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七话 HOME BAR代理店长(下)
快打烊的时候,酒客们喝得差不多,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连陆吾的朋友们也都散去了。店员们开始收拾桌子物品,已然接近清晨,差不多也该休息了。 陆吾走到垂天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不计较。”是为了那个暴脾气的家伙道歉来的,“真是对不起。” 垂天反而想笑,心里五味杂陈:“没什么。”反手拍了陆吾的胳膊,“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其实到现在他自己也说不好心意,也许那个暴脾气说的也没错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陆吾转身与展打了声招呼,便抱着熬不住沉睡在吧台边的小三上楼了。 连哄带骗的轰走了最后一位酒客,展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突然觉得身心俱疲。他有点感谢罗将给他找了这么多事做,让他累得不会对很多事情多想,但显然别的人不这么认为。暴脾气的神秘客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自从扬死了之后,展发现垂天开始对他也不再说心中所想了。他至今还是不知道,主人究竟有什么意图,是继续帮助法影,还是真正的留在酒吧这边。 展觉得,留在酒吧也好,虽然偶尔有神秘客那样的人来刺激,但属于酒吧的人却是真心在待着他们的。而这些在法影那边,是绝对不可能真正得到的。 “无印、JONY、奇奇,收拾好就去睡觉吧。”展喊着店员们。他已经逐渐养成了让店员们先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做最后盘点剩余的习惯——毕竟睡醒了需要出去补充货品地还是JONY他们。还是要早些让他们睡饱的好。展想起来,好像罗将在地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哟呼”欢呼顿起。“早安”“晚安”地乱说着,几个人就回房去了。当然也没忘记与展和垂天打声招呼。 “主人,”展数完了酒柜里的酒,转身对垂天说,“你也去休息吧。” “嗯,喝完这一杯。”垂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纯色透明的液体在里面轻轻荡漾。 “吱嘎。”安静的酒吧里响起突兀地声音,有人推开那两扇朱漆大门走了进来。 “已经关门了。晚上再来吧。”展头也没回地说。 “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地?”冷笑与嘲讽都聚集在声音里。还带着轻蔑与暴戾。 这个声音对于展和垂天来说不能说熟悉。但也绝对不是完全陌生地。这是神秘客中那个出言不逊脾气暴躁地家伙。 垂天没有反应一样。继续喝着自己地酒。嘴角黔了一丝蔑笑。没有比这更明显地来意了。垂天倒不是怕事。只不过罗将把酒吧托付给他。他也不能随意挑起争端就是了。曾经隐忍了那么多。可是如果对方过于咄咄逼人。也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展遽然转身。注视着门口走进来地人。 对方并没有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连兜帽都摘下去了。露出那张不善地脸。其实这张脸说起来还是算得上英俊地。吊眼上翘。剑眉斜飞。额头较窄。销尖地下颔。除了有些凹陷地脸颊显出刻薄与暴躁。还是相当符合审美标准地。他地头发不是那种纯净地黑。也不是多么沧桑地感觉。而是带着野生动物皮毛般地色泽地灰黑色。反而比一些纯黑头发地人看起来更加地精神奕奕。那双眼睛乍一看是褐色。仔细注视之下却会注意到一些绿色地荧光。 “我是睚眦。虎鹰,我来向你挑战!”睚眦并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也相信着自己的绝对实力。作为龙子中的老二,向以暴躁易怒,好杀斗狠著称的他有着相当的自信甚至自负。 “好。”垂天放下酒杯,里面空空如也。 睚眦反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虎鹰居然这么痛快的答应,早些时候虎鹰的不言不语让他以为那是虎鹰胆小怕事,或者心中有愧,但此时却如此利落,反而让他措手不及。原来准备的说辞现在完全说不出口了,一时为之语塞。 “怎么了?”垂天走下舞池,看着站在中间有些失神的睚眦,戏谑起来,“难道说你怕了?不敢与我对战?”睚眦的名头他也是听过的,不过,身为龙子的睚眦与他相比其实是小了一辈的人物。