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K
正所谓不在寂寞中变坏,就在压抑中变态。 想当初刚成为血族一员的古屋花衣,还会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而忍受挨饿的痛苦。毕竟她当了十几年的人类,某些社会观念和道德伦理还是很根深蒂固的。但自从她的社交圈从正常人变成了非正常人再到最后的非人类,古屋花衣的节cao和下限,就已经跟她曾经的人生一起,被埋葬在了遥远的过去。 如今的古屋花衣,已经进化到了可以面不改色地打架,杀人,爆粗口,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男人的地步。虽然她从不承认自己的这种行为属于调戏的范畴,但无论是在青组还是赤组的眼里,刚刚那句“让我咬一口”,已经构成了犯罪事实。 敢觊觎那个阴险腹黑的第四王权者,下场不要太惨哦~ 就在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观三人之间的交锋时,周防尊忽然咂咂嘴:“你确定?” “嗯,没吃饱一切从葫芦娃开始最新章节。”古屋花衣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宗像礼司的脖子上,语气里毫不掩饰地全是埋怨。 明明是没头没脑的对话,却似乎取悦了毫无干劲的赤王。 他难得地勾起嘴角,也将视线落在青王的身上:“不,只是想提醒你,腹黑可是会传染的。” “没关系,我不挑食。”古屋花衣眯起眼睛,似乎已经在思考从哪儿下嘴比较好了:“只要别传染我近视就行,等等……” “嗯?” 古屋花衣严肃地扭头:“他没【哔——】病吧?” “…………你问我?” “也对。”她点点头:“这种问题问当事人比较好。” “……” “两位。” 被无视了半天的第四王权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一定要这么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吗?” 古屋花衣趁机求证:“请问你身体健康吗?” 宗像礼司:“……” 他回去一定要把沉默是金这四个字挂在墙上,而且一定要挂正中央! 沉默片刻,宗像礼司扭头看向旁边一脸‘你们聊,跟我没关系’的赤王:“……我现在相信她跟你没关系了。” 回答他的,是周防尊兴致缺缺地一瞥。 “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句讽刺,古屋花衣依旧故作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因为我不像他那样,总让你自说自话?” “因为他绝对不会自找麻烦,还是你这种大麻烦。”宗像礼司面不改色。 “你真了解他。”古屋花衣忍不住挑眉,随即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红毛,用一个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偷偷’开口:“他的腹黑是自封的吧?” “……” “这种挑拨离间的举动太明目张胆了啊~” “……” 宗像礼司顿时觉得自己对于‘明目张胆’这个词,理解的还远远不够! 至少比起某人来说,简直是差太多了。 等了半天,都不见周防尊再有任何发言,古屋花衣这才发现,她的合作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于同青王打交道。无奈,她只好主动扛起这项艰巨的任务,这年头,像她这么敬业的合作伙伴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么第三王权者先生,介意信息共享一下吗?” 宗像饶有兴趣地抬眼:“古屋桑有什么值得我跟你交换的吗?” “矮油,宗像君真是狡猾。”古屋花衣扬了扬眉:“在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的筹码亮出来吗?” “是古屋桑先提议的,我无所谓。”宗像柔柔一笑。 “其实我也无所谓哦~”少女同样莞尔一笑:“反正那个少年也不是无色之王杨康的幸福生活。” 话音刚落,宗像礼司立刻敛目,抬手推了推眼镜,借以遮挡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古屋桑怎么能确定?” “这个嘛~”古屋少女抬手敲了敲下巴,眯眼:“你猜?” “……” 如果换做一般人,绝对会忍不住一刀砍了她。即使是像宗像这般性格‘谦逊’的人,也着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他们的长相一模一样,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谁说没证据?”古屋花衣斜眼,冷不丁地出声打断。 宗像怔住:“你有?” “诚意啊诚意~”她伸手摊平,冲后者眨巴眨巴眼睛:“我的筹码摆出来了哦,你的呢?” 宗像礼司心下不祥:“你想问什么?” “十束多多良。” “……” 果然,这个名字现在跟就无色之王一样的棘手。 后者棘手是因为他本身,而前者……是因为他有个棘手的王! 就在青王暗自苦恼该怎么将这个话题岔开的时候,古屋花衣已经再度开口:“十束多多良,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没有。”