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抱歉,这一章,先占坑,半个小时后再看。【】。。。。。 马蹄声震破山谷。 “是你?”桓裕回过头来,望向马背上的那人,心头一震,松开手,眼角的余光瞟了眼旁边桓覃。 桓覃会意地颔了下首。 跟着的百余兵士,已经开始靠拢。 对面的那人没有下马,居高临下的望过来,呵呵笑道:“桓将军,别来无恙了。” 桓裕坦然一笑,把手中的缰绳一扔,走上前去,“我与少将军还真有缘,深夜里,在这么偏僻的荒谷,都能遇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敬的儿子高洽。 在战场上,他们曾见过数次。 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桓裕瞧着高洽的后面,跟随而来的,至少有四百余人,提着一颗心,满身警惕,已无暇去多想这些。 “某只是带着几匹畜生在这山里打猎,循着它们的踪迹而来,原以为能逮到大的猎物,不想竟然遇到桓将军。” “既然少将军是来打猎了,某就不打扰少将军的雅兴了,他日,后会有期。”桓裕拱手一揖。 “桓将军想离开,某不会阻拦,只是请桓将军把那个黑小子留下。”高洽说完,马鞭一指,指向站在桓覃身后的郑绥,“这几头畜生我驯养了十来年,桓将军方才是为了那个黑小子斩了这只畜生,就把那黑小子留下。当是赔我这只畜生的命如何?” 桓裕一惊,目光一闪,态度却是越发恭敬。“某并不知这只畜生是少将军驯养之物,更何况,是这畜生先主动攻击人,某才下手打杀,事有出因,不过是一玩物,少将军大量。还请不要太过计较。” “桓将军劝某不计较,但那黑小子,不过是个青衣僮仆。桓将军送给某又何妨,供某一乐,某必定会感谢桓将军的。”高洽摆弄着手中的马鞭,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桓裕目测高洽身后四五百余人。以一敌五。并无胜算,再瞧瞧这山谷的地形,极其空旷,两边都是高山围成的坡地,并无可倚仗之势,又从东南往西北倾斜,东南山路狭窄,他们方才过来。路不好走,因此。再带着一百轻骑过来,而西北方向,瞧着高洽身后的兵骑,十余人一排,并排而进,很是开阔。 亦无地势之利。 还有一个办法,他带着郑绥先行离开,桓覃断后支撑一段时间,依着白马的脚程他有把握能摆脱高洽,逃回梁州城,只是这样做,就意味着这一百余人,将全部牺牲…… 桓裕手心尽是汗,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抬起头,微微一笑,“不知少将军还记不记得梁州城之役?” 高洽脸色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郁,那场战役,使得他们失丢了梁州城,他如何不能记得,退到新郑,是一座空城连粮食都没有,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打着大燕的旗号,向荥阳世族求粮,不想荥阳境内的郑郭冯段几家,一点防备都没有,不仅借给了粮食,还让他们带兵进了荥阳境内。 摧毁荥阳境内的世家,也是阿耶临时起的意,同时也是为了报复当年,石赵文德皇帝陛下,数次招降荥阳境内的世家而不得的仇。 梁州城之役,是他和桓裕对阵的,桓裕在正面拖住他,大队的人马,从守护最弱的城门,攻进城。 当时兵败,一直让他引以为恨事,以至于他身边人,从不敢当面和他提起这场战役。 所以,一听桓裕面带微笑说起这话,就激起了心中的仇恨,愤慨不已,抓着缰绳的手,手背上青筋突出。 桓裕瞧着高洽的表情,未等高洽再说话,又笑嘻嘻地道:“这样吧,我们再来一场较量如何?” 高洽想也没多想,腾地一下,就下了马。“好,怎么比法。” “既然这事是因狼而起,不如还是在狼上比。”桓裕瞧着高洽已经提起了兴趣,循循善诱,“这七匹狼,少将军驯养十几年,想来是通人性的,如今死了一匹,还剩下六匹,我们就把这六匹狼分成两组,驱使它们去山上打猎,到天亮前,谁打的猎物多,就谁赢了……” 高洽眯着眼,打断桓裕的话,“你想拖延时间?” 桓裕淡淡笑道:“怎么,少将军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要去我指定的那座山林。”高洽疑惑地望着桓裕,却带着几分得意,且不说,他这会子稳cao胜券,这些狼,可是他驯养的,“某担心的是,桓将军你能指挥得动这些畜生吗?” 话音一落,桓裕就给他解了惑,“某小的时候,也养过几匹狼。” 