝国的未来竟处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中！ 诺就是这样的孩子们中的一个。魂晶石在手中，完全发挥不出任何异于常人的力量。 但是看诺的表情，似是并没有那种失望或者是迷茫。“顶多就像对付野兽一样。”诺想象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的场景，握起魂晶石，觉得舒坦多了。 卡修此时不知想着些什么，指尖朝地，手在半空中虚画着什么。 良久。 时间在空虚中度过时，感觉是真的好慢。 又不知多久，诺感觉自己的注意力马上就要转移到睡觉上时，远方咯哒咯哒地传来一阵马车声。 “从龙辉河那边传来的，目标来了！”诺的困意立扫而空，握着魂晶石的右手不禁有些颤抖。 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远方而来的马车上。借着朦胧月色，远处那马车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近了。”王天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种山贼似的买卖，他也是第一次体验，更何况与诺和卡修比较起来，王天的能力仅表现在思考上。 三人腿部弯弓，趋势待发。 然马车及近，看清一是一辆敞篷的马拉小斗儿货车，见那车夫一脸胡渣十分眼熟，诺最先看到的，瞳孔一缩，有些吃惊的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