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空间由来
看着刀身尽皆没入墙壁只余一个刀把露在外面的短刀，韩九娘深感震撼，这简直就是小说中描写的神兵利器啊有木有。 韩九娘拔下刀子，翻来覆去的查看着。那刀刃上卷曲残缺的部分已经修复完好，只是刀身上仍然布满斑斑驳驳的锈迹，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不禁疑惑的举起刀子，用力砍向身边的桌子。 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阻挡的感觉，那桌角就在她面前轻轻的落下，就像刀子切到的不是一块坚硬的木头而是一块不堪一击的嫩豆腐。 “好锋利的刀子。”韩九娘暗赞一声，欢喜的将手中刀子冲着空气比划几下。 亲眼目睹了这刀子惊人的变化，韩九娘不由对空间内的白雾生出极大的兴趣。若那白雾能够修补残破的刀子，是不是也能修复别的东西呢？ 还有刚才她的右手明明被刀子烫的泛红起泡，却在刀子吸收白雾的一霎那间变得完好无损，甚至皮肤更加白嫩幼滑，和左手一比也更显肌理细嫩略微细滑了些。 或许那白雾还能被人体吸收，然后带给她某些好处？哪个女人不爱美，韩九娘一想到自己皮肤变得水当当白嫩嫩，立马来了精神。将手中宝刀随手往桌子上一放，又聚精会神联系起空间来。 空间内的白雾比起之前似乎又稀薄了许多，以前一眼看去尽是白茫茫一片，现在却能透过略稀薄的雾气看到不远处的房屋座座山峦起伏。 看来刚才白雾被那刀子吸收了不少，韩九娘心中很是心疼的想到。此时她已经把白雾视作能让人返老还童保持青春的至宝，看到白雾变少自然很是可惜。 该怎么样让白雾为自己所用呢？要是那些白雾能自己飘过来就好了，韩九娘如是想到。 一团白雾像是沸腾了一般滚动起来，很快便有拇指粗细的一缕分出，向着韩九娘如烟似雾的缓缓蜿蜒飘动而来。 咦？！难道是她的想法控制了这些白雾？韩九娘脑中灵光一闪，犹豫的看了眼飘到身前的白雾，试着张嘴吸入一小点。 白雾清清凉凉的没什么味道，刚一进入口中便分为两股，一股向上直冲脑门一股向下游走于四肢百骸。韩九娘除了感觉浑身清爽了许多，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想象中洗筋伐髓排出污秽立马年轻十岁的事情更是没有发生，韩九娘有些失望的想着灵丹妙药什么的果然只存在于神话中吧。 不过她这个白雾或许是走润物无声路线的？或许每天吸收一点，坚持时间久了也会有些效果吧？韩九娘又自我安慰的想到。 接下来她又拿了些破损的瓦罐家具什么的做了实验，发现空间里的白雾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吸收的。除了她本身可以引动少部分的白雾并吸收之外，也只有那个神秘的刀子能引动白雾的变化。为了解开心中疑问，空间中的白雾又被刀子吸收了许多，让韩九娘大为心疼。 “这什么破刀子，除了锋利了一点没有其他半点有点，白白浪费了我许多的白雾。”韩九娘一脸不满的瞪着刀子，口中自语道。 白雾暂时对别的东西无效，看来她想要利用白雾修复名贵古董再卖与大户人家的想法破灭了。想了想，韩九娘又将心神沉入空间之中，看向那白雾中若隐若现的房屋。 之前她得到的那些耳坠玉佩竹席之类的大概就是出自此处吧？她还曾经怀疑过空间里有人居住，不然怎么会有那些明显是人类加工过的东西。只是以前视野狭窄，并没发现这些亭台楼阁，也只能在心里暗暗怀疑罢了。 既然有亭台楼阁，那一定是有人居住了。不知这空间里是否还有别的人类？还是此处主人已经遗弃此地了？如果这里还有别人，那她还能够利用空间中的物品与自己方便吗？ 想到此处，韩九娘心中一阵凝重。她不过是个会自私会贪婪的普通人罢了，得到之后再失去，何况还是这样的无价之宝，韩九娘不管怎么想都会觉得不甘心。 