宗像礼司气定神闲地挑眉,但他握刀的右手,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这一举动落在古屋花衣的眼里,顿时更有了底气:“别着急否认,没把握的话我从来不说。” 从一开始见到那个身材火辣的蓝衣服美女时,她就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医院的味道,和一丝残留的血腥气。虽然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很淡了,但古屋花衣还是从中隐隐嗅出了熟悉的感觉。她一开始只是随意地猜了下,结果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猜对了,要怪就去怪十束多多良,给她的鼻子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吧。 “介意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宗像礼司面色仍是一篇镇定。 “不介意啊~”古屋花衣微笑,随之话锋一转:“但说了你也不懂” “……” “而且,有人也不打算给你时间问了。” 这句话传到宗像礼司耳边的时候,某少女已经先一步跳到了一边,随手在自己身前扔了两三个圆闸扇。s4的蓝衣服们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全员拔刀,期以抵挡来自吠舞罗的熊熊恶意。 红蓝两种灵力滚滚而来,即使她只是受波及的可怜旁观者,古屋花衣也着实感到了一阵心惊胆战。被这种温度烤到,烧成灰都是好的,怕就怕连灰都剩不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貌似问了一个最不应该问的话题。 眼看着圆闸扇隐隐开始出现了裂纹,本来以为他们就只是威慑一下的古屋花衣终于意识到不对,忍不住吼道:“周防尊,你他奶奶的多少收敛下啊喂!打算过河拆桥烫死我这个恩人吗?”
众人似是这才意识到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周防尊忍不住皱眉:“不会躲后面去么?” “你以为我不想啊!”古屋花衣跳脚:“食物也有消化的时候啊喂,更何况我本来就没吃饱最后人类。” “原来有时间限制的。” “您老人家能先收了神通再气定神闲地作总结好吗?” 向来为所欲为的赤王,居然真的因为她这句话冷静下来。 他冷冷地看向自始至终都一脸淡然的宗像礼司:“解释。” “跟我去趟医院?”后者提议。 周防忍不住冷哼:“怎么?现在不瞒着了?” “我是为你好。” “……啧。” “你自己的剑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用我说你也应该……” “那就闭嘴。” 这对话怎么有种三流狗血言情剧的感觉? 他们俩的关系,真的如官方所说,是互相对立的王权者吗? “古屋桑要不要一起来?” 宗像礼司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古屋花衣的思绪刚好在上面那个话题中徘徊,于是想也不想地回绝:“我不会介入到你们的感情中的。” “……”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两人瞬间僵硬的脸,古屋花衣从善如流的改口:“我这个外人去,会不会打扰?” “正好有事请教,我想赤王也不会介意吧?”宗像扭头看向周防尊。 “我们有的是帐要算。” 吠舞罗的众人对周防尊在决定独自跟蓝服走这一建议表示了一致的反对,就连草薙出云都担忧地讯问需不需要他陪同出席。 结果却被对方一句‘你们继续查无色之王的下落’给打发掉了。 古屋花衣在一旁听着,忽然隐隐有些羡慕…… “是羁绊。”宗像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只是不希望他们也牵扯在内,真是,愚蠢的男人。” 古屋花衣想了想:“跟他头顶上那把剑有关系?” 这下,连宗像也忍不住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刮目相看了。明明对王权者一无所知,却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将重点猜得丝毫不差。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的剑比你的烂太多了,傻子也能看出有问题。”古屋花衣叹气:“让我们直话直说吧青王先生,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 “别说是请我去探望病号哦?我可没钱买果篮。” 宗像礼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 “十束多多良对于周防尊来说,很重要。” 古屋花衣点头:“这一点我的确已经见识过了。” “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瞒着周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