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赌
她抱紧着被子。【】头还是晕沉沉的。君宁澜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发觉她只是喝多了。叶蓁如今面色酡红。娇艳美丽。甜甜一笑。猛的抓住他的手臂。她傻兮兮说:“我沒事。沒事~” 说着。蹭着枕头。眼眸朦胧的。君宁澜默然片刻。坐在床沿上顺手拨开她两鬓的碎发。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显现出这么样真实的自己。她会笑的天真无防备。她会蹙眉会时而傻笑。这样的她才像个豆蔻少女。有喜有怒像个真实的人。 他不紧不慢的摸着她的发鬓。叶蓁不甚其烦。猛的坐起身。看着他妖冶的脸。那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宛如万千星辉倒映其中。 她摇晃着身子。君宁澜生怕她跌倒连忙把她揽入自己怀里。那么近的距离。甚至他闻到了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他本不是那正人君子又是处于血气方刚年纪。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哪知叶蓁却用手推耸着他的胸膛。君宁澜挑眉。怒气道:“别乱动。你想擦枪走火吗。” 大冬日里的。佳人在怀难免不想做些什么。叶蓁被他微重的语气弄的一怔。随即面色浮起一抹委屈。她猛的往前一冲。重重撞在他怀里。瘪嘴道:“你凶我。”那模样活足像极了撒娇的小姑娘。与白日里老成淡然模样大相径庭。 君宁澜懒懒的揽着她的腰肢。无奈的叹息道:“你先盖着被子可好。”偏生喝醉了的叶蓁根本是个叛逆的性子。平日里压抑的负面情绪此刻全数爆发。她紧紧攥着君宁澜的衣领。摇头。红着脸蛋。痴痴的笑着:“不要。”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她还拼命的在君宁澜怀里扭着身子。 君宁澜微微俯首。盯着怀里那张清秀面容。她杏眸尽是狡黠的笑意。以及星点的得意神色。特别像狡猾的狐狸。 他缓缓凑近叶蓁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她面颊上。激起皮肤一阵痒意。那诱人的红唇以及水雾迷茫的眼神。就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他毫不犹豫随心就要印上一吻。只是嘴唇却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什。 他定睛看去。叶蓁用枚玉佩挡住两唇之间。而他正是吻在玉佩上。偏生始作俑者还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叶蓁见他面色微沉。就伸手摸着他的俊脸。声音带着满意。她说:“你长得比他好看多了。跟我吧。我养着你。你不必愁吃愁穿。你会生活的衣食无忧。” 君宁澜神情微动。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叶蓁垂首。冷声道:“不过你会失去自由。陪我在这深宫里活一辈子。” “深宫。”君宁澜猛的揽紧她。紧紧盯着她。他目光一动。循循善诱她:“你想让我陪你在后宫。你把我当男宠。” 叶蓁还特认真的点头。她玩弄着玉佩上的穗子。嘲讽一笑。目光尽是悲凉。她轻声道:“凭什么他就可以三千美人。本宫不可以养男宠。本宫也要养三千。不。很多男宠。” 君宁澜眼睛危险的眯起。继续问她。“你是什么身份。养男宠。嗯。” “我。”叶蓁傻傻的指着自己。飞快的道:“我当然是皇后阿。”她攥着君宁澜的衣袖。凑近他的脸。疑惑的问:“小花子。你连自己主子都不认识了。你什么变得那么好看了阿。” 敢情叶蓁还把他当太监看。君宁澜却疑惑她说的皇后。原來叶蓁一直相当皇后。就连喝醉了也做着皇后梦。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道:“你放心。你会是北楚将來的皇后。”他面色严肃。郑重的许下承诺。 叶蓁似懂非懂的点头。把玉佩举高示意他看。她双眼晶亮有神。浅浅的笑着说:“这玉佩是本宫赏给你的。今个是开岁。你去把太子带來。他那般小。本宫今年陪他守岁。” 太子。君宁澜看着她。有些好笑。正要打趣她几句。却发觉叶蓁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睡着的少女。话到嘴边却顿了顿。许久才轻声喃喃道:“也好。儿子一个就够了。至于女儿嘛。当然是多多益善。” 倘若叶蓁还醒着定要发难。他扶着叶蓁躺下给她掖好被子。低头看了她睡颜许久。这才翻窗离去。 翌日。