要不要以防万一，将空间里的宝物先弄出来一些放着，然后再看情况打算？ 思来想去韩九娘还是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她不能够确定这空间的主人是不是某个传说中具有大法力的神仙妖魔，若是那样，自作小聪明只会让她作茧自缚，甚至还会连累到两个孩子。 穿越，神秘刀子，空间，这些不能以常理解释的事物已经让韩九娘彻底推翻过去的世界观。现在要是有个长了八只脚的怪物乘坐飞船来告诉她，要邀请她去外星一日游，她也八成会相信。 为谨慎计，她这样的小人物还是安分守己些的好。 接下来大约一周的时间，韩九娘除了去县城买来制符需要的大部分东西，便一直窝在家里完成她伟大的偷窥任务。除开必须的吃喝拉撒，几乎每时每刻韩九娘都将心神沉浸在空间中，找寻着那可能存在的神秘存在。 所幸她找的双目发红了，也没见到空间里有什么活物。 空间内景色依旧，高山流水绿树成荫百花齐放，除开那些算的上是生命的植物之外。空间里没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动物，没有鸟鸣莺啼也没有豺狼虎豹，寂静无声的美景看久了，颇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之感。 从那日白雾被刀子吸收一些之后，白雾消散的越发快速了，白雾散去露出许多长相奇异的植物怪石来。那些新出现的植物怪石无不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慢慢侵蚀着白雾的存在。 不，也许应该说是吸收才更对！韩九娘目光一凝，更加确认心中所想。 这白雾或许是那些植物怪石所需的一种营养物质，只见那些植物怪石散发的荧光接触白雾之后，本身就会变得越发挺拔润泽。 或许这些植物怪石一直在吸收白雾，只不过白雾之前太过浓重遮掩了种种异象，直到最近才被韩九娘看出异样来。 少了白雾干扰视线，紫色树林后三座房屋变得更加清晰。绿墙绿瓦，三座房子都是浓郁的碧绿色玉石砌成。更为奇怪的是只有正中间一座房屋留有门窗，其余两座房屋浑然一体全部封闭着并没有进出的入口。 韩九娘双目看向那三座屋子，正暗自猜测那屋中有什么东西，此空间的主人是否在里面时，眼前忽然一花一股眩晕之感传来。 韩九娘再睁眼时，发现眼前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平日看惯了的青山绿水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碧绿。 只是换了个视界身体还在留在原地，所以韩九娘显得并不惊慌。 看着四周的碧绿玉石，韩九娘暗自揣测这里应该是那三座房屋其中一座的内部空间吧？她细细打量房屋，整个房屋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东西。 想到之前自己得到的耳坠玉佩等物，韩九娘心中不由疑惑，这里不应该空无一物啊。她又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查看一边，终于在房屋左侧窗台上发现一片碧绿色的细长绿叶。 绿叶呈碧绿色，和周围的碧绿墙壁浑然一体，怪不得她之前都没有发现此物。 韩九娘好奇的看向绿叶，心中默念此物，右手中一道白蒙蒙的光晕闪过，绿叶出现在她的手中。 经过这几日的变化，不知道是每日吸收的白雾起了作用，还是白雾减少加强了韩九娘对空间的掌控力，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完全控制物品进出空间了。 虽然控制物品出入空间次数多了还是会头痛，但比起以往只能随机得到空间里的物品已经好多了。 绿叶细细长长其中叶脉纹理清晰可见，叶rou呈现半透明果冻状，若不是微量柔韧的触感，韩九娘会将它错认成一片碧玉所制成的工艺品。 “好像是一片柳叶啊。”韩九娘还想细看，却见那绿叶仿佛融化了似的，忽然分解成无数细碎的晶莹水珠润入她的掌心。 柳叶不见了！韩九娘淡定的翻看一下右手，确定那柳叶真的是不见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韩九娘无所谓的拍拍手，神情淡定至极。有句话说的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韩九娘现在就是类似的一种心理，反正奇奇怪怪的事情遇得到多了，惊吓着惊吓着也就习惯了。她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去解决，也只能随遇而安被动接受了。 “我都登堂入室了，这空间里也没人蹦出来宣示主权，看来这空间八成是无主的，以后我可以高枕无忧了。”韩九娘如此想着，心情不由大好。 事情远没有韩九娘想的那么简单，这一晚韩九娘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世界光怪陆离满天，韩九娘似乎变成了一棵空心柳树扎根于混沌沃土之中，经历了亿万年漫长而枯燥的时光磨练终于化成人形。 她似乎看到了有巨人挥动巨斧分开天地，又似乎看到了巨人力竭倒地化为生灵万物洪荒大地，在梦中她为巨人的勇气而喝彩，为巨人的陨落而流泪。 无数宝物从巨人身上飞出四射而去，她不忍巨人心爱之物四散丢失，便游走洪荒大地收集巨人遗宝。 收集宝物的过程是漫长而枯燥的，洪荒大地实在是太大了。一日她驾云飞翔在高空之上，正为找到的一件宝物而高兴着，转眼却惊愕的发现脚下的山谷已然血流成河尸骸满地。 原本安稳祥和的大地变得满目疮痍，龙凤麒麟不见了踪影，巫妖二族几乎同归于尽，就连不周山——那个男子脊梁所化的不屈象征也被人撞断了。沧海桑田莫不如此。 韩九娘只觉悲从心来，她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从眼中滑落，有一份不属于她的感情在影响着她。 “他所希望的洪荒不该如此啊……”一个空灵清澈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韩九娘惊讶的瞪大双目，这绝不是她的声音。 接下来女子便带着韩九娘四处奔波，不再只是搜集盘古遗宝，同时也在收集着不断被洪荒种族所破坏的洪荒碎片。 “我本混沌一空心柳，不受天道管制，在我的体内重演洪荒，大概就不会再被破坏了吧？“女子如此说着，将碎片不断收入本体之内。 每每收集碎片时，她总是将其上的植物山石留下，其余的生灵送到别的大陆上去，以免日后新的大地再次被生灵贪欲之心破坏。 韩九娘如一个过客一般看着事态变化，虽身临其境却不不曾深入其中。 终于有一天，空心柳的所为撼动了大道，洪荒大地本有它已定的命运，空心柳却将破碎的洪荒碎片收集起来另成一新的大地。如此却是违背了天道的运转，天道受阻必然降下惩罚，奈何空心柳本是混沌魔神先于天道而生。天道却是奈何不了她。 天道之上还有大道，大道凌驾于一切之上，天道为大道所化，违背天道必然见罪于大道。昔日盘古开天辟地，想要破开天道约束追寻真正的自由，被隐藏在后的大道算计身陨。 大道既容不得昔日盘古，自然亦容不得今日的空心柳。 大道降下雷罚，空心柳抵死相抗。最终虽然破开虚空逃逸而去保住了体内的新生大地，空心柳却也被雷罚劈的重伤不治最终神魂具散。 经此一战，大道受损严重被迫陷入沉眠之中。天道感应不到空心柳的生机，便也作罢，如此，空心柳体内洪荒碎片所化新的大地却是保留下来。被空心柳的本体保护着飘荡在虚空之中，等待着有缘人的出现。 空心柳神魂消散之前曾诅咒体内整个新生大地，永远不会出现智慧生命，山石树木所属永远不得开智化形，以免重演洪荒杯具。 梦境到此便结束了，韩九娘只来得及恍然大悟的叹一声原来如此，便陷入深沉睡眠之中。