然而,对于从上古活到现今的他们来说,这些显得并不是很重要。尤其是相比起人类的生命,“还是说你需要有陆吾或者凤凰他们在给你壮胆?” “胡说!”睚眦简直恼羞成怒,手中的刀直劈向虎鹰的面门。 垂天冷笑,好勇斗狠是真的,不假思索冲动也是真的。睚眦的战斗也只好对那些比他弱小的人,如果是对于比他强或者比较有头脑的人,很容易就会受制于人了。从一开始,垂天就看出了这些。 被虎鹰举重若轻的闪避开来,睚眦的眼白都染上通红的血色,两只眼睛睁得快要裂开一样,真的应和了他“睚眦”之名,可以说是“睚眦尽裂”了的样子。对于闪身到自己背后的虎鹰,睚眦没有转身,甚至连头都没回,直接回手拦腰砍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准确而凌厉。 这一攻击让垂天也稍微吃了一惊。虽然鲁莽有余沉稳不足,但看来睚眦的战斗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这一下又准又狠,如果不是垂天确实有着过人的灵敏,大概就要被一刀斫在身上,就算不会被拦腰截成两半,也难免肚破肠流。 即使如此,垂天也感觉到腰际一寒,金属的厉风刮裂了衣服。在腰上留下一条浅淡的红印。 趁着虎鹰退开地刹那,睚眦翻身面向虎鹰。刀势未老,下一刀又砍了下去。矮低了身子,换了脚踝。三刀斫向对方上中下三路,不是有着相当的本领,是难以做到地。一般而言,为了招式的连贯。都会集中攻击一路或者相邻地两路,同时照像三路的,不但在刀法的变换上有着相当的巧妙之处,速度与灵敏的要求也是相当地高。 垂天略微蹦跃起来,缩了双脚,才让睚眦的刀落空。只是更出人意料的。睚眦居然用上了地趟刀法,一味的攻击着垂天的脚下,让虎鹰没有立足之地。 垂天却不会怕这个。不要说神兽多有飞天之能,垂天自己本身就有翅膀。完全不会在意是否需要落在地上。于是他半空中翻了个身,索性变成鸟的样子在睚眦头顶盘旋。 睚眦地地趟刀法没有效果。于是蹭的拔地而起,刀尖直指向天。竟然对着虎鹰的肚子冲了上去。那白白地肚皮像个靶子一样显眼。 虎鹰没有继续向上,而是斜着低略而过,又一次躲开了睚眦的攻击。然而此次却并不是那么地顺利,翅膀掠到了酒柜,上面的酒被“稀里哗啦”地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糟糕!”垂天低低地咒了一声。酒柜里的酒有的是罗将的珍藏,被罗将知道自己弄坏了她的酒,似乎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想到某个母老虎的横眉立目,垂天不禁打了个哆嗦。 于是垂天不再维持鸟的姿态,重新落到地面,变成人形。 “怎么,终于肯好好一战了吗?”睚眦收了刀,脚步成丁字站立,依然是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 “哼,看来是小看你了。”垂天扫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得不承认睚眦确实有他能够自傲的资本。 在睚眦看似凌乱的攻击中,将垂天逼到了酒吧的角落里。这样的话,其实睚眦是连垂天躲避的方向与位置都计算好了的。说他有勇无谋,是真的失误了。 酒吧里的地方太小,垂天不能一直变成鸟的形态,毕竟他的真身个头太大,小小的酒吧没有办法让他好好的飞。 “好吧,我知道了。”垂天笑了一下,亮了一下匕首,却只是一闪而逝,又收了起来。 “怎么,还不动手?”睚眦笑得狂傲,“还是你怕 “我已经动过手了,难道你还没发现吗?”垂天笑得轻松。 “什么?”睚眦吃惊,“不可能!”他完全没有看见虎鹰动过,更别说还曾经近身攻击。 “那么这是什么?”垂天藏在背后的手亮到面前,摊开手的时候,掌心一个绿莹莹的东西。 “我的……?”睚眦连忙在腰间拍着寻找,于是发现自己的玉佩真的不见了,“什么时候?还给我!”一脸的惊慌。刚才那一下,如果虎鹰的目标是自己的脑袋,那么他就没有办法继续站在这里了。 “接着。”垂天倒是不在意那件东西,他不过是想给睚眦一个教训而已。 睚眦接到手中,牢牢握住,不敢有一刻的放松,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垂天的动作。 垂天却不再理会睚眦,径自走到酒柜旁,一点点的收拾地上的狼籍,自演自语:“真糟糕,一定会被罗将骂的。” “既然主人知道,就不该多做无谓的事。”展也蹲下来帮忙收拾,“这些酒好像不少都是罗将收集了很久的,恐怕都是价格不菲的。主人,我们一时未必赔得起呢……” “知道了……”垂天恼恨,“嗦!” 被晾在一边的睚眦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系着玉佩的绳子被利器斩成两截。看来真的是虎鹰用匕首斩断的,他却完全没有看见对方的动作。这种差距太过明显,让他连反抗或者鼓劲再战都没有力气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