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拆穿
第四十一章 次日李峮带着林霈玉去了梅苑,秦绯起床丫环递了一封信给她说是王爷留给她的,奇怪的打开看,少少几个字,榴园,午时三刻,乾。 秦绯将信叠起放好,还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吗,有必要吗?现在朝堂上是一面倒,他还要她去勾引李乾是想干什么,不到黄河心不死。 叹口气起身翻出那些新衣,一件一件拎出看,心里不大想去,她不喜欢这样子,挑了一见百合色的襦裙换上,头发随意抓上梳起,脸上更是脂粉未施,不是要她勾引李乾吗,她就这样去好了,到时若是李乾注意到她就好,注意不到她已经尽力了,她要的是真心的喜欢,才不想沦为他人的工具。 坐在屋子里静静的等,想着遇到李乾她要怎么跟他说话,如果可以她想提醒他注意李峮,想到这她苦笑一声,她现在自身难保拿什么去提醒他,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吧。 萍儿端上热茶笑道:“小姐喝点茶,今年新出的嫩茶。” 秦绯有些心不在焉端起饮了一口,萍儿看着她疑惑道:“小姐你今日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不好看么?” “不,不大好看……” 秦绯笑笑,她也知道不好看,这一世的她肤色偏黄,这样的干净的白色她根本衬托不起,更显的脸色黄哑,更加上没施脂粉粗粗一看倒像是偷来的衣服穿的,不过她无所谓了。 放下茶杯:“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王爷回来若是问起就说我办事去了。”他会明白的。 出了阁迎面就见茗棠急急从一边走来,秦绯拉住她问道:“你要出去?” 茗棠舒口气:“还好你在,我都差点要忘记了,王爷吩咐我来给你画妆的,差点错过,你这是就要出去吗?” 秦绯耸肩:“是啊,怎么了?” 茗棠有些惊讶道:“就这样子吗?你这样出去事情定会办砸,王爷会责怪的。” 原来他还会责怪,“他怎么责怪?” “呵呵,你还不知道,责罚的法子很多,每一个都会让你吃不消的,不说这些了赶紧回屋换衣服。” 秦绯有些纳闷是怎样的责罚方式让茗棠惊惧,没有办法只有跟着茗棠又走了回去,茗棠在她屋里找了胭脂水粉,细细给她描上红妆,一边说道:“王爷吩咐的事情都要用心去做,若是被他发现你是含糊他,他会生气的。” “他生气会怎么样?” 茗棠笑笑不说话,只是将她的脸颊用胭脂扫的鲜艳欲滴,秦绯不解盯着她看,茗棠躲过她的眼神,低下头半响笑道:“你与我们不一样,都是些没意思的事情,曾经有忤逆他的人,就因为事情办的糟糕了,十指都被砍掉,只剩手掌,走吧,马车已经侯好了。” 秦绯听了一声冷汗,暗想李峮的心狠未免太过了,还想再问些什么,看茗棠不大自然的神色识相的闭嘴没问,她想一定是什么难堪的事情,茗棠对于李乾只是一具rou棋,比起自己还不如,抿抿唇拖着裙摆上了马车,驾车的是眼生的车夫。 榴园最多的自然是石榴树了,其次玉兰木棉也不少,早春赏花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饭后不久的午时,更是不见人声。 秦绯下了马车,马夫默默无声将马车赶远,一时间偌大的园子里就站着她一个单身的少女,心底不由有些怯怯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仍是一个人不见,打起了退堂鼓,李峮要她来这个鬼影也不见的地方究竟是想干什么? 石榴树树枝细尖,犹如带着刺一般,偏偏又栽的颇密,一不小心就会刮到衣服,连茗棠帮她梳好的发髻都被勾下几撮下来,想往前快走,又快不了,绸缎的衣服稍微一碰就是刮丝。 心中一火拽住衣角就是猛力一拉,刺啦一声上好的布料斜斜拉破,秦绯不觉可惜的干脆扯了下来往地上一仍,顺势将胳膊处的几个扎手的枝条干净利落的折断才解了半点火。 旁边似乎有人倒抽一口冷气,有些吃惊的样子。 她讶然的转头看去,很快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呐然低语道:“太子……”心中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刚才站在哪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留意到,这般粗鲁的样子被他看到,自己还怎么回去复命,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后悔,后悔。
太子看清她的脸意味深长笑道:“是你……” 慌忙跪下:“太子万安,奴婢跪见太子。” 太子不怎在意道:“起来吧,怎么只见你,你家主子呢?” 秦绯恭敬回答:“王爷去了梅庄,奴婢一人闲的无聊便来了这里,没想到会冲撞到太子,还请太子宽恕。” 李乾看了她坦然的眼,往前走了几步:“我也是随便走走,你也不知我在这里,不怪你。” 秦绯站起身笑道:“多谢太子宽恕。” 李乾朝着花树深处走去,回头一眼那个少女高高兴兴跟在他后面不由奇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嗯?”秦绯笑意嫣然,“太子既然是微服出巡,那我就不必避开了,与民同乐岂不是更好。” 李乾失笑看她天真的笑靥问道:“你今年多大?” “嗯,我十四啦。” 秦绯笑嘻嘻回答跟着李乾渐走渐深,天真烂漫的模样她暗自观察着周围,这片园子里肯定是不知隐藏了多少大内高手在其中保护太子的安危,只是奇怪马夫带着她进来怎么没有人阻拦他们?还是说李乾也是知道她要来的吗,故意放行的? 心思兜转,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亭阁前,李乾弯身走了进去,秦绯犹豫了下跟着就进去了,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太子撩袍坐下,茶几上放着一壶热茶,他饮了一口淡淡问道:“我记得你舞艺超群,少有人能比。” “太子有心记得呢,奴婢那日献丑了。” 太子倏然抬头问道:“李峮让你接近是有什么目的么?你有把握能引诱到我吗?” 秦绯僵住,脸色发烫,急速看了一眼讥笑着的李乾,她觉得难堪,还以为他是有一点对她会注意的,原来最一开始他就看穿她的目的,自己还在为他跟自己多说几句话而沾沾自喜,抿了抿唇她缓缓跪下,浅笑道:“太子既然已知奴婢心意,奴婢也不多说废话了,只求太子让我在这再呆上一个时辰就可,我也好回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