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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三国番外 曹cao的心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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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后,我把郭嘉留了下来,没等我询问,他一五一十地把子云甩开他们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告诉我,子云失踪了,江东那边没有子云的消息,建业没有子云的影子,孙策没见过子云,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打听到子云的下落。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就懵了。失踪,一个大活人,堂而皇之地去了江东,居然就没了?这怎么可能?就是江东人杀了她,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吧?

    赵如,你离开洛阳的时候在想什么,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孙策,孙策,你为了他连我也不顾了,家人也不要了,性命也不要了,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呀!江东人要是真的敢伤害你,我定要他们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就在我平静下来准备弄清子云处境的时候,郭嘉终于得到了子云的确实消息,她果然没死,但距离死却很近。

    曲阿,这个地方我们都没有想到,因为孙策和周瑜都不在这里,可我的子云居然被他们关押在这里长达半年之久。据消息说,如果不是监牢中爆发了瘟疫,如果不是一个对子云有深刻印象的大夫认出了子云的声音,子云怕就要病死在地牢里了。

    孙策,你这个混账小子,子云可是三番五次救了你的命呀,你居然忍心这样对待她,将一个女子关押在地牢里半年,这么残忍的事你都做的出来,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如果子云因此遭受到不幸,我要让你江东的人为她陪葬。

    就在我们为子云担心和焦虑的时候,江东来人了,这个该死的浑蛋居然带来了子云的锦袍和玉笛,江东使者冷漠地告诉我们,子云死了,病死在江东了,这两样东西就是她的遗物,也算是江东给我们的交待。锦袍是子云山庄里的人专门为她而做的,玉笛是子云的象征,这两样东西从来没离开过子云,可是,现在这两样东西放在我面前了。

    我当即就无法控制我的愤怒了,这个消息,这个消息是假的,死是绝不可能的,孙策不会下手杀子云,没有孙策的命令,江东人也不敢杀子云,而子云却死了,这是假的,是江东人糊弄我的,他们到底把子云怎么啦?

    难道说,从此赵如这个人就死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永远失去她了?愤怒,恼羞,痛苦,我不能自拔,杀了那个冷漠狂妄的江东使者并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愤恨和嫉妒。

    嫉妒和愤恨几乎冲昏我的头脑,我咬牙切齿地发誓江东人好看。郭嘉他们的态度与我的愤怒完全相反,先前的焦急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却马上冷静下来。郭嘉不顾我的愤怒跪在我的书房外求我召见,这时的我已经冷静了一些,所以我见了他。

    他告诉了我他们分析的结论,那就是子云绝对没死,她应该是被江东软禁或囚禁了,孙策他们不可能杀子云,因为孙策是重情之人,他下不了这个手。而锦袍和玉笛则告诉我们,子云肯定是失去了自由,否则,她不会让锦袍和玉笛离开她的身边。而我们要做的是,不能让子云真正陷入到绝境里去,只有让江东人相信我们相信了他们的谎言,他们才可能放下伤害子云的想法,我们才有机会救子云回来。

    他们的分析和我的想法有一致的地方,但却不完全相同,因为他们不知道子云是女人!冷静下来的我已经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子云已经暴露她女儿身的秘密,大病中的她怎么可能还保持得住这个秘密,即便她没死,她也被孙策软禁或者囚禁了。

    当孙策看到子云是女子的时候,他会怎么做?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将子云霸占了,毕竟,他们之间是有这个可能,因为,我早就能感觉到子云也是喜欢孙策的,她为了孙策连我的命令也不顾了,为了孙策,她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而孙策也舍不得杀子云,或许就是的子云暴露了女儿身,孙策才决定将她带出地牢的。这种可能太大了,越想越觉得它的存在性。子云恢复了女儿身,成了孙策的女人,赵如这个人自然就死了,所以,江东会派人告诉我们子云病死了。

    不过,郭嘉的话也让我清醒地认识到另一个事实,那就是子云不会背叛我,无论她是被强迫还是自愿,即便成为了孙策的夫人,也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对我一贯的忠诚,这里还有她的家人,她的亲人,而她说过,我也是她的亲人之一,而她,从来不会伤害她的亲人。