叶蓁醒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正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手里攥着什么。她疑惑的举起來一看。乃是一枚玉佩。随即她就讶然的瞪大眼。这玉佩不是被君宁澜夺去了吗。如何出现在她手里。莫非昨晚君宁澜又來了。 她匆忙洗漱完毕。与老夫人等吃罢早膳。又去了魏国公府拜见外祖父母。临近傍晚这才回府。日子过得飞快。叶老夫人本着叶蓁即将出嫁为由。让她多待在房里绣花样。她也懒得出门。便日日宅在屋子里。倒也舒心。 不过平静的日子却被一张拜帖打乱。发帖的人竟然是罗夫人。叶蓁仔细想想与罗府并未有往來。也是奇怪。不过既然拜帖岂有不去之理。不仅如此。叶眉与叶妙也收到拜帖。 赴宴会那日。妙蓝特意为她梳妆打扮。夸张极了。为她选择一身浅蓝色衣裳。上绣有精致的木槿花。梳成慵懒髻。简单的插了支凤凰衔珍珠的簪子。外披着火红鼠毛斗篷。手里端着一个暖炉。出了屋子。妙蓝忙为叶蓁戴上斗篷帽子。 叶眉与叶妙早就在马车里等候。尤其是四老爷最近官途亨通。连带着在府里也挺直了腰板。说话也多了底气。 叶妙更是把那种扬眉吐气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原先最羡慕叶眉叶蓁。整日穿金戴银。不愁首饰衣裳。如今这种生活她也享受到了。她如今穿着蜀锦阁时下最流行的衣裙。过的是天仙一般的日子。她看着叶眉。就问:“六meimei今日倒是穿的别具一格。” 寒冬腊月的。叶眉却穿的单薄。甚至是冻得面色有些微白。然而不得不说她今日一身白色衣裙恰到好处。完美体现她文静柔婉的性子。叶眉浅浅一笑。柔声道:“三jiejie说笑了。” 叶蓁上了马车。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叶眉叶妙自觉无趣。便也默不吭声。马车缓缓前行。突然一个猛的停顿。叶妙被颠的险些向前倒去。她怒声道:“怎么回事。” 马车夫抱歉的道:“是有个人拦在我们马车前面。看起來是个乞丐。小姐别急。小人这就把他赶走。” 叶眉却出声制止他。转而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掀开车帘。递给马车夫。她目光悲怜。看着那蓬头垢面的乞丐。低声道:“给那乞丐吧。毕竟寒冬腊日的。” 那乞丐得了银子笑开了花。他忙捧着银子乐呵呵的给叶眉鞠躬。一溜烟就跑了。叶眉笑意浅浅关好车帘。却对上叶蓁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平静的道:“你惹了麻烦。” 叶眉不解的看着她。然而叶蓁却猛的出口让马车夫停车。她下了马车。与他们淡淡开口道:“天冷。我走去罗府便可。”说完。捧着暖炉缓缓的走着。 马车夫疑惑的看向车内。叶妙幸灾乐祸的怂恿道:“不必管她。既然四meimei愿意步行。我们成全她。我们先走罢。” 叶眉不做声也是默许了。马车夫见此便不再迟疑。架着马车把叶蓁甩在身后。 叶蓁不紧不慢的走着。她步伐稳重。面容淡然。与这喧闹的市集格格不入。她挺直着身子。目不斜视。直往前走。叶眉与叶妙觉得自己傻。那就看她的善心带來了什么。 她正走着。突然手腕被人猛的一抓。叶蓁蹙眉。那人一身深紫色锦袍。白玉腰带勾勒着劲瘦的腰身。他生的面容严肃。目光里尽是冰冷。威严逼人。此人正是北楚二皇子君少念。 叶蓁蹙眉。想要挣脱他的大手。然而男女力气悬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轻而易举的攥紧叶蓁的手腕。冷声问:“你为什么不做马车。” 叶蓁抿唇。这二皇子是怪物不成。与她几乎沒交集的人却这么咄咄逼人。还问她无意义的话。她讥讽的勾唇。轻声问:“二皇子可要与我打个赌。” 君少念眯眼。盯着叶蓁平静的面容。点头。叶蓁道:“你弄疼我了。先松手可好。” 君少念松手。饶是他手劲不大。然而叶蓁手腕还是红通一片。她掩好衣袖。看向前方。慢悠悠的道:“就赌我比那马车先到罗府一步。殿下可敢赌。” 君少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马车分明已经绝尘而去。而叶蓁的脚力不可能追上它。根本就是必输的结果。叶蓁竟然说要赌这个。他环胸。点头。 “输了的人就得答应赢的一个人一个条件。”叶蓁道。 所以。君少念就与她并排走。他一直时不时的看着叶蓁。那个奇怪的少女。自从上次庆功宴会他就注意了她。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不过如今她是父皇赐婚给老六的妻子。在他心里老六那种纨绔怎么配上她。 他目光转深。冷不防的叶蓁蹙眉道:“殿下。你不必看着我。我不会走近路。你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