只是纵如此,他也不敢相信,这场比较,除了拖延时间,明显没有任何意思,纵使拖延时间,也没用,这山谷的地形,于他们有利,他来之前,看过地形图,他们想进千军万马都容易,桓裕那边,想调军队过来救援,单单单从东南方向进这个山谷,就不容易。 所以他根本不用怕。 这就是为什么,他比桓裕晚出发三个时辰,却几乎和桓裕同时到达的缘故。 心中一疑,又担心,桓裕故伎重演。 只是再好的法子,也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上第二次,想到这一点,高洽心头又一松。 “怎么,真让梁州城那一役给吓怕了,这样的话,就放我们离开。” “休想,”高洽大喝一声,咬牙切齿道:“比就比。” 之后,吆喝一声,把另外的六匹狼给召唤到跟前,斜睨向桓裕,“好,某今日大方一回,让你先挑。” 桓裕望着面前六匹摇着尾巴黑白相间的狼,围着转了一圈,火光下,露着大白牙,笑嘻嘻地道:“还真看不出来,哪几匹本事强,要不让他们跑几圈如何?”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高洽满脸警惕地望着桓裕。 “不跑就不跑吧,”桓裕摆了摆手,很是随意,指了指面前的几匹狼,“就这匹,这匹,还有这匹,不,不要这匹,要这匹,这匹也不行,再换一匹,旁边的那匹,左边的那匹,那匹……” “你到底要那三匹?”高洽怒极,他都让桓裕给念烦了。
“其实我那一匹也不要,只要少将军一人。”话音一落,桓裕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步,制住高洽,待高洽及身边的人反应过来,要反击时,一把刀及时地搁在高洽的脖子上。 “少将军……”高洽的护卫涌上前来。 桓裕抬头喝斥一声,“都给我退后。” 那些护卫迟疑,没有退,亦没有上前。 “不用管我,把他们全给推……”高洽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尖刀就朝高洽肩侧刺去, “都给我退下,要不下一刀,就不知知道是刺在哪儿了。”此刻,火光下,桓裕的一张白晳,明明是笑,却带着阴森森,气势逼人,那些护卫,不自觉地后退。 桓覃手中的刀,拨了出来,哗地一声,鲜血直流。 锋利的刀刃,满是鲜血,指在高洽的喉咙边上,在火光下照射下,充满了血腥。 所有的兵卒,在不停地后退,高洽让桓裕给按趴在地上,面目十分狰狞,“桓裕,他娘的,你能不能换种玩法,每次都用这一招。” “没办法,这一招对你管用。”桓裕脸上带笑,嘴里的话,看似随意,却带着警醒,“若我没记错,高将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你能拉着一起陪葬,裕,这一趟,也值了。”目光望着对面,那些不停后退的兵卒。 这话,与其说是和高洽,不如说是说给正在后面的那四五百人听了。 随着话音一落,那些兵卒,撤得很乱。 “都不许退,都不许退,听到没有……”高洽圆睁着眼,望着跟着的那些后退的兵卒,又大声吼道:“致勇,听到没有,你他娘的不许退,我现在就命令你,带人把他们都给杀掉,一个都不许留……” 话说完,嘴就让桓裕给塞住,这边的兵士,已拿了绳索把高洽给捆绑起来了。 “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桓裕伸手一把拉起高洽,把他扔给桓覃,“你亲自看着他。我们先撤。” 所以的人,都让了马匹,连着那批商人。 只是山路极其不好走,走出山谷时,天已经大亮,后面的那四百余羯胡兵士,永远是不远不近地跟随着,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回去。 现在的兵士,桓裕不敢开战,他出城时,没料到会遇上高洽一行人,没有带很多人出来,他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高洽在他手中,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上回在梁州城,是他失了手,这回既然抓住了高洽,他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松放高洽回去,他要留着高洽有大用处。 赶回梁州城,那四百余人,依旧在梁州城外候着。 桓锦要派兵出去攻击,让桓裕给拦住,把高洽关起来后,桓裕转身,望向桓覃,“给我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