    可是,我的赵如,那个属于我的赵如却永远不能回来了,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会永远失去她了,而失去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失去了一个对我来说最好的女子,一个视我为亲人的臣子,一个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我安慰的朋友。

    我异常地愤怒了,心中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在吞噬我的灵魂。我的理智还很清晰,我明白,这团烈焰里,愤怒的成分有,更多的却是对孙策的嫉妒,强烈的嫉妒,凭什么你能霸占我的人,子云是我的,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把她抢走,我不允许别人抢走她。

    我们的想法完全正确,关于子云在孙策府的消息很快传来了,消息说,孙策为了子云近十日不朝,消息说吴侯府加强了禁卫,消息说子云在吴侯府很好,她的病已经没事了。

    得到这些消息我应该高兴,可我高兴不起来,孙策与子云在一起了,他们果然在一起了,即便子云不会因此背叛我,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却无法挽回了。我失去她了,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暴怒和嫉妒之下,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我不能听到关于子云的任何事,听到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想杀人,想挥师南下踏平江东,想马上杀了孙策那个混账小子。

    可我不能,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刘备在益州蠢蠢欲动,他无时无刻不窥视汉中和荆州;江东也在窥视荆州,同时还想得到扬州。他们都在等,等我失去理智,等我气晕了头,等我决策失误从而给他们可趁之机。

    而让我更加恼怒的是,我的周围有一群不知轻重的家伙,他们为了子云的生死而成天吵闹不休,他们不是真正在关心子云,他们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迫害或保护子云,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子云的生死只能由我来定吗?我下令任何人不许在我面前谈赵如,下令不许任何人说她,否则,我会把这腔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用他们的血来暂时平息我内心的嫉妒与愤恨。

    虽然我禁止别人在我面前说起子云,虽然我憎恨那些趁机攻击子云的人,但我依然在关注子云的一切,她身体好多了,她想冲出吴侯府回来,她被孙策真正地关押在府上,她被孙策的母亲下毒差点死去,她被秘密押解离开建业向南而去了。

    我的心情随着这些消息而跌宕起伏,我的子云,她没有向孙策屈服,她没有放弃回来,这些让我欣慰;可她也没有趁机要挟孙策,依她的能力,她应该能做出另外一些事情,但她没有做,还依然对孙策很好,这让我心里泛酸。

    得知子云被秘密押解出建业后,我们的暗探一路暗中跟随,终于得知了子云的下落。我秘密下令庞统执行本应再晚两年执行的占领夷州岛的计划,我给庞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子云解救回来。

    庞统对我的命令心领神会,他派出了最好的水军,并让秦勇一起去了夷州岛。好消息很快传回,夷州岛上的孙军被彻底消灭,孙策的弟弟孙翊被杀,子云被解救回来了。

    我很激动,但也有些生气,这个赵如,她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保护她要保护的人,秦勇没跟她一起回来,这说明孙翊绝对没死,在这方面,她还要骗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不赶快回来认错低头,却还要骗我一次,这让我十分生气,也更加嫉妒孙策了,因为子云这么做,明显是为了孙策嘛。

    生气、嫉妒,外加要惩罚她,我虽然去城门迎接她,却在看到她平安回来后,决定让她与所有的人隔离开来。我不准备惩罚她了,因为我不准备再纵容她胡闹下去,在这种心理驱使下,我下令软禁子云,不准她再参与政事,我准备等关于她的一切言论都平静下来后,再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之间都需要冷静。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我实际上是在生气,在吃醋,我生子云的气,作为一个主公,我或许是子云的唯一,可作为男人,我却不是她心中的唯一,不仅不是唯一,我的地位还比不上孙策,甚至,连诸葛亮我也比不上。

    而我,却想要成为她心中的唯一,我想要她,想让她成为我的夫人,所以,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冷静下来,需要子云从她以前的臣子角色中转换过来,或许,等赵云回来了,让他去做这个调和人是最好的。

    蒋干是一个外柔内坚的人,平时对任何人都是微笑,无论对方官职大小,他的态度都是不恭不卑,一般不与人争论,很谦让,但在原则上则是异常坚持己见,很倔强。他和周瑜的私人关系非常好,可这并没有影响他对我的忠诚,他从来没隐藏过他与周瑜的同窗之谊,从他坦然将周瑜给我的信转交给我时候,也是向我表明他的立场。

    这样一个人如果落在敌人手里,他也不会投敌,只会效死。可是,这一段时间,蒋干在我面前老是有些恍惚,做事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还经常找借口离开,次数一多,连平时相处得很好的同僚们也有了一些微词。

    我感到奇怪,这天蒋干又找借口要走,我将他叫住:“子翼,你在做什么?”

