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貌似换人了
“知道，但是你口中的入侵到底和你所谓的圣谕有什么关系？” 夏亚捧起手中的杯子，用眼角斜视了一眼欧瑟比。 “当然有关系！”欧瑟比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突然从位子上蹦了起来，而且一蹦三尺高！：“神圣罗马帝国的暴君红胡子不顾教皇冕下两次三番的劝阻，为了自身的私利违背天主的意志进军意大利！这不仅违反了当年签订的米兰和平条约，更是赤裸裸的向教廷宣布战争！！” “这是无法被包容的罪恶，红胡子的罪孽已经引起了所有基督徒的愤怒！” 欧瑟比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就差拍桌子瞪眼了！从这一点来看，欧瑟比虽然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有所失格，但是对于信仰的虔诚和忠诚却毋庸置疑。 不过这样也好，有缺陷的人才是最好最完美的人类。而且，一个容易情绪过激的人也比较利于夏亚来判断接下来的行动。 听着欧瑟比一堆慷慨激昂的废话演说，夏亚大致上也能了解到他在说些什么。 简单而言，就是红胡子那家伙正在重新演绎历史上的最后一次同时也是最大一次的意大利入侵战争。如果夏亚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红胡子应该攻下了米兰，并且也收到了教皇的最后一封劝阻信。但正如同历史上一样，红胡子这次并没有立刻撤兵，而是选择了迂回进攻兵围威尼斯。 威尼斯是意大利半岛上最为富庶的城市之一，里面的金银财宝已经多到足以让任何一国为之疯狂。 红胡子不可能因为一封教皇的劝阻信就放弃已经到嘴边了的肥rou。所以可以预见，欧瑟比之所以如此愤怒和抓狂应该就是因为红胡子违背了教皇的意志。如果夏亚判断没有错误，现在的威尼斯应该已经处于一片战火之中了吧…… “可惜，可惜了啊。”夏亚不禁由衷的叹息道，可惜进攻威尼斯的不是他大罗马帝国啊！该死的红胡子，真是太让人嫉妒了！ “嗯？大人你说什么？”欧瑟比耳听到夏亚的囔囔自语不禁问道。夏亚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是自己说漏嘴了。于是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可惜一个国家虔诚的信徒们，在一位昏庸无道的暴君带领下走入了地狱的大门啊！为此我感到可惜。” 欧瑟比露出一副认同的表情，使劲点了点头。 “正和大人说的一样，确实太可惜了！当圣战一旦发布后，即使是再怎么虔诚的信徒……恐怕也难免会被误杀误伤啊。愿天主保佑那些迷途的亡灵们，耶稣在上。” “嗯，我也会为他们祈祷。不过现在你还没告诉我，这些事情究竟和你来西西里半岛有什么关系？” 面对夏亚的提问，欧瑟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算是结束了默念。 他盯着夏亚手上的茶杯，缓缓开口道：“大人，正如同我刚刚所说残暴的君王已经违背了上帝的意志。教皇冕下为了避免更多的信徒们遭受恶魔的侵袭已经对欧洲各个国家发动了“天主联军”。凡是我信徒者为我而死，凡是我之异教徒者必死。天主联军正是了为清扫欧洲世界内的蛀虫们而存在的光辉号召，所有有志于为天主效忠的国家都必然会群起呼应，要不了多久必然能聚集起一支无敌大军化作利刃深深刺进暴君的心脏！” 天主联军，不同于十字军东征那般残酷和完全为杀掠而生的战斗。 这种战役主要是为了应对欧洲各国一旦对教廷差生威胁时，由教皇带头寄出“名帖”督促各国国王义务发兵。 但实际上所谓的联军和十字军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对于教廷而言它的巩固自身权威和利益的手段，而对其他国王而言是扩张领土和掠夺财富的途径。更何况一旦牵扯上信仰问题，再怎样黑暗和堕落的手段都会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在某种意义上，天主联军和十字军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只不过是西方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发动战争而找的一个借口，根本不管基督P事！ 在夏亚的理解能力中，他认为这种行为就是赤裸裸的强盗行为。偏偏这个强盗还有着一道名为“教廷”的免死金牌在手！ 可怜啊……不管战役到最后是如何结束，夏亚已经可以预见那些可怜兮兮的法兰克平民将遭受怎样的灾难。 但秉着不是我的子民我管他去死的心思，夏亚暗地里还是希望不管是十字军还是联军，最好整个欧洲都能和神罗斗个你死我活然后他好捡便宜！嘎嘎嘎，夏亚其实还是一个挺腹黑的家伙的~ 看到夏亚一副了然的表情，欧瑟比又继续解释道：“教皇冕下这次派我来其实一方面是送递“名帖”督促西西里国王加入联军攻势。另外一方面也是让我前来责问西西里国王威廉二世，为何在之前的意大利联邦军团中并没有见到西西里人的影子！在原本签署的巴比伦同盟协议上，西西里王国是有义务加入联邦军团为意大利抵挡入侵奉献一份力量的……不过，现在嘛？” 说道这里，欧瑟比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看了夏亚一眼。 其实从刚刚开始欧瑟比就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虽然内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不过事实上他还是在等待夏亚的亲口承认。 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空口让人相信。除非他本人自己相信，或者拿出确实的证据，否则欧瑟比对于夏亚的话还是有一些质疑的。 “现在？什么？”夏亚有些邪恶的瞄了欧瑟比一眼。 天地良心，其实夏亚直视很平常的斜视了对方一眼。却哪里知道自己再对方眼中早已不那么“纯洁”！ 那一眼吓得欧瑟比全身颤抖了一下，误以为夏亚是想要对自己“动手”了！ 不过……等待了一会后欧瑟比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位年轻的领主并没有任何对自己不敬的行动。他自顾自的在那里解释道：“我明白你从教廷那里是为了寻找西西里国王威廉二世。但是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想到这是为什么么？” 欧瑟比微微瞪大了眼球，他能够感觉到夏亚接下来的话很有可能是一个极大的秘密，一个足以撼动整个意大利的大秘密。 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欧瑟比点点头。 夏亚笑了笑，他朝着身前的空气伸出双臂摊开自己的双手，双手成握拳状微笑道：“因为西西里王国的势力已经被我们共和国完全驱逐出了西西里半岛。我很抱歉，我想如果你还想找到那些西西里的残留余孽恐怕只能去意大利了。我想，他们在那里应该还残留了一部分军队和士兵。但是，不要指望他们能够反攻巴勒莫了，因为我的军团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念。” 夏亚跺了跺脚，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面，说道：“就连他们的国王，你所寻找的威廉二世如今都在我的手上。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国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