    蒋干脸色有点不好,他犹豫了一下,向我跪倒:“主公,干认罪。”嘴里说着认罪,他的脸上却明白地告诉我:我不服。

    蒋干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他怎么会用这种态度随随便便地认罪而不是认错。我本来只是想说说他,这样一来,我觉得有追问的必要了:“子翼要认何罪呀?”

    我的口气很不好,驾驭臣子也是一种本事,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就要硬,所以,我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仿佛我已经知道了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蒋干感觉到我的怒意,他挺直的上身稍微缩了缩:“干未奉魏王之令,擅自和定乡侯府接触,违反了您的命令。”

    嗯?原来他是在关心子云呀!我马上就明白了,他和子云的关系本就不错,大概是因为和周瑜都要好的原因,而他这样做怕也是受了周瑜之托吧:“孤下令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赵如的府邸,你竟敢置若罔闻?哼,你将孤放置于何处呀?”虽然在质问他,我却并不想处罚他,不过是要他明白个好歹而已。呵呵。

    蒋干又磕了一个头,把身子挺直了,倔强地回答我:“臣认罪,任凭魏王处罚。只是,臣也向魏王进一言,魏王一直要求我们明断是非,依法办事。所以,臣认为,魏王应该对定乡侯明正典刑,公开处理。”

    我一愣,怒气上来了,别人也就罢了,你蒋干平时和子云关系很好,这个时候也来落井下石不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孤?哼,怎么处置赵如,是孤的事。”

    蒋干再磕一个头:“臣认为定乡侯多年效忠主公,数次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此次过江也只是考虑不周,本意是想解除战火,助主公早日一统山河,便是不遵将令私自过江,其罪也不致死。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其罪该万死,也应该公开审问定其之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私下伤其性命。”

    他说什么?公开定罪?私下处置?我何尝有处置赵如?带着莫名其妙的疑惑,我问他:“你在说什么?谁私下伤其性命?难道孤让他禁足反思,就是伤他性命吗?”

    我这样一问,一直把眼睛看着地面的蒋干吃惊地抬头看我:“难道不是魏王的命令?魏王不是下令没有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定乡侯府吗?”

    “是我的命令。怎么啦?这个命令中可有伤害赵如的性命?”他的反应让我更加疑惑。

    蒋干愣愣地看着我说:“魏王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入定乡侯府,府中的家人也不能出府,连出门购买食物也不行。若不是干违抗了魏王将令,赵如阖府上下就要被饿死了。”

    我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怎么会?难道……”

    蒋干见我真不知情,急忙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那****经过赵如府门口,正碰见邹氏苦苦哀求守门的军士同意家人出府购买食物或者请求军士帮忙购买,但无论她如何哀求,那些军士都不为所动。蒋干很是不平,便买了食物从其府后墙扔入宅内,暂时解决了赵府的困难。可他发现,自从他把食物扔进去后,半条街都被兵士封了,任何人也无法再靠近赵如的府邸四周。

    不过,既然我没有下过要赵如死的命令,这点小伎俩自然难不住蒋干,他跑去赵云府,把赵如的困境告诉了那边。而这以后,蒋干更是经常去赵云府,万一赵如府中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帮助一二。

    听完蒋干的话,我的心紧了,不是不知道有人暗中一直想伤害子云,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竟敢借机想置子云与死地,她陷在那样的危险境地,我却不知情,还坐在这里生她的气,吃孙策的醋。

    当然,想那种小伎俩也伤害不到子云,但如果她也像蒋干一样误解为这种伤害是我的支使,我与她之间就要费口舌了。算了,也冷了她近百天了,我也想了这么久了,该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